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茫然中,整个身子又被翻过来,眼睛落在车内地毯的一瞬,屁股被重重挨了一下。
“啪”
她瞳孔骤缩,脸颊染上羞耻的红,“你凭什么打我。”
没等回复,他又是一下。
她要闹了,谁成年还被打屁股的,她就是小时候都没挨过屁股巴掌,鹤行止竟然这样对她。
愤怒与羞交织在一起,她要气冒烟,被捆住的手挥舞不开,只能扭动着身子扑腾挣扎,“鹤行止,你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咬你了。”
鹤行止按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知道错了吗?”
“我没错!”
“行。”
男人冷嗤一声,毫不留情给她屁股十巴掌。
“呜…”
京初气哭了,也不挣扎,在那可怜的掉眼泪。
鹤行止也冷静下来,将人抱起坐回腿上,解开手腕的发带,剥开她脸颊沾的发去给她擦泪。
京初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
她低着头,濡湿的眼睫垂落,一双黑眸沁着水汽,翘挺的鼻发红,发凶咬他,完全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在他手臂上咬完后,京初抬起脑袋,看着他手臂上十几个牙印,随后一脸嫌弃的丢开他的手。
鹤行止嗤笑,捏起她的下巴,撞进她清亮的水眸里,低声问:“下次还打架吗?”
“打!”
她攥拳,还记得仇,盯着他愤愤说:“下次找一百个人群殴你。”
男人漫不经心笑了,乐意看她耍性子的模样,食指触碰她脸颊的绯红,“看不出,我们阿京还是个混社会的大姐大。”
她哼声,“比不上你,纯混蛋。”
他笑容一敛,真心评价,“人是好人,阿京这张嘴坏了点。”
“你不是人。”
她不辜负他的评语,讥讽回去。
鹤行止被她怼的没了脾气,眉梢微凝,对她开始进行教育,“下次别冲动,能骂就骂别动手,万一你磕着碰到要我怎么办?”
她努下嘴,凉拌吧他。
“那女疯子手里还有包,万一里面有利器这些,她发起疯来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你要是让保镖跟着,谁都欺负不了你,或者你回来跟我告状,我帮你收拾她。”
他叽叽歪歪一堆,京初不听,“我情绪上头,做不到忍气吞声。”
她反思一秒,“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个成熟的大人。”
女孩垂下头,看起来己经有悔过,鹤行止理下她被人揪乱的头发,眸中划过一抹疼惜,算了,她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姑娘。
这个年纪,本就是横冲首撞的。
他声音柔下来,“没有怪你的意思,挨打是应该反击,但你一定要确保自己不处于危险之中。”
“阿京,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活不了。”
她愣住,扇动的睫羽也停滞,瞳孔泛起一丝幽色,她觉得这句话过于有重量,毕竟这个世界谁没有谁照样能活。
他说的太过绝对。
“鹤行止,生命是自己的。”
她想让他好好珍惜,而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勾唇,掌心在她后脑勺揉了把,嗓音低磁缠绵,“阿京,无论係福寿天齐仲係长命百岁,你岁岁安康先系我嘅心之所愿。”
(阿京,无论是福寿天齐还是长命百岁,你岁岁安康才是我的心之所愿。)
“你嘅命係你嘅,我嘅,係你嘅”
(你的命是你的,我的,是你的)
话音如潺潺流水滴入心尖,留下的余音荡起一圈圈涟漪。
京初敛眸,手心握紧些。
抬眼去看他,眉骨锋锐,本是充满攻击性的上位者,奈何凤眸晕着谁也无法抗拒的宠溺,这样一个人,说他的命是她的。
她抿下唇,其实鹤行止不流氓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要是换另一个女生,估计会狠狠心动。
但她不是…
她无比清醒鹤行止的卑劣,骨子里的疯狂,她一旦退让,有任何一点心软,他就会用他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填满她。
他有时像氧气,但大多数是波涛的海水,灌入心肺中,就会难以忍受窒息的缠绕。
回到学校附近的公寓,佣人做完饭就离开,京初吃完立马洗漱睡觉,为接下来的练习养精蓄锐。
半夜,一只手摸上她的腰,她睁开眼睛,“你别闹我了。”
女孩声音沙哑,拖长尾音听起来像撒娇。
几天没吃到荤的鹤行止己经忍不住,听到这眸底色泽更暗,从她脖子往下亲。
京初没来得及阻止,整个人在他怀里软下来。
室内有女孩细小的声音,红扑扑的脸蛋埋在他心跳震耳的胸膛,良久,他亲在她耳边,“宝宝,发洪水了。”
她羞……
快速闭上眼睛,拉过被子蒙住头,男人又追上来,捞出她的脑袋接吻,“嗨了就不管我了。”
“坏baby,给我亲会。”
他堵住红唇辗转,说是亲,最后京初又被他抱进浴室,没多久,传来女孩小声的呜咽。
树遮月影,唯美的星空在闪烁,这个夜晚微风摇曳,注定不平静。
托鹤行止的福,第二天京初差点没起来。
练完一天累的都快蔫了,等他从书房忙完糟心的工作要回房抱香软的小姑娘吸取氧气的时候——
她毫不留情丢了个枕头出来,“砰”一声关上门。
“你今晚睡外面。”
声音还是带着气的。
鹤行止抱着怀里的枕头,走上去敲几下门,温柔唤她,“阿京,真舍得我睡门外吗?”
京初背脊贴在门板,嘴巴动下,没开口说话。
他叹息声,懒散的倚靠在门框,“外面这么冷,我冻死了怎么办呢。”
“没关系,这是阿京给我的小惩罚,只要能让你消气,冻死我也愿意的。”
一顿话说完,京初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彻底没有声音。
她心情复杂,鹤行止应该不会蠢到席地而躺吧?
等了好几分钟,她拉开门,小心翼翼探出一颗脑袋,见外面没人心放下来,立马要关上,突然一股重力将她拉了出去。
背脊贴在门板,鹤行止搂着她的腰,下巴在她头顶,欢愉的笑,“我就知道,阿京舍不得。”
“你骗我!”
她鼓腮,狠狠在他脚上一跺。
他却像感受不到疼痛,抱的她更紧,低音砸下,“再狠点也没事,痛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