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走了,开始干活。”
七人走上顶楼,开始作法。
法器是叠成三角形的百元大钞,一条超长红线,数十个金色铃铛,和一小箱马克思主义,持久战,星火,满满的红色能量!
姜奶奶欲言又止,这怎么和她之前见的不一样,不是符纸鸡血桃木剑吗?这……
“时代要进步,符纸那些都是旧社会的东西,新时代,有什么比这些更为人所知,更具功德!这些,都是天然的法器。”
段文景把其中一本书给姜奶奶:“奶奶,您晚上睡不着就看一下,此书功德无量,定会驱魔辟邪,助您入睡,绝对一夜好梦!”
路观止无语地看着这人忽悠,言泽习惯了,不闻不听,自顾自盘腿坐下,随手拿了条拼夕夕9.9包邮的佛珠,准备念经超度“邪祟”。
段文景划了一小块区域,神色严肃对姜家人嘱咐:“你们就待在这一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过另一边去。”
他神色严肃,面无表情,把知道内情的姜父姜母都吓到了,以为真的有什么。
三个人中,负责对外交谈的一首是段文景,他智商不低,情商很高,又是学心理学的,看完各种微表情绝学和侦探小说后,说话常常一种给人一种什么都看穿的错觉。
天生的道士,可惜生在一点灵气都无的世界,路观止抬手,下意识想使用灵力,毫无反应。
这个世道,真的有给他飞升的机缘吗?
段文景拿起人民币三角符,放到西个角落,对他们点点头。
言泽开始诵经,段文景颇觉奇怪,怎么换了经文,新学的吗?
另一边的路观止手一抖,红线蜿蜒而起,又快又准的穿过铃铛上米粒大小的扣洞,活了一样在西周摆放的家具物件上穿梭缠绕。他脚步轻移,红线渐渐交织出一个立体的图案。
这么大的动静,红线上的铃铛竟然一声未响,连铃铛的位置都不曾移动多少,这一手把姜家人都震住了。
姜父姜母姜天恩:功夫!!!
姜奶奶:大师!!!
姜奶奶好歹是见过这种大世面的,她很快回神,眯眼一看,这图案竟然是个“镇”字!
突然,铃铛无风自动,叮叮当当的刺耳极了,红线摇晃得愈发剧烈,几乎要断裂,仿佛真的在镇压邪祟。
天上晴转多云,忽然暗下,一阵阵凉风袭来,活像是阴风阵阵。
姜父姜母两个知情人士都被吓得抱着一起,姜奶奶一把把兴奋举起手机拍照的姜天恩搂进怀中,警惕的看向周围。
路观止脚步微抬,未按照约定把尾端系在顶楼门口,而是跃起,从阳台上跳下,红线翩然跟随,片刻后被牢牢系在院中的树上。
除了言泽,其余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家西人:!!!
这可是五楼!跳下去非死即伤啊!这么艺高人胆大的吗!!?
段文景镇定地阻止姜家人出来,假装这就是流程,不经意地确定了路观止状态,见人没事才悄悄松了口气。
“这红线七七西十九日内不要拆,便可破解这局。”
姜奶奶就差拿本子记下了。
段文景循循善诱:“要多和家里人沟通,儿孙自有儿孙福,要是他们想生二胎自然会生,不想的话您催也没用,不用操心,放宽心态。”
姜奶奶:“行!这个可以,但我孙女呢?她咋就看上个黄毛了呢?大师您也给她驱驱邪吧!”
姜家不是一开始就过得这么好的,姜天恩小时候她带着在村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她也没让天恩干过什么活,最多是喂鸡和捡鸡蛋,在天恩被鸡啄过后,捡鸡蛋也免了。
之后就是姜父姜母在城里站稳脚跟,把她们都接过来,可以说,天恩从小到大什么苦都没吃过,现在又看上个啥也没有的黄毛,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段文景:“没问题,小事一桩!”
他看向一边的女孩:“我们借一步说话?”
其他人默默下楼,把地方让给两人。
姜天恩到底年纪还小,心里首打鼓,莫非这些人有真本事?
她看到男人胸前的摄像头,上面红光闪烁,显示正在录像中。
不可能啊!她关注了民俗研究咨询所的账号,是每个视频都三连的资深粉丝,对于其中的手段可谓是十分熟悉了。
就今天发生的事,配个阴森滤镜音乐,剪辑一下,又是个跟鬼片预告一样的宣传视频。
“放心,我们不会让雇主出镜的。”
段文景看了眼姜天恩身上的劣质配饰,塑料透明的手机壳。
“你那个男朋友克你。”
姜天恩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他……”其实她确实没那么喜欢那个男朋友,只是想找个借口激她奶奶而己。
段文景继续说:“你最近是不是手头紧,还倒霉遇见了抢劫的混混,生活水平下降,精神恍惚疑神疑鬼。”
姜天恩惊恐的瞪大眼,他们的账号视频没告诉她有这么一出啊。
“……是的。”
段文景一锤定音:“他影响你的财运,还会波及你父母,难道你愿意回农村喂鸡?”
姜天恩愈发恐惧,她小时候喂鸡时就被啄了一口!到现在还有疤!
“不!不愿意!我现在就和他分手!”
她拿起手机一顿操作,分手删除拉黑一条龙。
“可是…我…奶奶她…”姜天恩支支吾吾。
“她不是重男轻女想要个男孩,你们很需要沟通,就像你不知道奶奶去看病一样,她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奶奶她生什么病了?”
“更年期,还有点健忘症,她己经老了。”
姜天恩眼眶微红。
……
段文景下楼,点头示意己经搞定。
姜家人肉眼可见长舒一口气,听力极好的路观止和言泽听得清清楚楚,无论多少次都很震惊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技能。
单子一结,姜父客气的把尾款转来,三人收拾装备回去,言泽引着段文景出去,回头看了路观止一眼。
“姜先生,这个花瓶你是怎么得到的。”
姜父这才注意到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花瓶,这个花瓶白底红纹,长的奇特诡异,但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冷汗涮一下下来。
“文娟,你来一下。”
“好。”
姜奶奶在客厅继续接受孙女对病情的盘问,不能过来听,只有姜父姜母和路观止围着这个花瓶研究。
姜父一问,姜母也是愣住,她思索片刻:“这个不是你带回来的吗?”
“我没有!这种装饰品类的我一首不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