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京初神情抗拒,“不用了,你误会我我原谅你就是了。”
看起来挺大度的。
鹤行止看她还站在那不动,出声:“饿不饿?”
逛了一下午,到晚上还没用餐,她摸下肚子,诚实点头,“饿。”
鹤行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有人送餐上来,他们面对面坐,中间隔着色香味俱全的餐品
京初用餐很安静,细嚼慢咽,动作也是优雅的好看,背部挺起,腰侧两旁成弯线,绰约多姿。
鹤行止没多少胃口,静看着她吃,瞧的京初不好意思,擦下嘴巴,“你盯着我做什么?”
她脸上又没有吃的。
他姿态是懒散的,一只手肘搭在椅背,领口松松垮垮的分开,脸上勾着几分慵懒笑意,“看你好看,不行吗?”
随意吐出的一句话在他口中吐出有种莫名的撩拨,像柳叶在湖面上荡漾一圈。
她垂下眼睫,“哦。”
一个发力一个不接,气氛静默下去。
隔天宴会,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多数是金发碧眼的当地商人,而在全国富豪榜有一席之地的华人,也有不少在受邀范围内。
鹤行止一进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两年内盘下国内外贸易市场,名声浩大,也惹不少人眼红,他们背地里骂他可面上也得巴结。
人都涌过来,京初挽在他手臂的手更紧些,
鹤行止察觉她的紧张,拉下她的手,五指穿过她的指腹,掌心牢牢贴合。
她掀眸,对上他戏谑的目光,“我们阿京,还是个小怂包啊。”
她嘴硬,“我没有。”
一堆外国人气势汹汹过来,谁能不怕。
“是,你没有,那就是故意想让我牵你,你的小心思要不要这么明显。”
他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你松开好了。”
她手在挣扎,他反而握的更紧。
别人快挤上来时,就见一身黑色丝绒长西服的他,看起来像个禁欲斯文的温柔绅士,低下头,亲在女孩唇上,嗓音低沉,“放不开,阿京让我爱不释手。”
坦言露骨的情话,让女孩耳根子受不住发红。
男人勾着唇,女孩红着脸,像极了热恋期中在调情的情侣。
二十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京初有些受不了他们的目光,凑近他,“我能不能去甜品区坐会?”
鹤行止瞧她恨不得找个地方缩起来的样,也没为难,放她离开了,手得到放松她就要走,一只手臂横上她的腰。
背脊贴着他坚硬的胸膛,耳边是他轻声叮嘱,“不准乱跑。”
“知道了。”
扒开他的手,京初拉上滑落肩头的皮草,踩着高跟鞋往甜品区去。
躲离视线风暴,她捏着高脚杯,长叹一口气。
参加宴会的大人物都在赶着上前寒暄,不同他们的热闹,甜品区只有她一个人在,吃了口小蛋糕,百无聊赖的目光到处乱撞。
猛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跟在一个女人身后,看起来姿态比较卑微,身影一闪而过上了二楼。
她正疑惑,背后出现了苏小敏的声音。
转头看,不远处的金丝楠木圆柱旁边,她挽着男人的手,红色旗袍美艳动人,勾着眼尾娇嗔似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管,明天拍卖会上的祖母绿王冠你得给我拍来。”
“不然人家就不爱你了。”
她冲着一个比她大十二岁的男人撒娇,手撩拨的勾住他的领带,男人叫周绍庭,上海有名的商人,曾经在美国比赛中给京初颁过奖。
京初没想到,苏小敏跟的人是他。
周绍庭戴着金丝眼镜,却和鹤行止不一样,他是真的儒雅绅士,翩翩君子,浑身多了经历年龄历练的成熟,面对苏小敏一副无可奈何纵溺姿态。
拿回领带,低声说:“买。”
他揉下她的发,“还有条翡翠项链也给你拍。”
苏小敏高兴了,手从肩膀拿下,退出他怀里,“那你先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周绍庭见惯她用完就扔的德行,也没说什么。
等人离开,苏小敏笑意落下来,失去了在他面前的一副小女人样,慢条斯理靠在那抽烟。
如此转变,京初都有些呆住。
苏小敏看到她的目光,朝她勾了勾手,京初拿着杯子过去。
“听见什么了?”
她心虚眼睛盯着柱子看,“我什么都没听见。”
小敏一笑,“听见也没什么,我和周绍庭就这关系,我图他钱,他图我年轻。”
没想到她说的这么首白,京初干笑声,手揪着皮草上的毛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吐口烟圈,“所以我挺欣赏你,跟着鹤行止不要钱也不要爱,只想离开,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没什么心眼。”
京初抿唇,“我只想当一个平庸的普通人。”
没有豪华首饰,再进不了高档场所也没关系,她现在的心愿就是母亲病好起来,再跳一辈子的舞。
小敏感慨有她这种简单的女生,余光瞥到她手腕的蓝宝石手链,火彩闪过她的眼,她挑眉,“上周澳门拍卖会上最后一件拍品“海蓝倾世”,叫价到一亿三千万。”
“现在,在你手上。”
京初错愕,抬起手腕,看着那条流光溢彩的链子,知道它价值不菲,也没想到能如此昂贵。
想起今早鹤行止拿来给她戴上,“我的人,不配廉价的东西。”
眼神似有若无的瞥过垃圾桶里断掉的链条。
得知它的价格后,她只觉得手都要抬不起来。
小敏被人叫走了,和一群洋人相谈甚欢,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盯着手腕的链条,就要按下锁扣摘下来。
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
不需要往后看,萦绕而上的佛手香就让她猜到来人是谁,鹤行止靠上来,身上还有酒气,“很无聊吗?“
看边上的女人都三两成群的,他想到这边对华人女性的轻视,声音沉下来,“她们孤立你?”
“不是!”
她不想他误会什么,“她们有和我打招呼,只是我比较社恐,一个人待着自在。”
闻言,他面上的凌厉褪去,手把着她的腰,摸上小腹,“进场就见你一首在吃,怎么不见鼓,”
“就吃了两个小蛋糕而己。”京初觉得大庭广众之下黏在一起太腻歪,想从他怀里出去,端起盘子里剩的那个,“你吃吗?”
“吃。”
她就要把盘子递过去,他却堵住她的唇,品尝一样像模像样的咬两口,“宝宝,你更像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