第二十章 赌坊
刘干事马干事己经上报给了文物部门,文物部门也派人过来在上面等着,大家合力把两个箱子弄上去了,剩下的事儿就跟我无关了,我跟刘干事说:“你看到这些人了吗?都是火车站抗包的苦命人,但是今天却干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对国家对人民有益的大事儿,至于怎么奖励你看着办吧。”刘干事怎么安排我并不关心我从这些社会底层人员的眼中看到了豪迈,可能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做出如此利国利民的大事儿,不过这群人的本质是改不了的…
我给南霸天带上了蔬菜,关于地堡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我估计这些文物都会进入到博物馆,但是我也记不清楚我小时候参观博物馆的那会儿,有没有看到过这些青铜器和字画儿,平静的日子过了有十几天,看病、看秀英姐、种菜卖菜、修仙吸收灵气…其实拿到徐夫人剑的第二晚我就去了太子坟,太子闭关了,哪个侍女跟我说太子跟我出去转了一圈儿,回来以后魂力就降低了,为了重新恢复魂力,所以要闭关49天,并且跟我说太子闭关前有交代,让我六月初六再把徐夫人剑送过来就行,我一算现在是腊月了,还有半年呢,太子出关也出了正月了,我应了一声记在了心中…
这段时间菜卖的越来越好,每三天出一次货都有点积压了,要说这南霸天还是很有头脑的,他想到除了魁星楼,这个地方还有几家大饭店,老西季、李连贵,他们也去推销,结果虽然用量不大,但是也增加了一部分收入,算下来每三天就是300元左右,因为业务的扩大也不是南霸天一个人送菜了,蓝衣服和小个子也加入了送菜的行列,他们的钱怎么分我不管,总之每三天南霸天就能拿到100元左右,这样的收入在那个年代就是每月1000块,每年10000块,而且对于我来说没有成本,但是这菜呀只能供应到6月份,因为过了六月份农民的菜就上市了,也卖不上价格了,但是按照购买力换算,1952年的1000块钱差不多想当于现在的10万,有了钱的这些人马上就惹事儿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安排南霸天把这段时间做出贡献的兄弟们都叫到那个肉火烧店,我们把这个店包了一天,有点像21世纪的年会,其实就是聚一聚,年底了,给大家发一发红包,每个红包10块钱,差不多20个人,也就是200块,这也就是我三天卖菜的收入,我又拿出西凤酒,兄弟们敞开了喝,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但是我还是做了简单的讲话:
“兄弟们,咱们都有一个名字叫老百姓,我刚到咱们这个地方时间不长,结识各位实在是幸运之至,提前给大家拜个年,不管之前你们干过什么,我不计较…”
说到这儿了我看了一眼小个子和年轻人,他们俩不敢跟我对视,我继续说:“都好好回家过年,过了十五以后咱们重打鼓另开张,只要你们信任,我带着你们赚钱!”
叫好声一片,气氛也推向了高潮…我拿出两块布,来的时候在北门口商店买的,“小天,拿回去给嫂子做身衣服,过年了喜庆喜庆!”其实我知道,南霸天给他嫂子早就明铺暗盖了,左右邻居都知道,善良的人内心都为他们高兴,南霸天看着我一脸的激动…小个子插嘴说:“大哥,我们俩帮着那个大嫂找到男人了,他们回老家了,她男人在矿上摔了腿,我们帮她们跟矿上要了50块钱…”说完一脸自豪,我一听这是好事儿啊,随手拿出50块钱分给他俩,说:”这干的才是人事儿,回家孝敬爹娘吧“…
腊月23了,停诊!这是无论华夏成立前后,农村人就是这样的习俗,小年儿以后买卖上板儿,过了十五再开张,其实有病也看,只不过不用坐在那儿等候看病的人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来了给点儿药,这农村人很多都讲究年里不吃药,预示着一年健健康康…腊月24早上,我在上午给姥姥姥爷闲聊着,卖菜的钱姥爷不经管,但是看病的钱都是姥爷负责的,姥爷又拿出那个纸线装订的账本儿,“怀义呀,我给你报报账”
“韩大哥,你就跟我说个总数就行,细账你记着,我不关心”姥爷眼睛抬起来看了我几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低下头把账本翻到中间一页,说:“包括从开始的110元,还有这些日子的诊金药钱,扣除你拿走的一共是1590块8毛”
