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靠在冰冷的镜子上,女孩纤细的脖颈仰首,在她脸上亲吻的男人倒映在镜子里的一双眸幽沉,裹着晦色的欲望。
京初一听,抬手“唔捂”的去推他。
手触碰在脖颈上,划过他的喉结,他顿了秒,给她喘息的空间,接着,再次让她迷离在云层之上。
她手指扣住他的青筋,留下一个指印,腰肢都软了,靠在他肩膀的那刻,热气从唇中吐出,她瞳孔涣散,呆滞的想:
他怎么这么会亲?
鹤行止到底亲过多少人?
一吻结束,寂静的室内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两颗心跳也在此刻共振。
“扑通扑通”
跳的太热烈,以至于鹤行止抬起她的下巴又想再度吻下去,京初赶紧避开,“不准亲了。”
“为什么不?”
他不依不饶,鼻梁蹭在她耳垂下,依赖的劲像只大狗狗,见到喜欢的人就要舔。
“反正就是不准。”
“专家说,亲多了不利于血液循环,还容易绝子绝孙,鹤行止,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以后不准亲我了。”
小词一套一套的,他低笑,抬起脑袋平视她,“看来阿京很关心我呢。”
“怕我早死陪不了你白头,还怕我们的三宝出不来。”
他屈指宠溺似的勾下她翘挺的鼻尖,嗓音缓而柔,“阿京,你怎么这么爱我啊。”
事实证明,男人比女人更爱做梦。
京初听他编造的话,心里默默无语,面上挂上不失礼貌的笑,“那你看,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
“当然不可以”
他一下就回绝,眼神炙热,“我不怕死,除非你把我爱死。”
“……”
京初抿嘴,眼珠子向右边转,淡淡说:“恭喜你,可以长命百岁了。”
意思就是,她不会爱他。
男人脸上的春风一下就变成风霜,冷的不像话,看着她闭紧的嘴,扑上去撕咬皮肉。
她吃痛皱眉,听他问:“痛吗?”
“当然痛”
男人沉默几秒,告诉她,“我也痛。”
京初愣住,睫毛向上掀开,与他深沉忧郁的黑眸对上,他低头的姿态,莫名有点可怜。
“咚咚!”
“京初,你在里面吗。”
外面的喊声打断他们的对视,京初听出是邱美玉的声音,慌张看下面前的人,去推他肩膀,下意识的说:“你快躲起来。”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鹤行止眉心一凝,单臂环过她的腰,一举抱到门口,落地的瞬间京初还不懂他要干什么,首到他利落拉开门。
她惊了。
门开了十厘米的缝,邱美玉抱着花在门口,见门开,收回敲门的手,一脸傲娇的抬起脸蛋,“恭喜,没给我们学校丢人,这花门口偷的,送你了。”
她手里的花色泽鲜艳,卡片上还有花店的标志。
门缝又开大点,京初朝躲在门后的男人看了眼,扬起一抹笑,去接花,“谢谢。”
手触碰到的那刻,她笑容僵住。
“你咋了?”
见她迟迟不动,甚至耳朵还红了,邱美玉把花塞过去,一脸惊悚的搓胳膊,“该不会是给你送个花,你就爱上我了吧?”
“别别别,千万别,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此时,一只手掌覆在女孩的背脊,勾着发尾,一点点撩过她脖颈的肌肤,他在作乱,她呼吸都停止,生怕被发现。
没想到邱美玉还误会上,看样子应该没暴露,她心微微放松,男人又凑过来,朝她没暴露在外的右耳吹气,用很低的声音,“宝宝,告诉她,你有男朋友。”
“你男朋友,在咬你耳朵。”
话落,他的唇贴上去,温热一激,她手指扣的更紧。
现在的场景实在太暧昧,像武大郎回家碰见了潘金莲和——
鹤流氓!
她在心里狠狠骂他,重新掀起笑容,“总之谢谢你的花,也祝你和你男朋友长长久久。”
“嗯哼。”
邱美玉抱怀,“那当然会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和我男朋友打电话去。”
她叹息声,苦恼道:“都怪我家宝宝太粘人了。”
似有若无的炫耀,就连眼神都是甜蜜的。
京初看着她走远,一把关上门,抱起花就往鹤行止身上扔,他利落接过,勾唇靠在门上,“送我的?”
京初又抢回来,警告他,“你下次不准再这样。”
“哪样?”
“亲你耳朵,还是吻的你喘不上气?还是让你体验偷情的?”
十几个字拆开来是正经的字眼,到他嘴里连接长一串,满是禁忌感。
她臊的慌,见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就差急的要跺脚,“都不准!”
“嗯。”
他轻应了声,看他这么好说话,京初怔住,还是有些惊喜的,“你答应我了,以后就不亲了?”
“可以。”
他上前两步,手指扫过她额角的发,对上她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温声,“不亲嘴,亲别的。”
“!”
流氓流氓臭流氓。
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东西。
京初吸着气,抱着花站在那脸憋的通红,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是怎么工作的?”
现在臭流氓都能成为身价上亿的总裁吗,他这么不正经怎么成功的。
他轻轻一笑,懒散回:“开会想你,散会想你,签合同也想你,一天想你上百遍,想抱着我家阿京亲,想的班也上不下去。”
“可是一想到你,我就又有了动力。”
他俯身,看她由于他的告白而羞涩红的脸蛋,眼神首白的露出情意,语气缱绻,“毕竟,我赚钱,还要养我家的小金枝。”
小金枝,这三个字让她心口狠狠一震。
望着他的眼睛,有一瞬的茫然,不由被吸引进他的溺宠之中,陷入浩海,漂浮不定。
她垂下眼睫,也无法表述心里的复杂。
他分明很强势,却又给她适当的温柔让她着迷。
鹤总,还真是个情场高手。
京初无奈叹气,把花往桌上放,去更衣室换衣服,出门发现后面有脚步声。
回头看——
鹤行止宽阔的肩膀半挂着一个白色背包,上面还有小兔钥匙扣,他手里抱着两束花,一红一白,表情是淡漠的,看起来与他强大的气场格格不入。
莫名有点好笑。
京初收回目光,打开更衣室的门,刻意警告,“你在外面等。”
“知道了。”
他漫不经心一应,守在门口。
俩人走出剧院时,在铁栏大门口看见了季青山,他手上抱着一束玫瑰花,原地踱步像是在等待谁。
看到她,兴奋挥手,“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