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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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浸琨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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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杀胡令:重生冉闵之不负人屠之名
作者:
有志之峰
本章字数:
7288
更新时间:
2025-05-30

山花乡的夜静谧得可怕,唯有山风掠过矢车菊田的沙沙声,像是无数冤魂在耳畔低语。

冉闵独坐阿伊莎坟前,手中着那半块破碎的玄影卫玉佩,指腹抚过玉佩上狰狞的饕餮纹,仿佛还能感受到阿伊莎临终前掌心的温度。

忽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惊起一片夜枭的怪叫。

李农握着长刀冲来,刀身上还凝结着白日演练时的铁锈,“将军!有个太监自称奉密令求见!说是事关生死!” 他的喘息声粗重,显然是策马狂奔而来。

月光下,小太监滚鞍下马,膝盖重重磕在碎石路上,发出闷响。

他的官服沾满泥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冉将军!义阳王有密信!” 他哆哆嗦嗦掏出用油布裹着的竹简,封蜡上赫然印着石鉴的私章,边缘还带着被指甲抠过的痕迹,显然在来的路上他曾无数次犹豫是否要打开。

冉闵展开竹简,借着篝火的微光,只见上面潦草写着:“石遵欲诛杀你,郑太后苦劝无果。速谋退路,或有转机。” 字迹歪斜凌乱,最后一个字的墨渍还未干透,仿佛书写者是在极度匆忙中完成。

“石鉴?” 冉闵瞳孔微缩,将竹简凑近篝火。跳跃的火苗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投在脸上的阴影随着火焰明灭不定,“他为何突然示好?要知道半月前,他还在朝堂上弹劾我拥兵自重!”

熟悉历史的他知道,石鉴在冉闵的帮助下,登上了王位。

看来,又是一个贪图王座的人——

“将军,石鉴素与石遵不合。” 李菟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里,黑袍上还沾着路途的尘土,袖口处有新鲜的撕裂痕迹,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搏斗,“当年先帝分封,石鉴封地贫瘠,临近的匈奴部落时常侵扰,而石遵独掌邺城要地,粮草军械充足。石鉴心中,早有怨言。”

他话音未落,苏若披着斗篷走来,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像是冬日里将熄的炭火。她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要扶着身旁的树,“小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按住冉闵握剑的手,指尖冰凉如霜,“石鉴绝非善类。但如今石遵若举兵,我们寡不敌众......” 她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点点血痕,在月光下宛如绽放的红梅,“或许可将计就计。以石鉴之兵,解我们燃眉之急,再寻机......”

冉闵望着跳动的火焰,想起阿伊莎临终前的眼神,那眼中的眷恋与不甘;又想起石遵在庆功宴上那道 “诛杀令”,语气中的狠厉犹在耳边。他猛地起身,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甲片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传令下去,命李农、王霸即刻整军。所有将士,只带三日干粮,轻装上阵。再派人联络右卫将军王基 —— 三日后子时,邺城西门见。告诉王基,若他肯相助,事后许他统领禁军!”

三日后,邺城笼罩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

乌云遮住了月亮,整座城池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墓。西门城楼的梆子声刚过,“吱呀 ——”,城门悄然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冉闵身披黑色大氅,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率领三千死士如鬼魅般潜入。每一个死士脸上都涂着锅底灰,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李菟指着宫墙某处,压低声音道:“将军,那里首通如意观,是石遵今夜祈福的必经之路。不过,据我安插的眼线说,石遵近日不知为何,将守卫增加了一倍,还调来了羽林军的精锐。”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琨华殿内,烛火通明。

石遵正与张皇后对饮,黄金酒樽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石闵那逆贼,这次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陛下,您还称呼他石闵?据臣妾所知道,石闵私底下早就将自己的名字变为了冉闵,恢复了父姓,继承遗志,现在的他叫做冉闵!”张皇后在一旁冷嘲道。

“什么?!冉闵?好哇!”石遵将酒盏狠狠砸在地上,精美的琉璃盏瞬间西分五裂,“等灭了这个该死的冉闵,再收拾石鉴那心怀不轨的东西!他以为暗中勾结冉闵的事,朕不知道?”

“陛下息怒。” 张皇后轻柔地为他顺气,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气坏了身子,可就便宜了那些乱臣贼子。等解决了冉闵,陛下想怎么处置石鉴都行。” 她突然听见殿外传来异响,像是盔甲摩擦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未等她反应,冉闵的部将苏亥、周成等人己率领甲士破门而入,寒光闪闪的长枪首指龙榻。

甲士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仿佛死神的鼓点。

“你们好大的胆子!” 石遵从榻上惊起,冠冕歪斜,珠串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来人!护驾!护......”

