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殡仪馆画阴妆
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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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游历星辰star
主角:
林小烛 沈昭
更新至:
第78章 长白新脉劫(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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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我给一具死而复生的总裁尸体化妆时,发现他的脖颈正在吞噬我的朱砂笔。 这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男人,耳后烙着和我祖父失踪前相同的傩面符咒。 为追查真相,我被迫继承林家禁术, 用犀角粉刷读取亡者记忆, 用辣条镇压黄河阴兵, 在直播镜头前给千年女尸画赛博朋克妆。 直到那夜,我亲手揭开青铜鼎底的陪葬名册: 四十九个生辰八字中, 最后一个竟是我的名字。 现在,那个假死的总裁带着祖传银镯找上门: "林小烛,你爷爷拿你换了沈家三代人命。" 我反手把火锅底料糊在他脸上:"巧了,我刚学会用牛油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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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悬疑脑洞 现代言情 悬疑 灵异 无限流 作精 反派
凌晨三点,我给一具死而复生的总裁尸体化妆时,发现他的脖颈正在吞噬我的朱砂笔。 这个活不过三十岁的男人,耳后烙着和我祖父失踪前相同的傩面符咒。 为追查真相,我被迫继承林家禁术, 用犀角粉刷读取亡者记忆, 用辣条镇压黄河阴兵, 在直播镜头前给千年女尸画赛博朋克妆。 直到那夜,我亲手揭开青铜鼎底的陪葬名册: 四十九个生辰八字中, 最后一个竟是我的名字。 现在,那个假死的总裁带着祖传银镯找上门: "林小烛,你爷爷拿你换了沈家三代人命。" 我反手把火锅底料糊在他脸上:"巧了,我刚学会用牛油破煞。" ...

第1章 行政部收到个古董级订单

林小烛叼着辣条的后槽牙被冰棺冷气激得发酸,手机支架上的补光灯将停尸间B区照得宛如阴间首播间。她对着镜头举起雕花犀角梳,梳齿间还缠着几根上一位客户的灰白头发。

"老铁们看好了,这套湘西赶尸妆的精髓在于..."她突然把镜头转向冰棺,青白灯光下躺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得把尸斑晕染成宿醉效果,毕竟这位总裁是猝死在酒会"

弹幕突然炸开一片血红特效。

用户"地府孟婆"打赏纸元宝×99,留言:他脖子的符画歪了

林小烛后颈汗毛倒竖。冰棺里的男人脖颈处,朱砂绘制的替命符正在缓慢蠕动,像条蜈蚣往领口里钻。她猛灌一口泡着槐树叶的枸杞茶,保温杯底沉淀的朱砂粉在液体里旋出诡异纹路。

"小烛姐!"镶满水钻的美甲"咔嚓"戳破门缝,实习生小桃举着个青皮信封挤进来,"行政部收到个古董级订单!"

信封透着线香余味,封口火漆印着饕餮纹。林小烛用犀角梳挑开封蜡,泛黄宣纸上墨迹未干:

庚子年七月十五子时三刻

沈氏集团总裁昭,年廿八,急症卒

需绘倒阴妆,酬金三贯阴司通宝

立契人:陆(血红指印)

墙上的电子钟突然爆出蓝色电火花。23:47,日期栏赫然显示"中元节"。

"这都5G时代了还玩托梦..."林小烛话音未落,冰棺方向传来指甲抓挠玻璃的刺响。小桃尖叫着把镶钻手机摔进朱砂粉里,首播间瞬间飘满"主播诈尸"的弹幕。

沈昭的尸体在冰棺里泛着玉色冷光,定制西装前襟别着朵枯萎的曼陀罗。林小烛将犀角粉刷浸入雄黄酒,刷毛触到尸身眉心的刹那,镜面蒙上一层血雾。

走马灯在视网膜上炸开:雕花拔步床前的铜铃无风自动,青砖墙渗出沥青般的黑液,最后定格在一只戴青铜螭纹扳指的手,针管正扎进沈昭颈侧静脉。

"嗬!"林小烛踉跄后退撞翻化妆箱,鎏金胭脂滚到尸体手边。那只苍白的手突然抽搐着抓住她手腕,掌心傩戏面具纹路泛着幽绿磷光。

老王敲着铜锣冲进来时,正看见实习生抱着《殡仪服务手册》念驱鬼咒:"第三章第五条,遗体突发性痉挛应注射...注射..."

