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一股似有若无的玫瑰花香萦绕在鼻尖。
和那晚他把她包在怀里时闻到的一样。
他的眼睛扫到桌上的SPA广告。
很好，她不算太亏待自己。
“问不问都一样。”
“怎么就一样了。”
叶心偏过头问他。
房间的空调被错误地设定成了冷风25度，叶心并没有在意。
被他抱在怀里，她才感觉到冷。
“室内你都可以把自己冻成这样？”
那些虚无缥缈的问题都不重要了。他抚着她的背，只想让她更暖和一点。
“我不冷。”一边说着，她的手伸到了厉骁的腰上，将嘴硬发挥到底。
厉骁看着她的动作和嘴里的话完全对不上，什么都烟消云散了：“我真的每次都犯同样的错。”
“什么错？”
“明知故问。”
“你又知道了？。。我都不知道。”
他笑了，自我攻略从来只有他。
“总知道自己为什么跑来酒店不回家吧？”
叶心又转头不理他。
厉骁轻捏着她的下巴将人转回来。
她的眉眼被遮挡在碎发里。
还是倔强。
“让我猜？”黑眸里有不忍：“是因为最后一次会议。。”
“我才不是因为那个。”
叶心打断他，并不承认。
厉骁手放下了，又把人抱在怀里。
叶心的脸靠在他的胸膛。
小声辩解：
“我觉得我就是闲的。”
“怎么个闲法？”
他的鼻息萦绕在叶心的耳侧，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
叶心的鼻尖开始发酸。
“就是我在家想做点事情，比如换马桶的下水三接头。。呃。。”
她咬着唇停下来。
他果然要反问她：
“刚换过没多久，又坏了？”
叶心硬着头皮说给他听。
“看它不顺眼。。。总之就是忘记要先关水阀了，等我关好水阀，地上己经都是水了。家里的绿植也全都被我养死了。”
“嗯。”
叶心听出他的嗯十分勉强，马上抬头说道：“你的兰花我送给楼下大爷了。没死。。”
厉骁低头蹭她的鼻尖，眼含戏谑：“厨房里那些呢？都扔了？”
叶心被猜中了，眼睛瞥向别处：“没有，走到垃圾场看到那个阿姨。。就回头了。”
厉骁太想她这副样子了，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她还在说着什么，被他忽然这样来一下，一时不知道自己说到了哪里。
支吾着。
眼睛眨巴着看他。
“我的东西就这么碍你的眼？”
那语气里满是对她的无可奈何。
叶心也不反驳，那双漂亮的凤眼望过来。
看得厉骁心软。
他怎么舍得真的对她发火，恼她的话像情话：
“还说你不知道。”
哪怕她要扔他的东西，他也能理解成她在乎他。心里早就什么都过去了。
叶心任他揽住腰坐在沙发上。
双人位非要抱她坐在腿上。
嘴上还没说和，姿势己经足够亲密。
她的嘴角有了甜蜜，一双手主动挂在他的脖子上。
等着他说话。
他克制住心潮澎湃继续问她：
“家里泡水你跑出去，然后就来了这里？”
叶心低声嗯了一声。
单薄的身躯，在厉骁的怀里被收紧了。
叶心被他突然连绵不断的亲吻扰乱，叙述变得支离破碎：
“我先是。。去了趟研究所。。。加了个班。。嗯。就是。。。那个涂层。。。”
厉骁停下来。
她承认了：“我确实是有点在意。”
“因为我没有提你的升级方案？”
“我的理智告诉我，我那套升级方案在试飞前完成不了；但。。。你为什么提都不提呢？”
叶心很委屈：“我这样说很不专业，可是我们毕竟。。。”
“不专业的是我。”他看着她：“是我太嫉妒你了。”
叶心的身体己经完全回暖了，甚至有点热。
对她来说，如果抨击她的专业，她反倒会冷静地应对。
但厉骁却在说嫉妒她。
她又听到他继续说道：“我嫉妒你能这么冷静。”
叶心想起那晚在电梯里的事情。
“我想如果你那晚没有推开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睡在一起而己。”
他轻易地揭露了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想和她道歉。
“对不起。”
“你如果。。想那样，我可以的。”
叶心眼眸里闪着狂热的光，好像那是个好选择。
“我只需要把今天过去，就好了。我会回家，扔掉泡掉的东西，腐败的，所有一切，然后重新开始，我可以做到。”
厉骁头埋在她的颈间，听她胡言乱语着。
他的鼻间满是她的气息。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
上一次是在他的车上。。。
叶心还在胡说八道。
厉骁更紧密地贴着她，脸己经来到她的起伏处。
叶心的胸口有了热气，才察觉他的心不在焉。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她手揪着他的后衣领，一下把他扯开了。
厉骁笑自己心猿意马，又把人拉到怀里。
想逗她：
“我可从来没拒绝过你奉献你自己。不如。。”
渣男发言，叶心脸都气得鼓起来。
“你五年前就是这样想的吧？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说着要挣脱他。
厉骁不放，手捞过她的腿，将人在自己身上。
“你傻，我不傻？”
“等你等了五年。”
叶心马上败下阵来，小声说着：
“所以我说你想那样我也可以嘛。”
他捧着她的脸：“五年前我就说过，是你在施舍我。”
“如果我是只要那样关系的人，五年前我就不会让你走。叶心，我不需要你这样。”
“那你需要什么？”
她好像可以交付全部。
他的唇碰在她的的脸上，带着迷恋般的虔诚：
“我曾经想要你的承诺，你的爱，我想占有你的一切。”
叶心屏住呼吸，手握着他的衣领，浑身都在发麻，她想他说下去：“那现在呢？”
“这样就很好。”他正抱着她，两人呼吸相近，气息相融。
“这样就很好。”他闭眼重复着。
叶心一下放松下来，紧绷的情绪烟消云散。
她抬手搂住他：
“之前还想跟我算的账呢。”
厉骁将她托起来：“帮你清了。”
叶心低头吻住他，眼尾有些发红：“带我走吧厉骁。”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