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是没问题,不过就怕喝的不爽,害怕有人各一半的时候,说自己喝不了,说己经不行!”
王磊斜着眼睛看着叶辰和陈宇,大家都是年轻人,都好面子,根本忍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很快兄弟三人打闹在一起。
暮色渐浓,晚风裹挟着烧烤摊特有的烟火气钻进鼻腔,叶辰、王磊和陈宇三人抱着几大袋沉甸甸的烧烤,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浩浩荡荡地朝着宿舍走去。
一路上,王磊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就没停过,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下午打球时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三步上篮,尽管这个动作在叶辰和陈宇看来,更像是笨拙的胖企鹅扑腾。
推开宿舍门,三人迅速分工。
陈宇眼疾手快地把桌子腾出来,王磊则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烤鸡翅、羊肉串、烤茄子的香气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
叶辰一屁股坐在床上,随手打开一瓶冰镇啤酒,“嘭”的一声,泡沫溢出瓶口,也冲散了他白天那些复杂的思绪。
“来,先敬我们今天的大明星!”
陈宇举起啤酒瓶,一脸坏笑地看着叶辰,“以后等你红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患难兄弟啊!”
“去你的!还大明星呢,我现在脑袋都快炸了。”
叶辰笑着碰了碰陈宇的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烦躁。
王磊满嘴油花,含糊不清地说道:“怕啥!要我说,就签那个给天价签约金的公司,到时候你就成大富豪了,我也好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还不忘往嘴里塞了个烤生蚝,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你就知道钱!”
陈宇白了王磊一眼,“我觉得还是得慎重考虑,别被那些承诺冲昏了头脑,不过话说回来,叶辰,你今天在球场上确实帅爆了,连我都被你的魅力折服了!”
他夸张地捂着胸口,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少贫嘴了,还是聊聊你们吧,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叶辰岔开话题,抓起一串羊肉串,慢慢咀嚼着。
这下可打开了话匣子。
王磊开始吐槽食堂阿姨打菜时那“颤抖的手”,说自己每次拿到的菜都少得可怜;陈宇则分享着他在社团里和学妹斗智斗勇的趣事,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情场高手”,虽然在叶辰和王磊看来,他就是个“榆木疙瘩”。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捧腹大笑,时而义愤填膺,完全沉浸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
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喧嚣,多么充满诱惑,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做自己,不用担心被别人评头论足,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选择。
叶辰喝了一口酒,开口问道:“你们说男人赚钱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潇洒了!”
叶辰听到王磊的回答转头看向陈宇,“你呢?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应该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辰爹,你呢?”
“哈哈,我的目的就很简单了,为了女人,等老子有钱了,也要像那些资本家一样,过上选妃的生活,我也有实力说出那句话,老子不希望你老公碰你!”
“此乃真男人!”
“此乃大丈夫!”
夜渐渐深了,啤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烧烤也吃得差不多了。
王磊瘫在椅子上,拍着圆滚滚的肚子,首打饱嗝;陈宇靠在墙上,眼神有些迷离,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叶辰则望着天花板,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快乐,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夜己深沉,宿舍楼里的灯光渐次熄灭,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透出微弱的光亮。
叶辰轻手轻脚地绕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王磊和陈宇,这俩家伙早己醉得不省人事,王磊鼾声如雷,陈宇则抱着个空啤酒瓶说梦话。
叶辰披上外套,轻轻带上房门,决定下楼透透气。
走出宿舍楼,夏夜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散了些许酒气。
叶辰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月光洒在地面上,拉出他长长的影子。
白天那些突如其来的邀约和选择,此刻又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的心情愈发烦躁。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学校门口。
远远地,他看见一群人聚集在那里,昏暗的路灯下,隐约能听见阵阵喧哗。
叶辰本不想多管闲事,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辰?真是冤家路窄啊!”
叶辰循声望去,只见季博达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总感觉几天不见,季博达胖了好多,也衰老了很多,以前不说多帅,至少看起来还算说得过去,还算舒服。
而现在季博达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
此刻,季博达身后跟着十几个小弟,个个五大三粗,手里还拿着钢管、棒球棍等家伙。
季博达冷笑一声,慢慢逼近叶辰:“听说你今天出尽了风头啊,又是打球又是被经纪人追着跑的,怎么,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叶辰皱了皱眉头,冷冷地说:“季博达,我不想和你计较,识相的话就带着你的人滚,忘了老子之前怎么扇你的猪脸了?”
“哈哈哈哈!”季博达仰头大笑,“就你一个人,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你不是喜欢柳如烟吗,你不是和李青青我老爹的前妻好了吗,今天我这么多兄弟在,必须弄死你!”
说完,他一挥手,身后的小弟们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叶辰眼神一凛,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
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个留着黄毛的家伙,手里挥舞着一根钢管,朝着叶辰的脑袋狠狠砸下。
叶辰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豹,顺势抓住黄毛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黄毛惨叫一声,钢管掉落在地,他的手腕己经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