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女生没有露脸,但从身形来看,就是苏棠无疑。
我心里一阵后怕,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不禁想着如果昨天没有给秦易予发消息,而是自己开车回家,会是什么后果。
秦易予注意到我的情绪,握住我冰凉发颤的手安慰。
“晚凝姐,没事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感受到手里传来的热量,我开始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许久后,才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稳定下来。
我将这段监控拷贝下来发给张队,把车送到修理店后和秦易予打车回了家。
到家后,我还心有余悸,无意识的攥着手里的水杯。
秦易予看出我的后怕,什么都没说,只默默陪在我身边。
等我缓过来时,天色已晚。
我对秦易予颇为内疚,低声开口:“易予,实在抱歉,我又耽误你……。”
秦易予的手掌按在我的头顶,止住我的话头。
“晚凝姐,我很庆幸你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秦易予低头,眼神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很害怕,怕我昨天没有带你回家,怕我今天没有注意到你车胎上的异常。”
“但我最怕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秦易予的手掌覆上我的手背,又开口:“我不会觉得你耽误我时间,我只怕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我眼眶一热,在真正面临死亡时,心里一直压抑的害怕如同泄洪一般爆发出来。
一贯稳重的秦易予看到我的眼泪时反倒更加手足无措。
他慌忙帮我擦去眼泪,又抱住我,手掌轻拍我的背作安慰。
——直到再次从床上醒来时,我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秦易予睡着了。
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揉着太阳穴出了房门。
因为昨晚睡前狠哭了一场,导致我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稳。
早上起来后更是感觉脑仁被锤子砸了一样,每根神经都泛着疼。
正在准备早餐的秦易予听到我开门的动静后,看到我揉脑袋的动作了然。
“晚凝姐,怎么起这么早,昨天晚上没睡好吧。”
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坐到餐桌旁。
秦易予把准备好的早餐递到我面前,关心道:“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临时请假会给同事增加很多工作量的。”
最后,秦易予还是决定由他送我去医院,我趁路上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又在车上眯了半个小时,我的精神才好一点。
告别秦易予后,我照常上班,护士却突然找到我,说傅叙白找我。
我有些疑惑,但知道现在的傅叙白对我没什么威胁,还是去了傅叙白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傅叙白看我进了房间,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想和我说话。
这时我才直观的看到,傅叙白的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傅叙白少说也能活三年。
但现在的他形销骨立,病号服套在身上空落落的,风一吹过都猎猎作响。
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
“晚凝,我退出鼎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