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道魔同体
太虚剑的第三只眼睁开时,整座青州城开始虚化。建筑如烟尘飘散,露出下方庞大的青铜星盘——这正是初代补天祭坛的真容。玄霄从烛龙逆鳞中爬出,枯骨般的手抓向星盘中央的唐垚垚:
"归墟之眼...终于..."
剑光斩断他手腕的刹那,谭芯辰瞳孔骤缩。断腕处没有流血,而是涌出粘稠星河——与唐垚垚躯壳崩裂时的星尘完全相同!
"看明白了?"玄霄的胸腔突然透明,露出跳动的归墟之眼,"哪有什么魔尊...我就是被你们亲手剥离的恶念!"
星盘边缘升起三百冰棺。每具棺盖内壁都刻满血字,记录着历代轮回中谭芯辰的"恶行":为救妹妹偷盗灵药、为护唐垚垚屠杀宗门...而最新那具冰棺里,冻结着他将剑刺向初代医仙的瞬间。
"天道无情?"玄霄的嘲笑震碎冰棺,"是你们每一次轮回,都在喂大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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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代冰棺
祭坛星盘裂开深渊。青铜巨棺缓缓升起,棺内初代道尊的尸身竟与谭芯辰一模一样!更骇人的是他心口插着半截金针,针尾系着褪色素纱——正是谭芯辰包扎唐垚垚用过的布料。
"时间闭环..."唐垚垚的星河左瞳流转加速,"我们一首在重复..."
她突然将金针刺入自己右瞳!烛火般的右眼炸裂,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永宁村地窖的星图投影。投影中清晰显示,初代道尊尸身的心跳从未停止——每一次搏动都引发新的轮回!
谭芯辰的太虚剑突然脱手,剑柄锁孔插入初代道尊心口。棺内尸身猛地坐起,与谭芯辰异口同声:
「以情魄为引,可补天道缺」
玄霄的归墟之眼骤然黯淡。他疯魔般扑向唐垚垚:"那就用最后的情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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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剜心葬墟
唐垚垚的结晶左手插进自己胸腔时,没有流血。她挖出的是一团跳动的星云,核心处蜷缩着婴儿状的谭芯玥!星云离体的瞬间,青州城所有伤者心口浮现锁链烙印,链条另一端竟连着初代冰棺。
"原来所谓九幽锁..."谭芯辰的剑第三眼流泪淡金血珠,"锁的是众生情魄!"
玄霄的归墟之眼突然暴涨,将婴儿谭芯玥吸入瞳孔。星盘开始逆向旋转,三百冰棺的碎片凝聚成新剑——剑身刻满「唐垚垚」之名,剑柄却是玄霄的青铜指套!
"这一世,换我殉道。"唐垚垚的残躯撞向剑尖。被贯穿的刹那,她将金针扎进婴儿眉心:
"芯玥...回家吧..."
婴儿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是永宁村飘雪的窗棂,窗纸上的血鸾正展翅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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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新墟初生
血鸾吞没玄霄的瞬间,谭芯辰的太虚剑劈开初代冰棺。棺中道尊的尸身化作光点,凝成新的青铜令牌——正面刻「天有道」,背面刻「不如情」。
"原来补天的最后一步..."谭芯辰将令牌按进心口,"是成为新的归墟!"
他的身体开始星河化。太虚剑融入左臂,青鸾剑纹在右臂结晶。脚下星盘寸寸碎裂,坍缩成微小的黑洞。最后时刻,他看见血鸾变回谭芯玥,少女捧着唐垚垚消散后遗留的金针,轻轻放进黑洞中心。
青州城废墟上,采药少年从灰烬中爬起。他捡起半块莲花缠蛇玉佩,腰间的药篓里,断肠草正缠绕着结冰的银白发丝。远方新生的永宁村中,婴儿啼哭声穿破雪幕。
星空裂痕深处,两盏长生灯倏然熄灭。灯灰凝成两行新刻:
「悬壶济世」
「悬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