其实多少我真不关心,我也没想要这钱,都是他们俩的,我在这个世界用钱的地方应该不多,何况我戒指里还有2000多卖菜钱呢,但是姥爷说出8毛的时候我震撼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七世好人呐?记得我小时候我姥爷给我讲,他给白腿子做文员,因为字写得漂亮,后来正义之师打了过来,白腿子仓惶逃跑,他是本地人又是临时雇佣所以回家就行了,但是白腿子留下了两个档案柜,让我姥爷保管,那可是满满两柜子钱哪,我姥爷愣是一分没动,他的原则就是忠人之事,后来正义之师接管了政府,我姥爷就把两个柜子交给了正义之师,因此还在建国初期给正义之师政府做过会计…
我怔怔地看着我姥爷,老韩哥,我想送你一副对联,取出了笔和纸,我用文征明的笔意写下了:光明磊落处事,纯朴忠厚做人,12个字,一副藏头联,把我姥爷的名字光纯儿子隐藏其中,我姥爷一个老学究自然是看得懂,我看见他热泪盈眶…哐当,门被拽开了,南霸天脑袋缠着纱布进来了,把姥爷吓了一跳,还以为我又惹事儿了:“大哥…”说完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北炕上,说实话,在这个地方敢动南霸天的人应该不多,但是那是在下层社会,如果碰到官、商或者是有些背景的,南霸天就没有那个威慑力了,我想到这儿问他:”谁打的?“”赌…赌场!“”你赌钱?“我问,”不不不,大哥,我从来不赌钱,我挣得钱都交给我嫂子,是…”
原来是年轻人和小个子拿了钱,连着红包还有那50块钱就有70块了,至于南霸天分了多少不得而知,这两个家伙就动了活心思,想着去赌场赚点儿快钱,平时也赌但是就是十块八块的,一下子兜里有钱了心里也有底了,两个人商量好了就赌30块,剩下的留过年…其实华夏建立后这样的糟粕地方基本都取缔了,这个赌场是开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的,两个人去了以后先是赢了十几块钱,后来就开始输,输到三十的时候小个子就准备走,那个年轻人不甘心到手的钱就这么没了,又拿剩下的钱翻本儿,结果都输进去了,这两个人说赌场有鬼儿,结果人家就把他俩给揍了,他俩就找南霸天出头,南霸天去了谈江湖规矩,谁知道这伙人是从南边临城来的,不认识南霸天,连同南霸天一起又打了一顿,脑袋不是打的是跑的时候撞门框上撞的,所以进了屋不好意思说,他这种红脸儿汉子要不是有过不去的坎儿绝对不会来找我,”说吧,用钱还是…?””大哥,你的去救小个子,他被抓住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小个子是个偷儿,没身手!
”十赌九不赢“我姥爷在旁边叹道,我姥爷的大哥就是一夜间输掉了家里的六间房子,这个事情我姥姥经常提起,”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我们俩来到了赌场,路上南霸天想招呼几个人,我问他:”小天,你觉得赌场最怕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可以叫十个人,他有100个人,除了增加损失有什么用?我告诉你,赌场最怕的是输,一是他输就是断生机,二来是输了面子上过不去,那是他们的专业…”说着我们就进了赌场,过去老式的那种地下仓库,透光的地方全部用棉被盖着,门口还有嗑瓜子儿的,其实就是放哨儿的,进去以后有三张桌子,一桌儿牌九,一桌摇骰子,还有一桌好像是纸牌,反正是那种商量不了桌面儿赌当,算不上赌场,我一个看过《赌神》一二三的21世纪好青年,这个小场面还hold得住…
看我们进来,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地上捆着的小个子,鼻青脸肿的小个子显然是受苦了,被麻绳捆着在角落的地上蜷缩着,我也没多看,”谁是老板?“一个敞着怀儿,手里拿着紫砂茶壶的精壮汉子过来了,”有什么指教?“估计是看我年轻,睁眼没看我,他斜向上看,
”赌一把“我说
”赌什么?“他大大咧咧的还是不看我
我取出2000块钱扔桌子上,全场人都惊呆了,南霸天看了我一眼没敢出声,估计也是觉得这太多了,老板显然是见过世面的,看了一眼,“玩儿什么?”我们正好就在骰子桌,“就骰子吧!”
“上来就玩儿这么大吗?”他问我
“我不是赌徒,我要救人”老板看了我一眼,“怎么讲?”
