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笙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疼痛己让她没了心情跟他互怼。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的吗?说话!”她的沉默让慕星辞更生气。
云婉笙皱紧的眉头看向那一身冷然的威远侯:“我无话可说,你爱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我好了,算我倒霉。”
“云婉笙,到了现在你都不认错,还想跟本侯来生死看淡的把戏,那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死多简单,我要让你痛苦的活着才消本侯的心中怒气。
田伍长!将她按跪在地,不认错便让她跪到天明,本侯要让她知道一下胆敢私自逃跑的后果。”慕星辞冷声命令道。
“是!”
田伍长严肃着一张脸走到离着门口很近的云婉笙,一把将她粗鲁的给按在了地上。
“啊!”云婉笙被他这一用力按,双手自然的按在了地上,瞬间地板上便多出两个血掌印。
疼痛让云婉笙心从火起,眼泪也给疼了出来:“慕星辞,你她妈的给我一个痛快,你不是个男人,就喜欢欺负弱小,你算什么侯爷大将军,有本事你现在便杀了我,这样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她现在只想彻底惹怒这个狗侯爷,让他杀了自己一死了之。
慕星辞听着女人如此咬牙切齿的大骂自己,听上去真的是恨极了他,这让他俊脸又阴沉了几分。
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呼吸急促的女人,这让他皱了皱眉,这喘息声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受了重伤才该有的。
想着,面色微变,脚下也不由急走了两步。
当他刚近身一步,地上的一双血迹斑斑的血掌印便赫然闯进了自己的眼中,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他的呼吸顿感停滞不前,让他喉头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紧。
“怎么回事?”神色惊慌的说着,连忙上前将人抱了起来,随即一双杀人的目光射向田伍长:“你们好大的胆子,说准你们伤她的。”
田伍长闻言,脸色不由一慌,双膝一软便跪下了:“侯爷明鉴,我们没有伤她,是她爬墙想逃跑,她的手是被墙上的刀钉所伤。”
慕星辞一听,眸色微缩,没有人比他知道那刀钉的厉害,为了防范敌军刺客突袭,是他亲自设计的刀钉浇筑在墙头之上。
自从有了这样的防范利器,刺客来过好几次都被他一网打尽。他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刀钉御防今天却也伤了自己的女人。
“都滚出去!”懊恼的说完,便将人抱进了寝室。
此时他的心里责怪着属下在通传时没有跟他汇报清楚,只跟他说了一句云婉笙妄想逃跑被抓,让他以为女人只是想从院门逃走,哪会想到她是要跳墙?
云婉笙眸光轻闭的靠在男人的怀里,她没有想到刚刚还要喊着罚自己的男人,这时却又一脸担心的将她抱上了大床。
慕星辞让她躺好,也不去想她这一身的血污会不会将自己的被褥给弄脏。
嘴里埋怨着,手上却忙着检查:“云婉笙,你是不是非跟我较劲你才开心,受了伤都不跟本侯说。”
云婉笙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再跟他硬刚,她的手真的疼死了。
慕星辞看着她血淋淋的小手,掌心与手指都有均匀的小孔,此时还在冒着血,看的他心头一紧。
“你再忍忍。晚春,将柜子里的药箱拿过来。”语气紧张的吩咐着侍女。
“是!”侍女听话的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木小箱子,将它放在了床头一旁的凳子上。
“你下去吧!”
慕星辞头也没抬的赶人,手上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很多的瓶瓶罐罐,还有包扎用的纱布和剪刀等。
慕星辞拿出纱布后,接着便给女人擦去手上的血,这一着急忘了力道,让女人疼得嘶了一声,这让他不由紧张的抬眸看向她。
“忍着一些,本侯尽量轻点儿。”柔声的说着,手上轻了很多。
云婉笙看着难得温柔下来的男人,心情顺畅了一些,至少现在她不用担心挨打挨罚了。
这一忙活便忙了一个多时辰,等给云婉笙包扎好后,她的两只手犹如那包的粽子,严严实实的。
“这几天不要沾水,好好的养着。”慕星辞眸光带着关心的看着眼前人。
“嗯!”云婉笙低垂着头应了一声。
慕星辞看着她湿透的秀发,想来是疼极了的原因,这让他又自责了几分。
“来!将这药喝了,止疼的。”慕星辞将一粒药丸递到她的唇边。
云婉笙这次没有一点犹豫便张嘴吃了进去。
男人适时的给她又递上水让她咽进去。
可出于本能的云婉笙便想抬手碰杯子,这一动便避无可避的抻动了伤口,让她不由痛吟出声。
慕星辞看着女人痛苦不己的小脸,眸色微疼:“睡吧!”压下心里的那丝不适,嘴上没有提她逃跑的事,抬手便要给她脱去脏掉的的衣衫。
云婉笙被他的动作给弄得下意识地后挪了一下:“侯爷,我回浆洗院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便忍痛起身。
慕星辞却将她轻轻的给按住了:“怎么?刚好点儿了便有力气跟本侯对着干了?”
“哪有,侯爷既然罚我在浆洗院做事,我自然要住在那里。”云婉笙不想睡在这里,这男人让她看着心烦。
“小女人,现在怎么知道听话了,你不是应该跟我唱反调的吗?好了,你现在有伤在身,本侯不跟你计较。睡觉!”
看似不耐的说着,便不容拒绝的给她脱了衣服。
云婉笙怕疼,也不敢乱动了,只能任他帮自己脱去衣衫,脱到最后只剩下肚兜与亵裤,然后便被男人给塞进了被子里。
待让她躺好,慕星辞这才吹灭了烛火上了床,只是两个人各自盖一床,女人两手受着伤,让他想做点儿什么都不行。
这夜,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云婉笙睡不安稳,稍微动一下身子便不由轻吸一口气。
听在慕星辞的耳里,让他暗夜下的眼眸满是懊悔。
“是不是很疼?”声音轻柔。
“嗯!”云婉笙迷迷糊糊的应着。
疼,慕星辞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受伤哪有不疼的,就算喝了药也要有个过度,现在他只后悔将她罚去浆洗院。
他没想到她会想着逃跑,要早知道她有逃跑的心思,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她较真的。
一夜过去,两个人谁也没有睡好,天刚蒙亮,慕星辞便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