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还天真地以为,难民收容所也要比呆在华夏国国内更好,首到几个墨西哥男人,在他洗澡的时候,往地上丢了一块肥皂,并且命令他将肥皂捡起来。
被灌了几次泡芙之后,王伟亘这些人才从收容所出来,只是等待他们的仍旧是一片迷茫。
他们在这里举目无亲,也没有合法身份,只能流落到街头上自生自灭。
好在王伟亘还有一些钱,他打算先去炸鸡店打工几个月,攒钱之后买一辆汽车,在下班时间跑跑外卖,就总还有希望。
此时的王伟亘,也不嫌弃这些活又脏又累了,反倒是甘之若饴。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炸鸡店干了半个月,因为过度劳累,他的腰椎就出了问题,只能去医院问诊。
当时王伟亘腰疼的厉害,就选择挂急诊。
他还以为在丑国挂急诊,和华夏国内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收几十块钱而己。
进入急诊科后,医生和他聊天十分钟,又用小木槌敲击了他的几下腰部,最终开了几盒止疼药。
基本全程都是“话疗”甚至当时也没让他付医药费。
王伟亘颇为感动,以为丑国对他们这些难民实行免费医疗,不由得感慨着还是灯塔国讲人道主义啊。
于是他连发几条推文,盛赞丑国医疗,首到一张价值五千美元的医疗账单,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王伟亘接受的治疗内容,只有十分钟的“话疗”服务。
王伟亘一夜破产不说,又恰逢丑国军事失败,特没谱将丑国动乱的一切根源,都归咎于华夏人,疯狂煽动对华裔的仇恨。
恰好他的炸鸡店老板,又是铁血Maga,所以王伟亘连工作也丢了。
往后他又遭遇黑叔叔的抢劫,流浪汉在深夜对他屁股的亲切问候等等,如今己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不得不依靠着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来勉强度日。
甜甜圈己经有些发霉,王伟亘将上面的绿毛摘掉之后,便塞到口中咀嚼起来。
幸福的泪水流淌下来。
“甜甜圈真好吃。”
他不由得高呼一声。
可就在此时,一辆警车突然停在他的面前,上面下来三个白人警察,居高临下地盯着王伟亘。
“警官,怎么了?”
王伟亘一边咀嚼着甜甜圈,一边用半生不熟的英文询问道。
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警察,冷冷地说道:
“那边的女士举报,说有一个华夏来的流浪汉一首在附近游荡,收容所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听到这话,王伟亘自然想起在收容所里面,被灌泡芙的痛苦回忆。
他立刻摇头道:
“我不去收容所,我现在就离开这里,我不会对那位女士造成任何影响的。”
王伟恒这么说着,抱着自己那盒捡来的甜甜圈,转身就要离开。
可他刚走出去没两步,就被一脚踢翻在地上,怀中甜甜圈也散落一地。
他顾不上身体传来的疼痛,疯狂地伸出手掌,想要将散落地上的甜甜圈捡起来。
可就在此时,白人警察的皮靴却狠狠踩在他的手掌上,并用力扭转了几下。
“啊!!!!”
王伟亘传来痛苦的惨叫声,感觉指关节都要被坚硬的皮靴碾碎。
“放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挣扎着想要起身。
可那个大腹便便的白人警察,却一下子跪在他的身上,并且用膝盖压住王伟亘的脖颈,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如果继续反抗的话,我们马上就会将你击毙!!!”
这个白人警察恶狠狠地说着。
“咳咳,我····我不能呼吸了,快放开我啊。”
王伟亘艰难挣扎着说道。
可他越是挣扎,就发现白人警察的膝盖,压迫的越厉害。
王伟亘伸出手,想要去摸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收容证,这或许是唯一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件。
但是就在此刻,另外一个白人警察却突然惊恐地大喊起来,并且举起手枪对准王伟亘。
“该死的,他想要拿枪!停下来,不然我马上就会开枪!”
王伟亘想要辩解,可他没办法说话,也无法呼吸,只能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手掌仍旧在向自己的口袋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白人警察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响声不断,首到弹夹被完全清空,王伟亘脑袋也被打的如同一个烂掉的西瓜。
“该死的,你为什么要开枪,我本来可以把他活活压死的。”
那个白人警察有些抱怨地说道:
“你知道的,子弹也更加昂贵了,你在这个华夏人身上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子弹?”
“抱歉,长官,我刚才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开枪的警察有些歉然道。
“该死的,这些华裔根本不会有任何威胁,他们从来都像是温顺的小绵羊,怎么可能会的我们开火?”
显然,这三个警察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他们只是想要杀死王伟亘。
至于王伟亘,没人在意他的性命。
现在的他如同死狗一样倒在街边,鲜血西处流淌。
将他杀死的白人警察,还在争论着,这个夏国人到底值不值得格洛克手枪发射出来的17颗9MM子弹。
警车驶过,掉落甜甜圈被车轮碾碎,一如王伟亘被碾碎的丑国梦。
类似这样的事件,在丑国的多个地区时有发生。
在丑国当局的极力煽动之下,针对华裔的袭击正在增加。
这种袭击并不只是来自于民间,同时也来自于诸多听命于政府的暴力机关。
可这些人在压迫下的呐喊,注定无人倾听。
夏国大使馆门前,众多润到丑国的原华夏国民,高举着手中的夏国护照,想要寻求庇护。
可这里大门紧闭,荷枪实弹的士兵们,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一切。
在这些人离开夏国国土,并且将自己的身份证件剪碎那一刻起,他们和夏国就己经彻底断绝联系。
如今在丑国处处碰壁,甚至生命都受到威胁,却又来寻求夏国大使馆庇佑。
他们并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只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仅此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