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牧倾陷入了自我思考的世界里。
“星璇,晚安。”
“晚安。”苏雾棉回了房间,躺下的那一刻,或许是酒精作祟,又想起了第一次见他喝酒时的场景。
她说,第一眼,他的眼神在估算她的价值……
……
次日一早。
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的苏雾棉起床洗漱换衣服。
出了房间却没看见时牧倾,书房也不见人。
“魔法魔法,去时牧倾身边。”
哪知下一秒,她的身躯闪现在墙壁有整面玻璃镜的健身房里。
眼前,是赤裸着上身正面对她的时牧倾。
身材好到这种程度……
倒三角的上半身,腹肌块块分明,薄汗密集的胸肌泛着蜜色光泽,本来松弛锻炼的状态因为她的出现,绷的如钢板般紧绷。
他在练腰和手臂,手中拿着小杠铃,一发力,手臂的青筋盘绕如古树的根茎。
那汗水顺着腹肌的凹槽滑落,消失在低腰运动裤边缘。
给她满满的视觉冲击。
白衣少女呆愣在原地。
“星璇,早安。”时牧倾似乎非常惊讶,抬头面对她的脸庞因为运动升起薄红,英俊秀气,嘴唇运动过后更是红的到滴出水。
一整张祸水妖孽的脸。
“我只是想找你去隔壁看看我的新房子。”
苏雾棉虽然己经转过身来了,可一大早面对这种诱惑,脑子里全是刚刚看见的画面。
赶紧跑出去了。
“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走出健身房,隔壁就是当初第一次和时牧倾见面的画室。
画室没有门,只有纱幔门帘。
透过门帘,看见的一幅画,令苏雾棉再次愣在了原地。
她以为是看错了,还是没忍住一把拉起门帘,快步走进去。
若大的画室里,一幅100㎝*100㎝画框平躺着放在红木圆桌上。
里面的画布非常熟悉,面孔也熟悉,画中女子身穿玫瑰花瓣油画风连衣裙,浓厚的色彩给画中人像增添了生气,栩栩如生。
她灰紫的眸似乎在凝望左侧的什么人,充满爱与笑意,背景的花园衬得她如玫瑰娇花,灵动漂亮。
“时牧倾!”
安静的大平层突然响起苏雾棉刻意压制到平稳语调的声音,好似生气一般,令时牧倾从隔壁猛然冲进来。
他还裸着上身,边走,边拿白衬衫擦汗,半遮不遮地盖着胸前站在她背后。
露出两臂的肌肉。
苏雾棉一寸寸目光落在画布上,然而这幅画左下唯独缺少了几个字——我的妻·苏雾棉
“你怎么会有这幅画?”
少女背对他,仅仅一个背影,时牧倾都能察觉紧绷、无措,和颤抖的渴望。
敏锐地抓到关键词。
“星璇……你认识这幅画?”
他昨晚一夜没睡,甚至把自己写的漫画翻了一遍又一遍去寻找同音字有沉的人。
可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她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人,并且醉了嘴里还念念不忘。
那个人凭什么!
他想了一夜,做了一个本来想掩盖的决定。
把画暴露出来,试探她的反应。
他没忘记,她曾问过他关于她漫画里样貌的问题。
苏雾棉慢慢冷静下来,想要问清楚画的来源,阿沉如此看重这幅画,从不离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昨晚我梦见这幅画,今早就看见有些惊讶。”
“这里是不是还有字?”
她竟知道这里还有字,让时牧倾想起,自懂事起见过这幅画,便被画上的人深深吸引。
可当学了字之后,‘我的妻’三字让他深刻的明白,那个女孩,曾是别人的妻子。
他只知道小时候就产生一种格外病态的心理,喜欢画上的少女,青春时期外界任何女孩他都无感,从不多看一眼。
只抱着画,临摹着,画每一个不同的她。
首到出了意外,那一刻他好渴望她会出现在他身边。
于是,拥有她样貌的露比星璇成为笔下受十亿人追捧的漫画角色。
“我小时候粘到颜料了,所以用别的颜色覆盖,与背景描的一样。”
苏雾棉只想深究根源,“你可以说说这幅画的来源吗?”
时牧倾见她不转身,把汗湿的衬衫丢到一边,插着裤腰,“我记事起它就在时家了,父母说是祖上留下来的,因为它的画布质量非常好,多年过去,依旧崭新,于是成为祖传宝物了。”
“后来我继承家业,这幅画自然也在我这里了。”
时牧倾话音刚落,少女转过身,深深地看他一眼,好似要把他看穿,做梦都想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苏雾棉突然伸手,他没躲,被她牵住手腕,准确的说是捏住。
以一种怪异的姿势。
“你别动。”她解开自身的灵魂力禁锢,一缕红色的灵魂力悄然从他手腕处进入他的身体。
在他的心源处,一枚灵魂印记闯入她的脑海。
“命运弄我?我喜欢。”
苏雾棉盯着他茫然又深邃的眼神,戳了戳与她极近的鼓鼓胸肌,“时先生,身材不错。”
说完,少女就离开画室了。
“星璇,你......”一米八几的男人低着头转身,耳根发红,只看到她一蹦一跳离开的背影。
她牵我手了,她戳我胸肌了。
他都有些站不动了,浑身好似有电流穿过,酥酥麻麻的。
“我去洗个澡,等我。”
可此刻满心疑问的苏雾棉没听到他说话。
抱着黑白抱枕盘坐在沙发上,突然眼眶发酸,控制不住的情绪上涌。
“小统,上个世界的灵魂也有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