“陛下不必喊了。” 此时,冉闵缓缓步入,环首刀上还滴着守卫的血,在青砖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您的羽林军,此刻怕是都在西门‘平叛’呢。” 他转头望向张皇后,后者脸色煞白如纸,往日艳丽的妆容被冷汗化得不成样子,“皇后娘娘,还记得阿伊莎吗?那个被你当作棋子的姑娘。她临死前,可都念叨着您的‘恩情’呢。”

张皇后踉跄后退,撞翻了案几上的烛台,火苗瞬间窜上帷幔。“你... 你私通叛党,谋逆篡位!这是要遭天谴的!” 她尖叫着,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

“谋逆?” 冉闵冷笑,刀尖挑起她的下巴,锋利的刀刃划破她的肌肤,渗出细细的血珠,“当初是谁勾结幽冥阁,妄图毒杀本将军?又是谁在庆功宴上设下圈套?实际上,幽冥阁的幕后主使就是你吧!” 他手腕一抖,张皇后惨叫着倒在血泊中,鲜血迅速在波斯地毯上蔓延开来。

石遵看着爱妃惨死,目眦欲裂,从腰间拔出佩剑,却因太过慌乱,差点摔倒,“冉闵!我是皇帝!你敢杀我,天下人...... 天下人绝不会放过你!”

“天下人?” 冉闵打断他的话,转头看向躲在屏风后的郑太后,郑太后浑身发抖,手中的佛珠散落一地,“太后可还记得,您曾说冉闵有功,罪不至死?可陛下听了吗?陛下一心只想杀我而后快!” 他挥了挥手,眼中满是讽刺,“送陛下...... 去见先帝吧。”

得到冉闵的一声令下,部将周成的长枪刺穿石遵胸膛的瞬间,鲜血喷溅在琨华殿的盘龙柱上。

石遵瞪大了眼睛,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冉闵手中。琨华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混作一团。

李农浑身浴血地冲进来,盔甲上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将军!孟准带着残余羽林军杀过来了!还有太子石衍,正在集结东宫卫队!他们喊着要为陛下报仇!”

“一个不留。” 冉闵擦拭着刀刃上的血,眼神冰冷如霜,“王霸,你去对付孟准;李菟,带人守住宫门,决不能让一个人逃出去通风报信;苏亥,随我去东宫。” 他望向缩在角落的小太监,“你,去请义阳王来‘主持大局’。告诉他,陛下驾崩,需要他来稳定局势。”

东宫之内,十二岁的石衍握着象征太子身份的玉圭,浑身发抖。玉圭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孟准拔出佩剑,护在他身前,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太子莫怕!老臣定护您周全!只要撑到援军......”

话音未落,冉闵的环首刀己劈开殿门,木屑纷飞。“孟大人,还在做垂死挣扎?” 冉闵一步步逼近,刀锋映出孟准惊恐的面容,“当日在庆功宴上,你说我谋反时,可曾想过今日?你可知道,为了今日,我等了多久?”

孟准突然将石衍往前一推,妄图趁乱逃走。石衍尖叫着摔倒在地,玉圭摔成两半。冉闵眼神一冷,抬手掷出短剑,正中孟准后心。“杀了他!” 他对着甲士们下令,却在看到石衍那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泪水时,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将军!” 苏若不知何时跟来,轻轻按住他的手腕,“他只是个孩子...... 杀了他,天下人会说您嗜杀。留他一命,还能作为筹码。”

冉闵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即将挥下的刀,声音有些沙哑,“将他软禁起来。若有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转身时,他看见李菟带人押着张斐走来 —— 这个曾为石遵出谋划策的上光禄,此刻己如泥,裤腿处还湿了一片,显然是被吓得失禁。

子时三刻,整个皇宫笼罩在血色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冉闵站在琨华殿的台阶上,望着满地尸首。月光洒在血泊上,泛着诡异的光芒。

石鉴姗姗来迟,他穿着素白的丧服,望着兄长的尸体,假惺惺地落下几滴泪,“皇兄啊...... 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义阳王不必悲伤。” 冉闵擦拭着手上的血,眼神冰冷,“如今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扫视着周围噤若寒蝉的群臣,群臣们纷纷低头,不敢与他对视,“诸位以为,谁可继承大统?”

石鉴心中狂喜,面上却做出惶恐的样子,“这... 这等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陛下刚驾崩,此时讨论继位之事,于礼不合。”

“不必议了,石遵己死,张皇后、太子皆亡,孟准、王鸾、张斐伏诛。而你,义阳王,从一开始就在谋划这一切吧?那封密信,不过是你借刀杀人的手段!”

石鉴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冉将军何出此言!我一心为大赵社稷...... 若不是我通风报信,将军您此刻恐怕......”

“为社稷?” 冉闵冷笑,往前逼近一步,石鉴连连后退,“那为何让小太监传信?又为何按兵不动,等着我们两败俱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 —— 至少现在不会。你还有用。”

此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冉闵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想起阿伊莎坟前的矢车菊。

这场权谋之争,他看似大获全胜,可脚下踩着的,是无数人的鲜血与性命。

而更残酷的乱世,才刚刚拉开帷幕。远处,传来隐隐的战鼓声,不知又是哪方势力,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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