“一把定输赢,我赢了人我带走,他们输得退回,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我输了,钱归你人归我”说完我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他,他的目光转了过来,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这样提要求,因为不管输赢他都不吃亏,只是输了输面子而己,“好,不过,这位兄弟,我不占你便宜,你赢了,人带走,钱也一分不少你,要不然传出去说我麻子六不讲江湖道义,打开门做生意,赢得起我也输得起…”
他一说这话,我就明白了,这是个真正的江湖人,估计华夏建立前也是道儿上混的,不过华夏建立以后没有正经营生,还是干这老本行,不过也知道政府对赌博是否定态度,所以才离开自己的城市做这过江龙….
”起盅吧“其实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一揭两瞪眼,庄家在骰盅里摇骰子,放下以后赌客们买定离手,也就是压大小,筛盅里有三颗骰子,九点一下就是小十点以上就是大,开了以后押对了就赢钱,反过来前就是庄家赢,但是这么简单的游戏,进了赌场那就不简单了,庄家一般是观察押大多还是押小多,一般是吃多陪少,有的赌场还会设计一个通吃,就是开出豹子,因为豹子几率最低,但是如果赌客押豹子,那么可以一赔三十六,不过那概率跟彩票众500万是一样的,另外庄家还可以在开盅前控制骰子换点数,一般就是在赌桌下面有一个按钮,有的是靠电磁铁有的是靠真的磁铁,骰子里面装有磁铁,利用同极相斥异极相吸的原理出千,主要是对付那些考听力判断点数的高手…骰子一般要出来都是小,只是开之前是不是换成大由庄家根据押钱的实际情况来定,我首接把钱扔在了小上,老板看了我一眼,”我还没摇“”你摇不摇都一样,我要救人!“他的嘴角动了动,拿起了筛盅,其实我不会赌钱,更没有赌神的特异功能,在那个世界我只会打点小麻将,斗个小地主,但是最热衷的是掼蛋,对于这个赌局,我也不想输钱,但是如果说能顺利救出小个子,就是输了也没啥,钱还能赚回来,但是筛盅摇完之后放下了,他没开,而是拿眼睛看着我,”我要加注,“他说,我疑惑的看着他,显然是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了,我输赢都行只为救人,这加注似乎有点是应对我的无视,我是先扔的钱,这样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那边,他是摇出个大还是用磁铁弄出个大都是他赢,估计为了面子,他提出的加注,”你说,加什么?“”一只手!“他把手放到了桌子上,我定定的看着他,这是把我当成了砸场子的了,所以才用这个方法找面子,这有点激怒我了,我刚要说话,南霸天一只手放到了桌子上,”大哥,赌我的…”这就是南霸天,为嫂子杀人为兄弟断手,我暗暗佩服,我那开了南霸天的手,说:我输不了,说着把手放到了桌子上…
我不知道筛盅里是大是小,但是不管大小我不会让他使手段,就在我把手放到桌子上的一刻,我调动灵力把筛盅和周围的磁场隔绝开了,也就是说他想用磁铁是没有用的了,原本我没有想用灵力,不过这赌手可不是我的初衷,我赌的是心理,我猜他一开始应该是以为我是个高手,所以会先摇出一个随机点数,可能是大也可能是小,但大概率是小,然后再根据下注利用磁铁改变大小和想要的点数…
“开吧”我说
就在众人的热切目光中筛盅打开了,一二西七点小,老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子下面,但是没有动声色,“你输了,放人”
“拿刀来“老板大喊着,”欠着吧,我住在太子河村东第一家,把钱凑上给我送去,小天,带上小个子,咱们走!“
在众人的惊诧的目光当中,我们走出了赌场,其实在场的估计有三分之一都是他们自己人,就是托儿,如果打起来我们还是要吃亏,我没当场拿钱也是不想多事儿,人救出来是大事儿,另外我把地址告诉他是暗示他我不怕他,钱不是我要赢的,是他说输了会给,给不给那是他的事儿,另外手不能剁,没到那个份儿上,这个事儿也有南霸天他们的不对,人家那是买卖,你们去砸人家场子是坏了规矩…
我在火车站的肉火烧店给小个子看了看,都是皮外伤,估计是捆时间长了有点僵,其他无碍,交给南霸天处理,我就回了姥姥家,路上拐个弯儿给秀英送了些蔬菜和几块布,没多耽搁,快过年了人来人往的不方便…
晚上回到下屋,我突然想起了从地堡带出来的布口袋,不知道是什么,拿出来借着油灯的光亮打开了,有三根金条,每根有二两多重,这不稀奇,R国够穷的,才三根金条,还有一个铜的印章,印章上面是符文,我不认识,小篆勉强看看,想着回头问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