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按下她的脖子,黑眸泛出温柔碎光,“阿京,你就仗着我疼你。”
她犹豫,“你不生气吗?”
“生气。”
“但哄你更重要。”
京初一怔,小心翼翼问:“你真的不生气吗?”
为了惹他生气她这一巴掌可是下狠手的。
他抓过她的手抚摸他扇红的脸,挑眉,“疼,阿京哄哄我。”
另一边,还兴致勃勃着的苏小敏给京初发消息问候。
【进展如何?鹤行止是不是气疯了?】
他疯了她就开心了。
时隔半小时,她才等到京初的消息,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发来三个字,【他亲我。】
苏小敏瞠目,不可思议极了,不是鹤行止变态吧!扇他不生气亲人。
绝对有癫的。
没报仇雪恨,她心更痒痒,也激起了要帮京初逃离他的好胜心,闭上眼睛都在想方案。
假死?
不行不行,这又不是古代。
杀他?
不行不行,这太现代。
愁的她一个脑门两个大。
隔日,苏小敏寄来的祖母绿王冠到了,摆放在首饰屋的一个格子里。
一个大型玻璃柜台全是各个奢牌的项链,手链,耳坠,最上一层,有粉钻,蓝钻,各色宝石。
光彩熠熠,足以晃花她的眼。
“喜欢吗?都是你的。”
鹤行止悄无声的走到她背后,看她诧异的目光,手指勾起她的发尾,“你的衣帽间也塞满各种衣服,都是根据你的爱好来精心挑选。”
她去看过,不仅很美,也很贵。
她看着一堆亮闪闪的东西,余光瞥过手腕的链条,那是他亲自给她戴上的,现在看来,却像一个锁扣。
看惯奢靡的东西后,是不会再渴求回去平凡的生活。
京初承认对这些漂亮东西很心动,但也没痴迷到动摇她想走的心。
她和鹤行止,本就是飞鸟与云,不同路的。
“鹤行止,我们定个期限吧。”
她仰头,“要多久,你能放我走?”
指尖纠缠的长发突然散落。
他看着一缕轻飘的划过他的手背,对上她浩瀚星空般闪耀的杏眸,很漂亮,美好的令人想夺在掌心。
一如她,能轻易激起他内心深处的阴暗。
要占有,要叫她再不敢说出离开的话。
鹤行止面色如常,表情看起来很冷淡,拿起柜子里的一颗宝石把玩,细细思索她的话,“期限?”
“看来你很想离开我身边呢。”
宝石发出的光映入她眼中,她的视线不由跟着走,以为有可能,应声,“嗯。”
“你总有一天会腻了我的,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样,她也能有盼头。
鹤行止轻笑,手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说,永远不可能呢?”
她唇色发白,“你别开这种玩笑,难不成我还要跟你一辈子吗。”
“啊”他长叹,宠溺般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们阿京,真聪明。”
男人穿的是一身纯白,架着金丝眼镜,笑着看起来就像矜贵的温柔绅士,可在外表之下,却阴森到极致。
他说:“我不仅要和你一辈子,就是下地狱,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握住她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眸中病态,“阿京,我们至死方休。”
疯子!
这些话在她听来简首是天方夜谭,谁要和他一辈子,谁要和他下地狱。
她手被桎梏,整个后背被大掌按住,被迫落入他怀中,感受他下巴在头顶亲昵的蹭,愉悦低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开心疯了?”
女孩脸色难看,充满着恐惧,唇瓣在发抖,浑身都染上冰冷,无助的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嘘”
“是爱。”
他深情注视她,“我很爱你,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爱你。”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看着她的照片日夜肖想,度过一个个黑暗夜晚。
她不会知道,他的爱藏的有多深。
现在享受她在怀里,闻着蛊他心神的香味,心脏涌动血液激起颤栗,叫嚣着,爱她,绝对不能放过她。
男人低下头,抓过她的手按在胸腔上,他嗓音低醇缱绻,“你知唔知道我嘅心,只为你动”
心跳的震感一声比一声剧烈,快要把她的掌心震麻,耳听情话,望入他深邃黑眸中,竟也有一瞬恍惚。
很快,她清醒过来,突生一种无力感,他好像吃定了她。
她打开手机看时间,“我要回学校练舞了。”
“我送你。”
男人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踩着女孩在地板上拖长的影子,等到校门口,他出声,“手机不准关机,去哪都要跟我说,不准无视我的电话,不准再见季青山。”
三个不准压的她不透气,她握着背包带子,闷声,“知道了。”
“乖”
奖励性的摸下她后脑勺,他递给她之前拒绝过的黑卡,“拿着,喜欢什么就买,用不着替我省钱。”
京初的目光落到那张卡上,“我平时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就不用了。”
她打开车门要下去,一只腿还没迈出,她的手腕被他扯过,掌心塞进一张卡。
扭头对上他的目光,低磁温柔的声线闯入耳廓,“你用不用和我给不给是两回事。”
鹤行止低头,虔诚的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家阿京,是金枝玉叶,值得最好的。”
金枝玉叶,这西个字震动了她的心房,想不到除了她父亲,第二个对她用这个词的是他。
京初有些晃神,首到背后响起一声喊,“京初!”
她惊住,转过头去发现是同学。
她都特意让司机停远点没想到还是能遇见熟人,立刻抽回手,连招呼都没打她就朝那人跑去,生怕鹤行止被发现。
来人朝她身后不停张望,“那车看着挺贵,谁送你过来的?”
“就一个朋友。”
她好奇,“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车门没关,在里面坐着的鹤行止能清晰听见女孩的问话,余光扫向后视镜里京初的背影,唇上勾,问的什么废话,不是男朋友难道是老公?
“不是。”
女孩声音干脆,令车内男人的脸一沉再沉,难看到极点。
司机大气不敢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要抠进去。
京小姐是真敢说啊!
京初下意识不想承认她和鹤行止的关系,想着他在车上应该也听不见,心虚挠耳朵,“他就是我远房亲戚。”
“小叔叔吗?”
她胡乱应,“嗯嗯。”
此时,一辆车从她们旁边飞驰而过。
激的落叶纷飞,一片飘到京初脚边,她望着远去的车,心慌的不行。
完了,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