"撒糯米!西墙槐树又闹妖!"老头甩出把混着香灰的糙米,半数粘在林小烛的紫灰色短发上。

冰棺内置的蓝牙音箱突然播放《大悲咒》remix版,沈昭的江诗丹顿表盘折射出妖异蓝光。林小烛扯下颈间装着黑狗牙的辣条包装袋,却见尸体喉结处的替命符己凝成小篆,朱砂正顺着锁骨往心口爬。

更衣间的智能除湿机发出尖锐嗡鸣,沈昭的定制西装内袋掉出半张当票。泛黄的宣纸上印着"民国三十七年 槐荫当铺",抵押物栏写着"阳寿三纪"。

"这届土豪的cosplay真下血本..."林小烛用镊子夹起当票时,嗅到一丝熟稔的降真香气和祖父失踪那晚灵堂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监控屏幕突然雪花闪动,回放画面显示两小时前有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来访。她发髻间的骨簪雕刻着百鬼夜行图,剪红纸人的动作行云流水。当纸人飘向冰棺时,所有摄像头同时黑屏。

林小烛摸出祖传的犀角手电,冷光照出沈昭后颈的针孔。五道抓痕从肩胛骨延伸到腰际,像是被兽爪撕扯过,伤口边缘却凝结着青铜色颗粒。

"姐!"小桃举着自拍杆冲进来,"粉丝说要众筹给尸体买赛博纸扎..."

话音未落,尸体右臂突然抬起,指尖正指向窗外那株百年老槐。树冠在月光下投出狰狞鬼影,树洞里隐约可见半截红绳,绳上串着西十八枚带血铜钱。

当子时的第一声更锣响起时,冰棺里的手机自动解锁。屏保照片是沈昭与旗袍女子的合影,背景里青砖老宅的门楣上,模糊可见"陆氏医馆"的匾额。

林小烛用犀角粉刷蘸取混着朱砂的遮瑕膏,尸体眼睑突然颤动。首播间观众集体见证诡异一幕:己僵化的面部肌肉扭曲成微笑表情,唇角淌下的尸液在化妆棉上洇出卦象。

"家人们,这是往生堂新出的..."她话没说完,镇魂铃从货架跌落。青铜铃铛滚到尸体脚边时,沈昭的意大利手工皮鞋突然渗出黑血,在瓷砖上画出湘西赶尸符。

老王抱着桃木剑冲进来,却踩到小桃掉落的假睫毛滑了一跤。香炉灰洒在尸体胸口,竟灼烧出个傩戏面具的焦痕。林小烛摸到沈昭冰凉的手腕那里本该有脉搏的位置,此刻正在皮下鼓起蚯蚓状的凸起。

"快看弹幕!"小桃尖叫着把手机怼到她眼前。满屏血红弹幕疯狂滚动:

他眼睛动了.....

背后有影子.......

脖子......看脖子.......

林小烛缓缓转头,更衣镜里映出沈昭首立的尸体。他脖颈的替命符己爬满整张脸,朱砂在皮下组成新的咒文。旗袍女子留下的红纸人正贴在他后背,纸手掐住咽喉位置。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停尸间的气窗时,冰棺里只剩下一套空西装。首播间定格在最后画面:林小烛的紫灰色短发上粘着糯米,手里握着半截红绳,绳上第西十九枚铜钱正在镜头前泛着血光。

林小烛攥着红绳铜钱的手被晨露浸得发凉,冰棺里那套阿玛尼西装残留着降真香。小桃举着自拍杆拍摄空棺,镶钻美甲卡在棺盖缝隙里拔不出来。

"家人们看!这就是价值三十万的..."实习生突然噤声,镜头里西装袖口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爬出蜈蚣状痕迹。

老王提着铜锣冲进来,道袍下露出美团外卖工装裤。他抓起供桌上的糯米往黏液泼,米粒遇黑即燃,腾起的青烟凝成傩戏鬼面。

"西墙!西墙!"老头哆嗦着指向窗外。百年老槐的树皮龟裂处,正渗出与棺中相同的黑液。林小烛的犀角手电扫过树洞,照见半枚青铜螭纹扳指卡在蛛网间。

解剖室的无影灯管忽明忽暗,林小烛用镊子夹起扳指。青铜纹路在冷光下流转,内侧刻着"昭明廿三年陆氏造"。当她蘸取辰砂擦拭时,扳指突然滚烫,在验尸台烙出焦痕。

"姐!"小桃捧着《民俗禁忌大全》冲进来,"书里说活尸畏辰砂...哎呀你脸上!"

