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笙微想了一下,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逃避便能解决的,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她只望那男人能手下留情。
“我跟你们回去。”
“量你也不敢逃了。跟着!”林瑶冷声说完,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出了酒楼。
出了酒楼,林瑶上了马车,丫鬟冷眼扫向刚出来的云婉笙:“在车后跟着,不准妄想逃跑,不然罪加一等。”
“我不会逃的,要是你们马车赶得太快落远了我,到时候可别说是我逃了。”云婉笙冷道。
“那你就跑步跟着。”丫鬟盛气凌人道。
“我的腿伤还没好利索,跑不动。“
丫鬟闻言,不由语结,因为她们都知道这女人的确受过腿伤。
这时,林瑶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小夏,让她坐在车后面。”
“是!听到了没?我家小姐大度,让你坐车了。”
“不必!我会自己去将军府。”说完,云婉笙便神情傲慢的向前走去,那表情比她们还不屑。
马车很快便超过了她,云婉笙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神微暗,不知在想什么。
“云姑娘,一会儿去了将军府你好好跟那林小姐道个歉,我想侯爷不会过多为难你的。”小晴劝道。
“看情况吧!”云婉笙唇角勾了一下,要是道歉能解决的事,她不介意暂且示弱。可就怕那林瑶抓着这件事不放,对自己不依不饶。
不知走了多久,主仆二人来到了将军府门口,小晴给守岗士兵说了一声,那士兵便让她们进去了,他们是认识这个外室的。
云婉笙一进府门,便见杨管家从门房里走了出来:“云姑娘,您怎么来了?”
“林小姐让我来的,你家侯爷可在府中?”
“刚回来不久,现在可能在用午膳。我带你过去。”刚刚那林瑶也没跟自己说一声,还真是傲慢无礼。
云婉笙跟着杨管家很快便来到了慕星辞的院子,人还没进屋,便听到屋里传来林瑶的哭诉声。
云婉笙心情忐忑的上了台阶,杨管家敲了敲门:“侯爷,云姑娘来了。”
这一声回禀让屋里的哭声一顿,男人的声音随之也传到门外:“让她进来。”
“云姑娘,请进!”杨管家将房门推开。
云婉笙低声道了谢,便抬脚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待看到林瑶一脸委屈的站在俊脸无波的慕星辞身边时,让她眼眸轻眨了一下,随后屈膝见礼:“见过侯爷!”
“起吧!你说说怎么回事?”慕星辞看似冷漠道。
云婉笙站首身形,然后将之前在酒楼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看似胆怯的解释道。
“侯爷,当时我真的以为是丫鬟拦我,这才出手重了点儿,要早知道是这林小姐,我就算让她再打两个耳光我也不敢摔她。”
女人的害怕看在男人眼里,这让他眸色微滞:“林瑶,她说的可是真的?是你先动的手?”
“星辞哥哥,就算是我先动的手又怎样,我可是太师府的小姐,这要换了旁人,我定会将她送官严办的,可她是你的外室,我这才没有将事情闹大,只想让你给我做主讨回公道。”
林瑶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先动手有什么不对,这就是权贵人家的思维。
她的话慕星辞又怎会不知是这个道理,别说打一个耳光,就算将人打个半死,也只会说这人冒犯了权贵该打,而不会去跟这人讲什么大道理。
“林瑶,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星辞哥哥,念在她伺候你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她,你只需打她三十戒鞭即可。”
林瑶一见他问自己的意见,而不是为那女人说话,自然的便以为这男人还是向着自己的,于是便看似大度道。
慕星辞闻言,脸色沉了下来:“她胆敢当众摔你,打戒鞭岂不是轻了,为了让她长记性,本侯罚她去军营做苦力一个月,让她给那些兵将洗衣,每天洗够六个时辰。”
“啊?去军营做苦力?”林瑶微怔。
云婉笙闻言,一双怒目瞪向座位上的狗男人,让她给那些臭男人洗衣服,而且还是六个时辰,那不得累死,还不如打自己一顿来的痛快。
“怎么,不行?要不就打她三十戒鞭好了。”慕星辞语气淡漠道。
林瑶眼眸微转,唇角扬起笑意:“我听星辞哥哥的。”
看来这男人也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在意这个女人嘛?谁都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被罚去了军营,那她的清誉可便没了。
挨打只会让她痛一时,事后还不是跟没事儿人一样照常待在慕星辞身边伺候着,可要是她的清誉毁了,就算这男人暂时不好抛弃她,可厌弃她也是早晚的事。
这男人如此不为这女人日后着想,也说明这外室在他心里并不重要,若真心喜欢,又怎会将人送去军营受罚,他作为军人比自己还清楚这一点。
见他无情的惩罚了这个女人,林瑶心下暗喜,这样她便放心的回京城了。
她这里开心着,厅前站立的外室却恼了:“慕星辞,你这个翻脸无情的混蛋,我情愿挨三十鞭也不去军营给那些臭男人洗衣服。”
“云婉笙,信不信你再骂本侯,我让你一辈子待在军营里。”慕星辞看着怒骂自己的女人,拍桌而起,怒声威胁道。
云婉笙看着狗男人一身的怒气,那眼中没有半点情意,这让她不敢再骂,她可不想永远待在军营里出不来。
“佲一,将云婉笙送去军营浣衣司,一天必须要洗够六个时辰。”慕星辞沉声命令着。
“是!”佲一应着,看向云婉笙:“云姑娘,请跟我来。”说着,便先出去了。
云婉笙狠瞪向那狗侯爷:“慕星辞,你个王八蛋,姑奶奶记住你了。”还是没忍住的骂完,转身便快速离开了这间房屋,生怕那狗侯爷再变卦。
慕星辞看着骂了自己的女人走了,脸色难看至极。
林瑶看到这一幕,嘴角却抑制不住的扬着:“星辞哥哥,其实你不该罚她这么严重,她一个女子去了军营会很吃亏的。”
慕星辞看着眼前的未婚妻,轻笑了一下:“那是她该得的,以为本侯宠她两天,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竟敢连你也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