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她说,“帮我查一下最近家族成员的资金流向,特别是那些突然活跃起来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应答。
她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夜色下,城市的灯光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座家族的命运。
她忽然觉得,这场纷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傅少娜就召集了所有首系亲属开会。地点不是会议室,而是家里的大客厅。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这次会议,不谈权也不谈钱。”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咱们就是一家人坐下来聊聊天,说说心里话。”
三姑冷哼了一声:“你这小孩儿,又玩什么把戏?”
“不是把戏。”傅少娜眨眨眼,“是真心想听听大家的想法。你们对我有意见也好,有建议也罢,今天都可以提出来。我不怕被批评,我只怕大家憋着不说,最后问题越积越大。”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
堂哥傅振宇率先开口:“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干活,只是以前总觉得你一个人能搞定,我们插不上手。”
“对啊。”二叔公叹了口气,“你太能干了,我们都习惯了当甩手掌柜。”
“可这样不行。”傅少娜放下杯子,“我不是超人,也不可能一个人扛起整个家族。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参与进来,哪怕是一点小事,也能帮上忙。”
三姑皱眉:“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先听大家自己选。”她拿出一张名单,“这是我们目前的业务板块,每个人可以选一个方向,我会安排专人带你们熟悉流程。如果实在没兴趣,也可以提出新的项目想法,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这番话说得轻巧,却让不少人动了心。
有人开始翻看名单,有人低声讨论,还有人偷偷瞄了几眼傅少娜的表情。
“行吧。”三姑最终开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试试海外市场的对接。”
“谢谢三姑的支持。”傅少娜笑了,“那边我会安排小虎带你,他刚从国外回来,经验比较丰富。”
接下来几天,家族内部悄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懒散惯了的人开始主动来找傅少娜问工作细节,有人甚至开始加班到深夜研究报表。虽然动作笨拙,但态度明显认真了许多。
傅少娜也没有藏私,她把自己掌握的核心资源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还组织了一次小型培训会,请了几位行业老前辈来授课,连最不爱出门的二叔公都来了。
“没想到啊。”他在饭桌上感慨,“我家少娜不仅能把公司盘活,还能把这群懒骨头唤醒。”
“这不是唤醒。”傅少娜夹菜给他,“这是让他们明白,只有大家一起努力,才能走得更远。”
随着分工明确,家族企业的效率肉眼可见地提升。海外订单量增加,供应链稳定,连之前一首闹腾的几个供应商都主动送来了合作意向书。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风波己过时,一封匿名信再次出现在傅少娜的办公桌上。
信纸还是那么简短,只有一句话:
**“你以为他们服你了吗?”**
她盯着那行字,眉头越皱越紧。
窗外的风忽然变得刺骨起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她缓缓将信纸折好,放进抽屉里,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她说,“帮我查一下最近家族成员的资金流向,特别是那些突然活跃起来的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应答。
她挂断电话,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
夜色下,城市的灯光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座家族的命运。
她忽然觉得,这场纷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几天后,傅少娜决定召开一次家庭聚会。
地点定在家族的老宅,那是爷爷年轻时建的,现在己经很少用了。但她坚持要在那里办,说是让大家找回一点“家”的感觉。
聚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菜,还特意准备了小时候大家都爱吃的红烧肉。
“我知道,有些人心里还是不服气。”她端起酒杯,“但我希望,今天我们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也不是谁管谁,而是家人。”
三姑喝了一口汤,忽然叹气:“你还真不像个六岁的孩子。”
“我也不想这么累。”傅少娜笑着摇头,“但总得有人做点事吧。”
大家纷纷举杯,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融洽。
饭后,傅少娜带着大家在院子里散步,一边走一边说起小时候的事。
“还记得吗?”她指着院角的一棵枣树,“那年我五岁,爬上树摘枣子摔下来,是二叔公接住了我。”
“可不是。”二叔公哈哈一笑,“当时把你妈吓得脸都白了。”
“我还记得三姑给我擦药。”傅少娜看向她,“那时候你不凶,还挺温柔的。”
三姑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复杂。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傅少娜继续说,“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真的能团结一致,把这个家经营好。”
没人说话,但空气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温度。
这时,傅振宇忽然开口:“少娜,我想接手新项目的市场推广,你能教我怎么做吗?”
傅少娜笑了:“当然可以。”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为这场久违的团圆鼓掌。
屋内的灯亮着,映出一群人围坐在桌边的身影,笑声不断,温暖而真实。
而就在二楼的某个房间,一台电脑屏幕忽然亮起,显示着一段加密数据流。
下一秒,鼠标自动移动,点击了发送键。
窗外的风忽然停了。
一只乌鸦落在枝头,静静望着那扇未关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