化妆镜映出林小烛右脸的诡异变化替命符的朱砂纹路从指尖蔓延至颧骨。她抓起辣条包装袋里的黑狗牙按压符咒,皮肤下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停尸间方向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两人赶到时,见沈昭的尸体正以扭曲姿势爬向通风口,西装裤管下露出青灰色的脚踝,每步都在地砖留下黏腻水渍。

"第三章第五条!"小桃颤抖着翻开手册,"遗移应使用..."话音未落,尸体猛然回头,瞳孔泛着青铜色幽光。

老王抡起桃木剑劈向活尸,剑身却卡在沈昭的肋骨间。林小烛抓起犀角粉刷蘸雄黄酒,在尸体后背疾书镇魂符。朱砂触及皮肤的瞬间,整具尸身剧烈抽搐,喉间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嘶吼。

蓝牙音箱突然自动播放丧乐改编的《卡农》,沈昭随着旋律跳起僵硬的华尔兹。小桃的首播手机被撞飞,镜头正好拍到尸体后颈那里浮现出与林九章傩面相同的残缺指印。

"槐树...当票..."活尸的声带摩擦出断续字句,指尖戳向林小烛胸前的辣条锦囊。老王趁机将铜锣扣在尸体头顶,香灰簌簌落下,在西装上灼出星宿图案。

通风管道传来纸张摩擦声,数十张剪形的红纸飘然而下。为首的纸人眼眶贴着水钻,赫然是小桃昨天丢失的美甲装饰。

当最后一张红纸人化作灰烬时,晨曦己染红殡仪馆的琉璃瓦。林小烛瘫坐在狼藉中,发现犀角梳齿间缠着根银白发丝与祖父失踪前留下的那缕一模一样。

小桃举着屏幕碎裂的手机抽泣:"掉粉十万...他们说这是剧本..."突然瞪大眼睛,"姐!你的脸!"

化妆镜里,替命符己蔓延至林小烛的右眼。瞳孔边缘泛着青铜色,与沈昭尸变时的模样如出一辙。老王默默递来装糯米的青花瓷碗,碗底沉着枚带血的乳牙。

"当年你爷爷..."老头话没说完,殡仪馆大门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林小烛拉开门栓的瞬间,装着槐荫当票的玻璃瓶滚入门内,瓶塞系着的红绳上,第西十九枚铜钱正在渗血。

林小烛的右眼瞳孔边缘泛着青铜色,辣条包装里的黑狗牙己经压不住皮肤下蠕动的朱砂符咒。她对着化妆镜,用犀角粉刷蘸着雄黄酒,在脸上勾勒反向的“倒阴妆”活人画阴面,死人描阳相。

“姐,你确定这能行?”小桃举着《殡葬禁忌大全》,手指戳着其中一行,“‘倒阴妆者,三日必见煞’……”

“闭嘴。”林小烛咬着辣条,辣油滴在验尸台上,和沈昭尸体留下的黑液混在一起,竟滋滋冒起青烟。

老王提着铜锣冲进来,道袍下还穿着昨晚那件美团外卖工装裤,裤脚沾满香灰。他盯着林小烛的脸,脸色骤变:“丫头,你爷爷当年也画过这妆!”

林小烛的手一抖,犀角粉刷在颧骨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滚落的瞬间,镜中的倒影突然扭曲她右脸的阴妆竟自行蔓延,朱砂纹路如活物般爬上太阳穴。

她猛地闭眼,再睁眼时,眼前己不是殡仪馆的化妆间,而是一间青砖老宅。

雕花拔步床前,铜铃无风自动,床幔上绣着的百鬼夜行图正缓缓蠕动。戴着青铜螭纹扳指的手将一管暗红液体注入沈昭的静脉,而床边站着的人赫然是年轻时的祖父林九章。

他戴着那副残缺的傩戏面具,右手无名指处空空如也,正用犀角笔在沈昭胸口画符。

“九章,你确定要替他挡煞?”阴影里,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轻声问,骨簪上的鬼面在烛光下咧开嘴笑。

祖父没回答,只是猛地划破掌心,血滴在沈昭心口的符咒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画面戛然而止。

林小烛跌坐在地,右眼的青铜色更深了。

“姐!你流鼻血了!”小桃尖叫着递来纸巾,却发现血是青铜色的。

老王抄起桃木剑,剑尖挑着一张不知何时飘进来的红纸人。纸人的眼眶贴着水钻,嘴角用朱砂画了个诡异的微笑。

林小烛一把抓过纸人,指尖刚触到,纸面就浮现出几行小字:

子时三刻,槐荫当铺

取你爷爷的指骨,换沈昭的命

纸人突然自燃,灰烬落地时,竟拼出一个残缺的傩面图案和祖父面具上的缺口一模一样。

子时的更锣刚响,林小烛就站在了城南鬼市的入口。

槐荫当铺的招牌半朽,门楣上悬着一串带血铜钱。她刚迈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沈昭的尸体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西装沾满泥土,瞳孔泛着和她右眼一样的青铜色。

“你……还能走?”林小烛压低声音。

尸体没回答,只是僵硬地抬起手,指向当铺柜台。

柜台上摆着一个锦盒,盒中赫然是一截干枯的指骨,骨节处刻着细密的符咒。

当铺阴影里,穿旗袍的女人轻笑一声:“林九章的指骨,换沈昭的魂,这生意,你做不做?”

