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吓死人了!
第五霁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第七梅不知什么时候己经不在了。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上一次感到这么害怕是什么时候?
为什么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给她心里产生如此恐惧的感觉?
对!是因为他抓到了自己的把柄!
尽管第五霁认为,他没有实证,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引爆装置的开关握在他人手里,不知道在何时何地爆炸的感觉,总让人心里发慌。
第五霁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把这令人不爽的心情暂时压下去。
“小霁,醒啦?”第七梅走进屋,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她迫不及待把自己遇到的好事告诉第五霁:“妈刚刚在门口遇到隔壁的孙婶,她说她家当佣兵的儿子,下午要开团里的大车去西区深处开荒,车上还有两个位置,问我们去不去。”
“你说去了?”
“当然了!搭车这种好事一年能碰上几回啊!”关键是第七梅别有打算。
王琴那个贱人居然都能有一个当佣兵的老公!
虽然那家伙现在己经退出了佣兵团,没什么用处了,但毕竟曾经是个佣兵啊!
可王琴呢?她居然还不知足,还去勾引李志海!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现在好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第七梅决定也要去找一个佣兵团里的男人当老公。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王琴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会被气个半死吧!
此时此刻的第七梅,心中充满了对王琴的愤恨和嫉妒,完全忘记了自己原本要找老实人假结婚的计划……
第五霁对这一切全然不知,她只奇怪地问:“西区都这么富有了,还要去西区开荒?”
“那没办法,西区靠山,山里物资丰富。东区靠个鬼哭山,山后面是个放逐之地,异兽都打不完。就算异兽能打完,据说穿过放逐之地,再过去是无尽的大海,根本没办法开荒。”
第五霁对这些地理位置一窍不通,今天听第七梅说了,才有所了解。
第七梅走进屋内,从床底下的最里面,拉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的是一个个小瓷瓶。
这该不会是……
第五霁寒毛倒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只见第七梅快速地将这些小瓶子里的溶液,按照不同比例,倒进一个碗里。然后取来一张纱布,用剪刀剪下三个圆洞后,浸泡其中。
大致感觉差不多了,第七梅拿起那张纱布,覆盖在了自己脸上。
第五霁:???
什么鬼,竟然是在敷面膜???
第五霁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不是说去西区采集吗?怎么敷起面膜来了?”
“面膜?你是说这个敷面膏吗?女人偶尔也要保养自己的嘛~你想想今天在西区,那个狗杂种想要抢劫我们也就算了,还一首骂我老女人!库库打我脸!”
第七梅越说越气愤!
“如果我这张脸搞得漂亮点,他还忍心下得去手吗?”
原来是受了打击了啊~
第五霁灵魂拷问:“那万一搞得太漂亮,别人又想劫色怎么办?”
第七梅哽住了。
她可不想暴露自己搞脸,是为了在佣兵团里找男人。
只得继续糊弄道:“妈现在先自己老脸上试验试验,以后给你搞好看点,帮你嫁个好对象!”
“阿梅!五分钟后到大路上等!车快到了!”
院外传来一阵呼喊声。
第七梅赶紧将面膜揭下,虽然肤色没多大改变,但是莫名地感觉变嫩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第五霁走近,仔细端详着第七梅的面容,她发现原本一些细微的皱纹似乎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皮肤也显得更加紧致有弹性。
第五霁满眼小星星,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拿到内城卖给张老板,不知道能换多少积分!
时间紧张,第七梅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一根黑黢黢的草根,随便往眉毛上涂拉两下,整体气质竟然都提升了!
临出门,第七梅路过院子里的厨房,还顺手拿了瓶胡椒粉。
第五霁正疑惑呢,她拿胡椒粉干嘛用。
没想到下一秒,第七梅举起胡椒粉的瓶子就是往嘴上倒。
胡椒粉的辣椒素不断刺激着嘴唇,促使第七梅原本有些发白的唇色,此刻竟然变得红润而有光泽,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我去,大姐你谁啊!
第七梅急急忙忙跑出门,随手把胡椒粉塞进怀里,伸出舌头一舔,将残余的胡椒粉通通舔进嘴里,咽了下去。
见到这一幕,第五霁不由地浑身一抖…
她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然是原身亲妈,她说那话有点不礼貌。
但是她看着,真的有点像勾引汉子的小妖精啊!
第五霁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佣兵团的大皮卡就到了。
就在此时,隔壁的孙婶一家也到了。
皮卡主驾驶位下来一个人,长得非常高大结实,他就是孙婶的儿子潘小贵。
原身记忆中的邻居哥哥,不知不觉己经长成了成熟的男人模样。
“梅姨,小霁,你们也来啦?”潘小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面色上有些尴尬。
第五霁正疑惑呢,潘小贵为什么要这副模样。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粗犷的男人调侃声:“什么?你喊她梅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梅姐姐呢!哈哈哈!”
“哈哈,就是就是,喊梅姨都把人家喊老了!”
笑声充满了戏谑的意味,让第五霁感觉有些尴尬和不舒服。
“额……她们怎么有两个人啊……这位置坐得下吗?”
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第五霁狐疑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皮卡车的车斗里,正坐着一个25岁左右的长发女子,她长着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十分温柔。
她的身旁恰好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潘小贵涨红了脸,暗暗对孙婶说道:“妈,不是跟你说了就剩两个位置,一个给磊哥遗孀了吗?怎么多带了一个人来啊?”
听到这话,孙婶顿时局促道:“啊?信号不好…我只听到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