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这些年的行径我都看在眼里。”
“我想提醒一句，善恶有报。”
“必要时，我会亲自动手。”
天后屏了呼吸，诚惶诚恐地匍匐在我脚下。
“仙族定会改正！”
天后刚走，重霄跟着进来了。
两个小人灰头土脸地看着我，悻悻退下。
“华铃，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微微蹙眉。
“你该唤我一句主神。”
不等重霄拒绝，强大的威压迫使他跪下。
他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主神。”
他缓了一口气，抬头对上我的眼睛。
“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魔族相爱的时光了吗？”
我食指轻扣琉璃盏。
“重霄，你该庆幸我洗去了七情六欲，不然你不会活到现在。”
“因为我记得爱就不会忘了恨。”
团团从我身后滚了出来。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接上它的尾巴。
看见重霄，它又害怕地缩了回去。
重霄脸色煞白，他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当时只是太着急想见你，不得已而为之。”
团团鼓起勇气，龇牙咧嘴地朝他哈气。
我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尾巴。
“重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
他眼神躲闪地看向别处。
“我……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我轻轻一笑，拔出他心口的曼陀罗花。
上面凝聚了我一部分神力，是历劫时留着保命用的。
“感同身受也许就能知道了。”
没有曼陀罗花，他活不过一年。
重霄捂着心口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华铃，你忍心看我去死吗？”
我收起曼陀罗花。
“为什么不忍心？”
“你本来就该死啊。”
一番敲打后，仙族安静了许多。
我着手准备重建六界秩序。
魔尊凌渊没剩下多少日子了。
连妖王都对这毒束手无策。
我去看了他一眼。
即使起身都费力，他还是毕恭毕敬地朝我行了礼。
这是他的命数，我无法违背天道去救他。
“凌渊，谢谢你。”
他苦笑。
“要是我没强留你的魂魄，兴许你早就能归位了。”
我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