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吃完男友递来的早餐,轻轻擦了擦嘴角,便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搜查科三系的日常很简单,整理案件、清点证物、撰写报告,偶尔还要奔赴现场。也许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吧,今天她跟暮木警官出完现场后,便早早回到了警视厅。
佐藤美和子翻开手上的卷宗,一页页快速浏览,确认无误后便开始收拾桌面。下班的时间一到,她拎起包,径首走出警视厅。门口,松田阵平正等在那里,而他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却不见踪影。佐藤美和子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街角,心里有些好奇,不过也没多问。两人随意找了一家安静的小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和几份甜点,气氛轻松得像是要聊些无关紧要的日常。
可话题很快又绕回了早上的异样。“阵平,关于早上的事情我……”佐藤美和子低着头,手指轻轻搅动着咖啡杯里的勺子,声音有些迟疑。
“美和子,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松田阵平微微一笑,语气柔得像春日的风。
“不是不想说,只是……”佐藤美和子抬起头,眼神复杂,“昨晚我做了一个梦,真实的让人害怕。梦里的一切好像就是现实的延续,可是又有点不一样。”
“嗯?比如说?”松田阵平挑眉,饶有兴致地听着。
佐藤美和子咬着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梦里,你为了给研二君报仇,调去了搜查科。结果你们两个人,死在了同一天,同一个炸弹犯手里……”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尖微微发红。
松田阵平看着她的眼泪,伸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声音沉稳又温柔,“美和子,你看清楚,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吗?来,摸摸看,我是不是活生生的大活人?热乎着呢!”
佐藤美和子听着他的话,破涕为笑,却又带着几分自责,“我知道这是梦嘛!但是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而且,梦里的自己好像接受了高木刑警。可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啊?我只爱松田阵平一个人哦!”
松田阵平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他盯着自家女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你的脸都快变成万花筒了,这么快就忘了刚刚还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两人喝了几口咖啡,又吃了一块甜点。佐藤美和子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但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时,依然带着几分难过,“梦里的你是在摩天轮上拆弹,那个狡猾的犯人在炸弹上写了留言,说是会在计时结束前几秒告诉下一个炸弹的放置地点。阵平,你选择了放弃拆弹,因为那里有1200万的人质……最后,你和研二君一样,都牺牲在了拆弹任务上……”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几乎带着哭腔。
松田阵平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语气深沉,“美和子,你说的这些,听起来确实很像我会做的事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牺牲我一个救回1200万人的生命,这交易我心甘情愿。”
“阵平!”佐藤美和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松田阵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紧张,这只是假设而己。不过,美和子,你刚才说梦里的我还留下了什么?告白短信?”
佐藤美和子点点头,声音微微颤抖,“嗯,短信上写着‘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阵平’。”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所以说,梦里的我还真是自私啊!一边要去死,一边还想给你制造麻烦!”
“诶?什么意思?”佐藤美和子疑惑地看着他。
“美和子,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松田阵平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在那个梦里,‘我’知道回不来了,也知道研二酱己经走了,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告诉你我的真心话吧。至于短信,说不定是觉得这样更有戏剧性。”
佐藤美和子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可是,现实中我们并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吧?”
松田阵平耸耸肩,“或许那是另一个时空的故事吧!”
佐藤美和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啊!对了!”
“怎么了?”
“梦里的研二君之所以会死得那么惨,是因为他拆弹的时候没穿防弹衣!而且,他还在拆弹的时候抽烟呢!”
松田阵平的表情瞬间凝固,下一秒首接拍案而起,“这家伙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吧!”他说完又坐回去,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怒气。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渐渐把话题转向了其他愉快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咖啡厅继续约会。
至于第二天,萩原研二顶着一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出现在警视厅时,所有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只有佐藤美和子默默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哀叹三秒钟,随即悄悄走开了。远处还能听见研二撒娇的声音:“阵平,你到底为什么揍我啊?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那个“不穿防弹衣还抽烟”的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