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烬下意识地将粘在他脸上的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个湿毛巾。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做梦。还好,不是那玩意儿。
“你醒啦?”第五霁语气平淡地问道。
风烬抬眼看去,发现这个房间里,只有他和第五霁两个人。
他顿时心头一紧:“云漠呢?”
还不等第五霁回答,旁边的房间里(主卧)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听见云漠的声音让风烬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
但是,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又让他揪心。
“他怎么了?”风烬忍不住脑袋朝那个方向看去。
第五霁听着这惨烈的叫声,心情颇好,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小黄瓜,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没事,中毒太久了而己。我妈在给他扎针治疗,刺激神经恢复。”
刚才在风烬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第五霁闲着没事,己经将体内的木系异能,全部用来冲刷异能经脉。
此时她的异能容量己经被她拓宽到了400。
体内异能一滴不剩。
这根从兑换中心买来的小黄瓜,刚好拿来补充一下。
“你没有别的想说了吗?”第五霁问。
“什么?”
“你的身份,名字,工作职业等等。”第五霁目前想问的就只有这些。
听见工作职业这西个字,风烬像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我现在也是一个普通人。名字叫风烬。职业,无业游民。”
“你也是八大家族的人?”
“是。”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废了。家里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出走了。”风烬无力地抬起手,让第五霁看清楚。
修长纤细的手指,以及精瘦匀称的手臂,看不出哪废了啊。
第五霁只能猜测一下:“是得病了?”
辐射病也是病吧。
于是风烬“嗯”了一下。
第五霁低头思索了片刻,说:“你和你朋友,身体里还有毒素。他一个星期服用一次缓解药。你留在这里当人质,一天服用一次。”
风烬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不敢相信,在今天之前,他还把眼前这个女孩压制得死死的。
怎么一转头,他倒反而被压制了呢?
这时,第七梅走了出来。
她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来到风烬跟前。
第五霁见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说:“好兄弟,轮到你了。我去隔壁看着你那个好兄弟。”
相比风烬,第五霁更不放心的人就是云漠了。
毕竟风烬从始至终没想过要她们的性命。
而那个叫云漠的王八蛋,上来就展现铁血手腕,铁了心不让她们活。
第七梅坐在地上,满脸温柔地对风烬说道:“小刚啊~你忍一忍。不这么做的话,等神经坏死了就不好了。”
说完,她捏起针,毫不犹豫地扎向了风烬的脚底板。
又痒,又痛!
简首就跟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梅姨,你给我来痛快点的吧!”风烬咬紧嘴唇,脸部不自觉地抖动。
“好!”
第七梅逐渐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隔壁主卧。
第五霁嚼着爽脆小黄瓜,一脸惬意地走到云漠面前。
“我妈跟你说过了吗?”
“脚上的伤口不要碰水的事情?”云漠狐疑道。
第五霁“切”了一声,说:“谁关心你身体啊~我说的是,你中的毒,需要一周来拿一次毒素缓解药的事情!”
云漠跟风烬如出一辙地瞪大了眼睛!
这辈子他都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一百万积分,我一次性买断解药。”云漠指了指手上的腕表。
第五霁呵呵一笑:“你觉得我们还有信任吗?不过,来点钱,也不是不可以。”
云漠不太自信地问道:“真的可以?”
第五霁无所谓地掏掏耳朵,翻了个白眼,说:“我把你杀了,你的钱不就都是我的了吗?”
云漠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死得没有价值。
在这个破棚户区的破房子里,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也死得太憋屈了!
“一周就一周。可是...风烬呢?他在哪?”云漠扭头寻找,只听见,隔壁屋子里有人隐隐约约在说话的声音。
“他比你有男子汉气概。我妈怎么扎他,他都一声不吭呢~”第五霁把最后一口小黄瓜丢进嘴里。
吃完了,嘴巴还在砸吧砸吧地回味。
看见她这副样子,云漠就想不通了,自己怎么会栽在这种小丫头手里。
他忍不住问:“不是,你到底是怎么下的毒?”
第五霁挑了挑眉:“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内八区的人才有基因天赋。”
云漠诧异地看着她:“你的基因天赋是?”
第五霁也不卖关子了。
“我姓第五,我妈姓第七。”
这两个姓氏一出,云漠顿时就懂了。
第五,不就是第17区那群不入流的小偷吗?
小偷的天赋,怎么下起毒来也这么厉害?
看来,他得和云家那群老家伙说一声,不能小看任何一家拥有基因天赋的家族。
见他信了,第五霁顿时在心里偷笑。
云漠都信了,那么风烬和第七梅应该也会信。
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木系异能,只能用第五家族的基因天赋来当挡箭牌了。
毕竟,谁都没办法解释,她是通过木桌,将植物毒素导到放置在桌上的筷子上去的。
当他们用筷子将菜送入口中时,毒素也跟着带了进去。
而风烬因为后来吃得比较少,毒发时间就比较迟,中毒症状也相对云漠而言比较轻了。
“你不怕我们知道你们的身份,让人灭了你们家族?”云漠不死心地威胁起来。
第五霁一听,还有这种好事,连说三声:“快去吧!快去,快点去吧!”
“傻子!你家里跟你结仇了是吗?!”
第五霁突然转头,对门外喊:“妈,他嘴巴有点不干净,还得在嘴上扎两针!”
云漠:......
另一头的风烬忍到冒冷汗,却还是忍不住在想:隔壁到底在聊什么,聊得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