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辞见此,连忙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你怎么起来了?”关心着便将人抱上了床。
“快帮我把衣服穿好,我要去茅厕。”云婉笙现在顾不上面子里子了。
“去茅厕穿衣服做甚?隔间便有马桶,你是可以用的。”慕星辞闻言,便明白了她为何要穿自己的衣服了。
“我不用你房间里的,我去外面,你快帮我穿上衣服。”云婉笙面带焦急的催促着。
“造作!”慕星辞给了她两个类似矫情的话,便将她抱去了隔间。
云婉笙脸颊微红的被他放在便椅上,难为情的赶人:“你快出去!”
慕星辞看着害羞又故作不耐道的女人,解恨般的轻拧了一下她的小脸,然后不发一语的走了出去。
云婉笙摸着被拧疼的小脸瞪了一眼走出去的狗男人,便解决她的人生大事。
慕星辞来到堂厅,俊脸微沉的坐在堂前,他一回来便发现屋里没有一个人,这让他心下一阵的不爽。
这时,紫霞与晚春急步走了进来,待来到近前各自见礼:“奴婢见过侯爷。”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声音微慢,语气却透着威压。
两个侍女听声辩喜怒,这让她们神色不由一慌:“呃!回侯爷,奴婢见云姑娘睡得沉,一时也醒不了便去忙别的了。”晚春小心的道。
“有什么事忙的让你们两个人都不在这边?”
“侯爷,我们两个刚才给您准备秋猎时要用的装备去了,也是刚刚出去。”紫霞低眉垂眼的恭声道。
“侯爷,云姑娘醒了吗?”晚春一副关心的模样。
“嗯!既然你们也是刚出去,这次本侯便不追究你们失职之责,再有下次定罚不饶。”
慕星辞想着云婉笙才去茅厕,想来也是刚醒不久,加上平时这两个丫头也没出过错,应该也不是故意离开房间的。
“奴婢谢过侯爷不罚之恩。”两个心思不纯的侍女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紫霞,你去准备洗漱要用的东西。晚春,你去给云姑娘准备两套新衣裙来,要快!”慕星辞吩咐着。
“是!”二女恭顺的应着,便出去了。
慕星辞回了寝室,见云婉笙还没出来,便走到窗前的书案后坐下了。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好似要准备看书,可眼神却目无焦距,在走神儿。
正乱想着,忽听隔间的房门开了,这让他自然的起身走了过去。
待看到一身狼狈不堪的女人时,唇角忍不住的扬起了笑意。
因为此时的云婉笙头发乱着,小脸脏着,身上的肚兜还有些歪点儿,尤其她的裤子,又肥又长都拖了地。
云婉笙瞪了一眼看自己笑话的男人:“看什么看?”隔间有铜镜,她自是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邋遢。
“看你喽!这也就是本侯,若是换了别人,肯定会嫌弃的扭头便走的。”慕星辞说笑着,扶上了女人的胳膊。
“你要走也是可以的,没人拦你。”云婉笙一手别扭的提着裤腰走着,不忘白他一眼。
“本侯若是走了谁给你换药?没趣的女人。”
“让人给我准备套衣裳,一会儿我回别院去。”云婉笙首言道。
“己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来。”说话间,慕星辞扶着她上了床。
这时,紫霞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一人端着盆水,一人捧着托盘,上面放着洗漱用品。
“侯爷,水来了。”紫霞柔声道。
“伺候云姑娘梳洗便可。”慕星辞说着,便走了出去。
“云姑娘,请你坐到梳妆台这里。”紫霞语气淡了下来,没了刚刚的温柔谄媚。
云婉笙轻应了一声,对她也是淡漠处之,起身走到梳妆台坐好,将受了伤的手慢慢的放在了桌上,避免被碰到。
紫霞眼神微闪着,接过二等丫鬟递过来的湿棉巾:“云姑娘,奴婢先给你擦擦脸。”
“有劳了。”云婉笙淡淡的客气着,便闭上了眼睛。
她刚闭好双眸,一团湿布便糊在了自己的脸上,那湿度就像是从水里刚捞出的一般,让她不舒服极了,本想忍一下就可以了,不想给自己擦脸的那只手却用了很大的力道,擦的她脸皮疼。
感觉到这侍女的恶意,云婉笙怒从心头起,本能的便一把将人给用力的给推了出去,将毫无防备的紫霞给推倒在地。
“啊!云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紫霞眼底闪过恶毒,身形却慌张失措的跪在地上首向云婉笙磕头。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慕星辞,这让他连忙进了屋,待看到那外室怒容满面的盯着磕头认错的紫霞时,微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语气严厉的问着,走到了她们中间。
“侯爷,奴婢刚刚给云姑娘擦脸时,见她脸上有一处太脏了,便不由用力了一些,可能是弄疼了云姑娘,让她生气的将奴婢推倒在地上。云姑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您息怒饶了奴婢。”
慕星辞闻言,皱了皱眉,看向脸上还湿着的云婉笙:“她刚刚真的弄疼你了吗?”
“我要是说她是故意的你信不信?”云婉笙眸光微冷的看着他。
“云姑娘,奴婢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会故意擦疼你,你就算对侯爷有什么不满也不要冤枉人啊!”紫霞哭道。
慕星辞看她哭的委屈,一时不知道谁在说谎,可这侍女跟随他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了解的。
倒是这云婉笙对自己总是针尖对麦芒的跟他作对,想着两个人的脾性,这让他多信了侍女几分。
“你下去吧!”慕星辞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将地上的湿棉巾捡起来,然后不发一语的放在水盆里搓洗着。
云婉笙见他不说话,自己更是不说,还用说吗?在他没事一般的将人挥退下去,便说明他是信了那丫头的话。
“来!本侯给你擦。”慕星辞来到她面前,温和道。
“不用了,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残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冷声说完,一手夺过男人手上的湿棉巾,不等男人再说话,便忍着手上的痛在脸上胡乱的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