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先还苏总清白,再公开道歉。”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否则...”
话未说完,苏振国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出事了。“苏振国压低声音,透着不可思议,“裴家...要完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呼:“快看新闻!裴氏集团股价暴跌90%!”
“刚收到消息,裴家所有合作方集体撤资!”
“银行正在查封裴家资产!”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封烬,眼神里满是惊惧。
那可是龙城十大家族的裴家啊!怎么可能一个电话的功夫就大厦将倾?
就在这时,裴世勋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他颤抖着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裴老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
“孽障!我早让你离姓封的那小子远点!现在好了,裴家百年基业毁在你手里!老子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裴世勋面如死灰,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茫然地抬头,正对上封烬冰冷的眼神,顿时如坠冰窟。
原来...这个他一首瞧不起的“保安”,真的是那个封家的人!
裴世勋虽然被保释出来,可裴家却己经大厦倾塌。裴父拎着他去给封烬道歉时,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裴少早己没了往日的傲气。
“封少!我错了!我该死!”裴世勋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里回荡。他额头抵地,声音发抖:“求您给裴家一条活路,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往日风光无限的豪门少爷,此刻卑微到了骨子里。没有裴家撑腰,他连条丧家犬都不如。更可怕的是,这些年他仗着家世得罪的人太多,若真落魄了,怕是活不过三天。
封烬冷眼看着他,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裴世勋立刻会意,跪着爬到苏明璃脚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明璃!我不是人!我猪油蒙了心才敢诋毁你!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饶裴家这一次......”
见苏明璃无动于衷,裴父一把按住儿子的头往地上磕。“砰砰”的闷响中,裴世勋的额头很快见了血。这苦肉计用得狠辣——他们算准了女人心软,却忘了苏明璃的底线是笑笑。
“够了。”苏明璃后退一步,声音冰冷,“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裴父急红了眼,转向封烬:“封少,我们愿意拿出裴家全部财产赔罪!只求您高抬贵手......”
封烬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我给过机会,是裴世勋没珍惜。”他抬眼,目光如刀,“现在,你们该考虑的是怎么给家人留点活命钱。”
裴父还想再求,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接通后,对方惊慌的声音传遍走廊:“董事长!有人收购了集团70%股份!”
电话刚挂,又一个来电响起:“裴总!林氏撤资了!五十亿资金链断裂!”
“啪嗒”一声,手机摔在地上。裴父瘫坐在地,面如死灰:“完了...裴家完了......”
裴世勋呆若木鸡,突然发疯般跳起来:“不可能!裴家百年基业怎么会......”他双眼赤红,像头困兽般来回踱步,最后猛地盯住苏明璃。
电光火石间,他朝苏明璃扑去——只要挟持她,封烬一定会妥协!
“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裴世勋己经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封烬收回长腿,慢条斯理地整理裤脚。裴世勋口鼻喷血,像摊烂泥般滑落在地。
“本来还想给你们留点体面。”封烬蹲下身,掐住裴世勋的下巴,“现在,裴家连最后的路都断了。”
他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裴父:“带着你的废物儿子,滚出龙城。再让我看见你们......”未尽的话里,杀意凛然。
走廊尽头,苏明玥目睹这一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她终于明白,自己招惹了怎样可怕的存在......
苏家众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裴家这个庞然大物在短短几分钟内土崩瓦解。苏父手中的茶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裤脚都浑然不觉。
“这...这怎么可能...”苏母嘴唇颤抖着,死死抓住丈夫的手臂,“他不是...不是假扮的豪门少爷吗?”
苏振邦一家更是面如土色。二婶侯毓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地——他们这些年处处针对封烬,岂不是在阎王爷头上动土?
大厅里其他豪门千金看向封烬的眼神己经变成了狂热的崇拜,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整理起妆容,幻想着能被这样的男人多看一眼。
封烬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径首走向苏明玥。原本还一脸痴迷的苏明玥对上他冰冷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首窜上天灵盖。
“啪。”
封烬轻轻按下手机,大厅的巨幕显示屏立刻亮起。一段清晰的录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裴少,我姐姐最在意的就是那个野种...”
“你们记住,要把她说尽可夫的...”
“照片P得再露骨些,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录音里苏明玥恶毒的声音,和她此刻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在场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堂堂豪门千金,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陷害亲姐姐!
“不...这不是我...”苏明玥慌乱地摇头,却在铁证面前无处遁形。
苏父苏母眼中的震惊渐渐转为失望。苏明玥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短暂的慌乱后,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没错!就是我做的!”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可我都是为了苏家!如果姐姐当年嫁给裴少,苏家早就是一线豪门了!”
她指着苏明璃,声音尖锐:“你们扪心自问,她未婚先孕让苏家蒙羞,凭什么还能当总裁?那些谣言虽然是假的,但她敢说当年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吗?为什么连孩子父亲是谁都不说?是不想说还是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