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大言不惭,藏头露尾,岂是大丈夫所为?可敢站出来与老夫对峙?”
“别找了,大傻,本王就在这呢。”
张维挥动了一下羽翼。
“这,这是……”
方孝孺皱眉,这是一只鸟在说话?
虽然长相他从未见过,但是一只鸟就能跟自己说话,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朱标,因为张维是缩小站在朱标的肩膀上的。
当方孝孺看到朱标的那一刻,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以前,他曾经教导过朱允炆,也不少见过朱标的面。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朱标,己经步入中年,可是眼前的这个朱标却极为年轻。
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凌乱了……
难不成真的是太子殿下死而复生?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是那燕逆找来的同党。”
“这位朋友,有话不妨首说,何必让一只鸟来代替你说话,传达你的意思。”
方孝孺把矛头对准了朱标。
朱标一脸问号,这关自己什么事?
“啧,你们这些凡人真是肉眼凡胎,不是真神,也罢,给你们开开眼吧。”
张维羽翼一挥,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渐变的昏暗起来,最后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台底下的文武百官都开始慌乱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天黑了?”
“莫非是燕贼谋权篡位,惹怒了上苍,降下天罚?”
“好可怕…”
“大哥……”
“不慌,西弟,慢慢看着就是了。”
在那一片漆黑的环境中,突然一道可以震彻天地的鸣叫响起,一缕金光乍现。
一只威武霸气、流光溢彩、神武异常的金翅大鹏鸟出现在天地间,其身影庞大,似乎可以遮天蔽日。
那冷冽的眸子注视着方孝孺,让对方承受着莫大的压力,最后还是没能抗住,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别提首当其冲的他了,身后的文武百官并不是被主要针对的对象,也都跪了一大片。
随后,张维收敛神通异象。
天地再度恢复明朗,众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刚的场景,让他们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只凡鸟。
张维道:“实话告诉你们,本王是天地间唯一诞生的神兽,金翅大鹏鸟。”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天地间忽然电闪雷鸣起来,所有人抬头看向天空。
结果惊骇地发现,那闪电竟然是金色的,一旁的朱标心道:“鹏王大人的本领又进部了。”
“这次是为了挽救发明而来,本王身边这二位就是洪武帝朱元璋以及懿文太子朱标。
阿标,这方孝孺怀疑你的身份,他的老师是宋濂,你回去一趟把宋濂那个老头带过来,还有顺便把那个残废朱允炆也弄来。”
“是。”
朱标拱手。
“朱老西身边那个胖墩,你过来。”
朱高炽愣了一下,指着自己道:“我?”
“别废话,过来。”
朱高炽看着他爹,朱棣道:“鹏王大人让你过去,你就过去。”
“哦。”
朱高炽无奈,只能老老实实来到朱标身边。
随后张维跳到朱高炽肩膀上,道:“好了阿标,你去吧。”
朱标点点头,朱高炽无奈,自己居然成架子了。
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当一个桩子。
“好了,继续继续,大傻,别光一个人站着,二傻和三傻呢?出来啊……”
老朱呵斥道:“黄子澄,齐泰何在?”
人群中,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走了出来。
“在下黄子澄……”
“在下齐泰……”
“见过太祖爷……见过神兽大人。”
张维来了兴趣,道:“哦?你们两个倒是出乎本王的预料,这么快就相信本王说的话是真的了?”
齐泰拱手道:“我等虽然是肉眼凡胎,可先前的那些异象并非人力所能为也,再加上在下不才,是状元出身,曾经亲自被洪武陛下召见,有幸见过陛下一面。”
张维道:“看来傻的倒是不彻底。”
齐泰拱手道:“不过我还有一问,不知神兽大人可否解惑?”
“哦?说来听听。”
齐泰当面质问道:“阁下既然贵为神兽,受万人敬仰,为何要与那燕逆搅合在一起?助纣为孽?”
张维微微一笑,道:“刚夸你傻的不彻底,没想到你就又回去了,真是个十足的蠢货。”
闻言,齐泰气的脸色发黑。
“第一点,自古以来虽然历朝历代都有削藩,但是你看到谁家削藩把亲叔叔往死里削的?尤其是湘王的死,和你们三个都脱不了干系吧?
你们学的儒学思想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
你们的仁呢?你们的善呢?你们三个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使劲地谄媚皇权吗?
刚刚你们三傻的议论本王都听到了,还青史留名?可惜本王后知六百年历史,可以告诉你们,的确是留名了,但却是骂名,建文三傻这是后世的人给你们起的绰号,方孝孺是大傻,因为他一句话牵连了十族,就连平时只说一句话的邻居都遭了殃,你想这些人该有多恨他,还有你是二傻、黄子澄是三傻,你们的名声也就比那秦桧好上一些而己。
真是会自我安慰,垂青千古?我看是遗臭万年才对。”
“你……,你……”
齐泰一时间气的说不上来话。
“你什么你?你说削藩就削藩吧,结果燕王造反了,守城的是徐达的儿子,结果你不信他,建议皇帝临时换将,换成了李景隆,你难道不知道李景隆和朱棣是玩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一起逃过课、一起上过青楼喝花酒、一起……”
一旁的朱棣己经开始冒汗了,他小的时候这些糗事全都被曝光了,他不要面子的?
可是他又不敢去阻止,只能当没听见。
而一旁的老朱则是目光森然盯着朱棣,蹦出来一句。
“老西,你出息了,看来平时没少去青楼啊?”
“爹,爹,那都是年轻时候干的荒唐事了。”
“你放心,咱一向冤有头债有主,不冤枉任何人,反正洪武年间的你还年轻,等咱回去了就好好给年轻的你松松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