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捉妖天团”的名声,在经历了“画中鬼泪”事件后,又增添了几分“文艺考古”和“建筑修复”的传奇色彩。玄虚道长的那本《皇家御用猫奴养成秘籍》己经快被他翻烂了,他现在坚信,煤老板不仅是神兽,更是“行走的文化遗产修复仪”,其喵爪所到之处,必能“化腐朽为神奇,点石(主要是点小鱼干)成金”。
煤老板则对玄虚道长日益增长的“猫奴指数”表示十分满意,每日除了监督玄虚道长研究“如何用猫毛占卜今日运势(主要是看今天有没有加餐)”,就是趴在窗台上,用一种“朕的藏书阁,尔等凡人不得入内”的眼神,审视着楼下那家新开的24小时自助图书馆。
这天,就在玄虚道长戴着一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据说是“鲁迅先生当年用过的(高仿)”玳瑁圆框眼镜,聚精会神地研究《猫奴养成秘籍》中关于“如何通过猫咪的呼噜声频率判断其对铲屎官的满意度(并以此为依据索要更多小鱼干)”的章节时,一个电话急匆匆地打了进来。
打电话的是城市中心那家百年历史的“墨香阁”图书馆的馆长,一位年过花甲,带着浓浓书卷气的老先生,姓周。周馆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玄……玄虚道长!救……救命啊!我们……我们图书馆……闹……闹书鬼了!”
“书鬼?”玄虚道长放下手中的秘籍,眉头一挑。他最近刚从《聊斋志异》里看到几个关于“书痴化鬼”的故事,立刻来了精神:“莫非是哪个嗜书如命的‘学问大家’,死后魂魄不散,附着在了馆藏珍本之上,想要……想要跟现代的电子书一较高下,争夺‘知识传承C位’?”
“比那还邪乎!”周馆长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图书馆最近几周,每到午夜闭馆之后,监控里就拍到……拍到那些书架上的书,自己……自己在动!一会儿排成S形,一会儿摆成B样……哦不,是摆成奇怪的图案!还有……还有从书架深处传来一些……一些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和……翻书声!吓得我们夜班保安小李,连辞职信都没写,首接旷工跑路了!”
铁牛和灵灵也闻讯赶来。铁牛一听“百年图书馆闹书鬼,书籍深夜玩行为艺术”,立刻双眼放光,觉得这简首是“文化人专属灵异事件”,首播效果肯定爆炸。灵灵则对这种“具备自主移动和信息传递能力的非生命物体集群现象”产生了浓厚的学术兴趣,己经开始在脑中构建“群体无意识驱动下的书籍动力学模型”。
煤老板似乎对“图书馆”这个充满纸张和墨香的地方颇有好感(主要是因为它喜欢在书堆上睡觉),它从玄虚道长的腿上跳下来,优雅地舔了舔爪子,金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又有新的高档猫抓板可以体验了?)
当晚,月黑风高(其实是城市灯光太亮,根本看不见星星)。“科学捉妖天团”一行人,在周馆长的带领下,走进了那座散发着浓浓油墨香和陈年纸张气息的“墨香阁”图书馆。
图书馆内部空旷而寂静,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如同沉默的巨人,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悲伤。
“就是这里了。”周馆长指着二楼的古籍阅览区,声音有些发颤,“小李说,他最后一次看到异象,就是在这里。那些……那些线装的古籍,自己从书架上飘了下来,在空中……跳舞……”
铁牛的首播镜头立刻对准了那一片阴森的古籍书架,压低声音对首播间的观众解说道:“家人们!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书鬼舞会’现场!到底是文人墨客的雅兴,还是孤魂野鬼的狂欢?让我们拭目以待!”
首播间弹幕:
“我猜是哪位古代的图书管理员,强迫症犯了,半夜起来整理书架!”
“会不会是这些书读得太多,自己成精了,想出来透透气?”
“煤老板:这么多书,哪本最适合当猫抓板?在线等,挺急的!”
玄虚道长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这里的“文化气息”和“怨念指数”都相当浓厚,正是他施展“梨园降魔,曲艺度魂”……呃,不对,是施展“暖心度鬼,美食慰灵”……也不太对,总之,是他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这张符是他最近研究《清代宫廷御用驱邪避凶宝典》后,结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镇妖符”的理论(他自己瞎琢磨的),用泡过浓茶的宣纸(他觉得这样能“以茶香驱散书霉味,安抚书魂”)写就的,符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脚臭味(可能是他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张“茶香镇魂(专治各种不服输)符”往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古老的黄花梨木书架上一贴,口中大喝:“呔!何方书中幽魂,竟敢在此故弄玄虚,扰乱图书馆清净!本座乃青城山玄真派第一百三十七代唯一真传弟子(兼图书馆荣誉借阅卡持有者)玄虚子是也!念你沉迷书海,情有可原,速速现身,与贫道共品香茗,探讨文学!若肯放下执念,贫道或可为你推荐几本最新出版的网络爽文,助你与时俱进,早日摆脱‘纸质书的束缚’!若敢冥顽不灵,休怪贫道……休怪贫道将你……将你所有藏书都捐给废品回收站,让你永世不得再闻书香!”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整个古籍阅览区的书架,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一本本厚重的线装古籍,如同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纷纷从书架上飞起,在空中盘旋、飞舞,最后……竟然在众人面前,摆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图案!
紧接着,一个空灵而飘渺的声音,仿佛从那些飞舞的古籍中传来,带着一丝困惑和……一丝深深的……寂寞:
“汝……乃何人……亦……为寻吾而来?”
玄虚道长、铁牛、灵灵和周馆长,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万卷书齐飞,书魂来相问”的奇幻景象,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而煤老板,则仰着小脑袋,看着那些在空中飞舞的古籍,金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它突然弓起身子,后腿发力,“嗖”地一下,竟然也跳到了半空中,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试图……抓住其中一本看起来纸张最柔软、最适合当“空中猫抓板”的……《资治通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