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我要是没个准备,怎敢跟你谈条件。
看到那个铜盆了吗?你不妨先去瞧瞧再叫人搜找也不迟。”云婉笙眼神看向放在角落里的那个洗脚盆。
慕星辞不知所以的走到铜盆跟前,只见盆中有被烧毁的纸张,为了看清楚,他弯下身形将铜盆拿了起来。
待近距离的查看后,便看到有些还没有烧透的纸张还能隐隐看见一些字迹和图案。
“你……云婉笙,你为何要烧了它?”慕星辞有些气馁的不解道。
“不烧掉一部分岂不是要被你找到,那我还拿什么跟你谈条件?
慕星辞,只要你放我走,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便会给你画好前面烧掉的那些部分。
前面的那部分可是能调节三种不同的距离,也可以进退自如,箭羽我也改良过了,我敢保证,绝对比你所设计出来的床弩好使用的多。”
慕星辞眸光暗沉的看着女人:“云婉笙,你为了想离开本侯还真是煞费苦心了,你就不怕我真的严刑逼供吗?”
“慕星辞,在我的执念里,只有自由和死,你就算活剥了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云婉笙目光坚毅,不惧生死的模样。
慕星辞一时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嗤笑了一下:“看来本侯再强求下去便没意思了,好!我放你离开就是,本侯这样的身份也不是非你不可。”
“侯爷说的是,没了我,你的日子会过得顺遂的多。明天一早我便离开,你要是气不过,我现在也可以走。”
云婉笙见他终于答应了,嘴角抑制不住的轻扬着。
“本侯没那么小气。”慕星辞看着女人笑得开心,心中憋闷不己,撒气般的将女人拉近自己,不容女人反应,便狠狠地吻住了她。
男人的粗暴让女人难受的痛吟出声,双手极力的推拒着他。
慕星辞见她挣扎的厉害,才放开她:“云婉笙,你要想顺顺利利的离开这里,今晚便陪本侯最后一夜,不然,哪怕本侯不要那套图纸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你真卑鄙下流!”云婉笙闻言,不由恼骂。
“本侯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就说陪不陪吧?我可不喜欢在床上勉强女人。”慕星辞邪肆的眼神看上去不在意任何事一般。
“不陪!我才不会跟一个杀我爷爷的仇人再睡一起,你不要床弩图正好,我还给的不甘心呢!你不放我走,我大不了将我这张脸毁了,让你天天看着恶心。”
羞恼成怒的说着,便走到桌案前,伸手拿过那把匕首,小手利落的抽出刀鞘,毫不犹豫的用刀尖向自己脸颊上划去。
可就在刀尖快碰到皮肤时,手腕便被人给用力的握住了:“云婉笙,你好样的!”男人的声音有着气怒。
“慕星辞,你给我放手!”云婉笙挣扎着胳膊,嚷道。
“云婉笙,你大可不必如此,本侯之所以挽留你只是念你孤苦无依,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归宿,既然你不领情,你走就是,本侯早就看厌了你,明天你就滚出理州城。”慕星辞冷声说完,一甩手将她放开。
“这样再好不过了,省得两看生厌。”云婉笙轻扬下巴,冷目而视。
“蠢女人,就你这犟脾气,是个男的都受不了,本侯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你有多远便滚多远。”慕星辞骂完,便带着一身怒意离开了别院。
“你他娘的才滚呢?”云婉笙不服的低声反骂了一句。
慕星辞一路骑着马回了将军府,俊脸阴沉的想杀人。
下人一见主子脸色不对,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见了礼便退到一旁了。
慕星辞回了房间,接连踢翻桌椅板凳,发泄着心中怒气。
佲一看着轻易不动怒的主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当主子刚回府便听说那外室找自己时,便很高兴的一个人去了别院。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气成这样的回来了?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慕星辞打翻最后一个花盆,便神情颓败的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发话。
佲一见此,也不敢打扰,走到门口让几个下人进来收拾屋子。
等房间打扫干净,下人都走了,慕星辞这才一拳打在堂前的桌案上:“佲一,那云婉笙本侯不要了,以后随她去哪里,明天你过去给她送些银两,别让外人以为我亏待了她。”
佲一闻言怔了一下:“侯爷答应放她走了?”
“嗯!再不放人她还以为本侯有多么舍不得她似的,让她滚吧!滚了我也就清净了,以后再也没人跟我闹自杀的戏码。”慕星辞看似不在意的冷笑道。
骄傲如他,被一个女人这样嫌弃,让他脸上着实很没面子,他的几经挽留在那女人眼里只认为自己是自私自利,若是再勉强留人,他的尊严早晚都会被那女人给摩擦在地上踩。
“侯爷想明白了就好,明天一早属下便过去,不知给她多少银子?”佲一道。
慕星辞微皱了皱眉:“去账房那里支两万两银票给她,之前我说过要保她一世无虞的,给她这些也算是兑现了本侯当初对她的承诺。”
“侯爷重义,属下敬佩。”
“行了!你不用这样宽慰本侯,左右就是一个女人而己,本侯想要的话,大把美人供我挑选。”
“侯爷说的是。”
慕星辞俊脸微思索了一下,从怀里取出那女人的东西:“明天你将这手枪还给她,这样她也安全些。”
“是!”铭一接在手应着。
“一会儿你再去趟衙门给她办一张全国通用的路引,她一个女人出门有了它会方便很多。”
“是!”
慕星辞微顿了片刻,便抬手挥人:“没事了,你下去吧!本侯要歇息了。”说着,不等他走,自己先回了寝室。
寒冷的夜风呼呼的刮着,云婉笙辗转反侧的一时无法入眠,生怕明天一早那侯爷再变卦。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色破晓,云婉笙便早早的起床收拾着行李,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待打包好包裹,云婉笙便开门走了出去,院里的侍卫不知何时己经撤了,没人阻拦她,这让她心头稍安。
当她走出院门时,却看到佲一己经等候在门口了,这让她小脸不由紧张了一下:“铭侍卫,你这大早上的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