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摔坏了我的猪怎么办。”
接住小猪的老李黑着脸说道。
叶光明差点笑了出来，于海棠身上一堆猪粪，此刻哭的花容失色。
“先去我房间衣服洗洗，一会就干了。”叶光明把于海棠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两女在里面想办法解决。
叶光明离开，于海棠躲在被子里，就露出一个头。
何雨水凑了过来。
“哎呦，这就钻被窝里了啊。怎么样，什么感觉。”雨水上前挠了几下，狐疑的看着于海棠，“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于海棠脸一红，“胡说，我哪知道那猪什么时候拉。你快把我的衣服洗一洗，臭死啦。”
叶光明来到老李两人近前，“李叔，你真的来我们厂？”
“关系都办好了，猪都运过来了，还能有假，不过我答应领导，以后配种还得过去。”
三人玩笑间，一辆卡车首接开了进来，郭厂长的头探了出来。
车子停了下来，厂长跳了下来，拍了拍车厢笑着说道，“快过来看看，里面是什么？”
叶光明三人连忙凑上去，一看里面都是玉米，只不过品质差了一些。
郭厂长得意地说道，“怎么样，这只是第一部分，后续还有。”
郭厂长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老吴抽了一口烟，“付出的代价不小吧。”
郭厂长不在乎的摆摆手，“不打紧，我这个老脸不值钱，我就不信不搞出一点名堂。”
计划经济，资源紧缺，如何分配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别说了，卸料吧。”
几天时间，厂里己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是获得轧钢厂的泔水，再加上郭厂长搞来的饲料，另外又多了一窝小猪。
“最近的猪鬃毛也卖了一些钱，这样的话每月完成上级的生产任务应该不是问题。”
说出这些的时候老吴很是欣喜，终于他们要扭亏为盈。
“郭厂长，要不我们先去看看猪厂的新环境。”
郭厂长眉头一抬，“就一天，还有了新环境？”
老吴带头走着。
“还挺神秘。”
郭厂长进入7号圈以后，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的鼻子出问题了？怎么闻不到臭味？”
老吴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厂长，你看看那些猪在吃什么？”
老郭看向猪圈里，猪在拱着锯末，从里面翻出蘑菇什么的，至于猪粪则是被覆盖在锯末里。
“这就是你前几天弄的发酵床？”郭厂长惊讶的问道，他下手抓了一把，能够看到里面充满了菌丝，猪粪被分解成为了营养的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首接被猪吃了。
老郭是一边看一边欢喜。
“我看猪尿怎么都少了很多？”郭厂长疑惑的问道。
“是的，厂长，猪尿和猪粪一样，很多都被分解了。”
叶光明指了指下面的漏缝板，可以看到还是有一些液体流入的。
郭厂长满脸欢喜，
“这样是不是不用喂了？”
叶光明摇了摇头，“那不行，还是要喂的，只不过少喂很多。”
说罢又带着几人来到煮泔水的地方，冷却池里泔水和猪食搅拌，里面也有一些菌丝。
郭厂长看了后眉头皱起，“怎么回事，怎么发霉了。”
叶光明笑道，“这可不是发霉，这是一种特别的菌丝，能够提高这些泔水的营养，让猪转化更好。综合看起来，我们现在需要的饲料可能只需要原来的三分之一。”
听到叶光明的数据，老郭三人大惊，齐声道，“真的？”
叶光明想了想说道。
“我说的三成，不是我们以前喂法的三成，而是足量喂法的三成。”
郭厂长一拍大腿，“好，老子翻身的机会来了，今天丢的面子，老子要加倍要回来。”
郭厂长使劲拍了拍叶光明的肩膀，转身又对老吴说道，“我们厂领导讨论一下，胜任叶光明同志为主任，你看如何？”
老李一听眼都绿了，“我干了这么年，都没混上主任，他小子才上几天班，就成主任了？以后我们厂三个领导？”
郭厂长点点头，“我原来想让他当副厂长，不过觉得年轻人还是需要多锻炼锻炼。”
叶光明也是目瞪口呆，看向郭厂长，“那我的工资会涨吗？”
老郭尴尬的笑道，“工资吗，好说，等厂里业绩上去了，工资一定会涨的。”
叶光明目瞪口呆，“难怪你能当厂长。”
老郭突然想起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多弄几个发酵床？我们有七个圈，全部弄好怎么样？”
叶光明点点头说道，“我带回来的菌种，估计勉强够用，后面再想扩建也不容易。不过有七个发酵床，我们养几百头猪没有问题。”
老郭的腰背瞬间挺了起来。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的，你尽管说。”
“锯末花生壳什么都没了，还有很多猪圈破损严重，都需要修葺，如果七个圈都上线，现在的小猪不够。”
刚刚还兴奋的老郭瞬间冷静下来。
“锯末这些好说，不值钱，今天就可以到位，至于猪仔恐怕有点困难。我们有5个母猪。按照三三三算，还需要三个多月才能生猪仔。”
所谓的三三三是指母猪从配种到分娩需要三个月三周零三天。
“还有一点，我们猪出栏量并不算多，我建议我们应该加强培育能力，简单说就是搞杂交。”
一听说这个，老郭三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看，“这是什么技术，你行吗？”
“放心吧，我在国外时系统学习过，对我来说不是问题。现在重点是要多买些猪，我们先养起来。”
老郭又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良久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一般。
“行，大不了我再去求他们，反正我这老脸是不要了。”
叶光明看着三个老头，很是感动，没想到就几天时间，三人竟然如此相信自己。
“放心吧，三个老头，我会给你们惊喜的，不，是给全世界一个惊喜。”
中科院实验室。
赵院士一声叹息。就在刚刚，他们所有对照组的蘑菇全部枯萎，这也宣告着他们的实验失败。
“怎么可能，完全不合常理，为什么我们分离出来菌丝全部短时间死亡，没分离的却好好。”建国也是一脸迷茫。
秀琴弱弱的举起了手。
“老师，师兄，要不我们去养猪场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