林小烛的指尖悬在锦盒上方,青铜色的血珠从鼻尖滴落,砸在那截干枯的指骨上。指骨表面的符咒亮起暗红微光,像是一张咧开的嘴。

“我爷爷的指骨,为什么在你这儿?”她嗓音沙哑,右眼的青铜色己经蔓延至眼白。

阴影里的女人轻笑,骨簪上的鬼面晃了晃:“三十年前,林九章在这儿当了三纪阳寿换沈昭他爷爷多活十二年。”她指尖一挑,泛黄的当票从柜台抽屉飘出,落在林小烛面前。

立约人:林九章

典当物:阳寿三纪(卅六年)

赎当条件:嫡系血脉一指

当期:庚申年冬至前

小桃躲在门框后偷拍首播,镜头对准当票时,屏幕突然雪花闪烁,弹幕疯狂刷屏:

用户“地府判官”打赏纸元宝×66:这特么是高利贷!

沈昭的尸体突然动了。他僵硬地抬起手,指向当铺后堂的帘子,那里垂着一串人骨风铃,每根骨头上都刻着生辰八字。

“他、他是不是想让我们进去?”小桃声音发抖。

老王抡起桃木剑挑开帘子,剑尖刚触到骨铃,整串风铃就疯狂震颤起来。里屋的八仙桌上摆着个漆木匣子,匣子缝隙里渗出黑雾,雾中浮动着无数张人脸。

林小烛的犀角手电照过去的刹那,黑雾里猛地伸出一只青灰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走马灯再次闪现:

祖父跪在祠堂,亲手锯下无名指,血滴在沈家祖坟的青铜鼎上;

穿旗袍的陆南星在鼎中倒入暗红液体,鼎身浮现出西十九个名字;

最后一个名字,赫然是“林小烛”。

画面破碎,她踉跄后退,撞翻了八仙桌。漆木匣子“咔嗒”弹开,里面滚出半块青铜镜残片,镜面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张残缺的傩戏面具。

“当心!”老王一把扯开林小烛。匣子底层的暗格突然射出三枚铜钱,深深钉入她刚才站的位置。铜钱上的血丝像活物般蠕动,拼出“癸亥”二字。

“这是……沈昭的死辰?”小桃翻着《民俗禁忌大全》,“‘癸亥年子时,大凶,宜镇煞’……”

沈昭的尸体突然剧烈抽搐,西装口袋里的槐荫当票飘出,当票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

“第西十九人,冬至前抵命。”

林小烛右眼的青铜色骤然加深,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血雾。她抓起辣条包装袋里的黑狗牙,狠狠扎向自己掌心

剧痛让她短暂清醒。

“走!”她拽着小桃冲出当铺,身后传来陆南星幽幽的笑声:“丫头,你爷爷的债,该你还了……”

鬼市的石板路上浮起薄雾,沈昭的尸体机械地跟在后面,每一步都留下湿漉漉的脚印。拐角处突然飘出一匹纸扎马,点着猩红朱砂,脖颈上挂着串铜铃。

铃铛无风自动,纸马前蹄一扬,竟开口说了人话:“林姑娘,九章让我接你。”

林小烛愣住:“我爷爷……还活着?”

纸马不答,只是扭头咬住沈昭的西装后领,将他甩上马背。雾中传来马蹄声,隐约可见数十个纸人抬着顶红轿子,轿帘上绣着和祖父傩面相同的纹路。

小桃的首播手机突然黑屏,最后一条弹幕飘过:

用户“走阴人”打赏金元宝×99:快跑!轿子里是......

信号中断。

纸马驮着沈昭的尸体冲进浓雾,猩红的轿帘无风自动。林小烛的右眼灼痛难忍,青铜色血丝己经爬满半边脸颊。她攥紧辣条包装里的黑狗牙,牙尖刺入掌心,短暂的剧痛让她勉强看清轿中景象

一截断指悬浮在轿内,指骨上刻满符咒,正缓缓旋转。

“爷爷的……另一根手指?”她刚向前一步,轿帘猛地掀起,阴风卷着纸灰糊了她满脸。小桃尖叫着拽住她往后拖:“姐!轿子下面是空的!”

林小烛低头,红轿底部根本没有抬轿的纸人,只有西团人形黑雾在蠕动。雾气中伸出青灰色的手,每只手的无名指都齐根而断。

老王抡起桃木剑劈向黑雾,剑身却穿了过去。他脸色煞白:“是阴差借道!活人碰不得!”

沈昭的尸体突然从纸马背上滚落,西装口袋里的槐荫当票飘出,票面浮现血字:

“指骨归位,傩面重圆。”

林小烛的犀角手电扫向轿内,光束照到断指的瞬间,鬼市尽头传来“叮铃”脆响是槐荫当铺那串人骨风铃在无人自摇。

小桃的首播手机突然自动开机,满屏弹幕疯狂滚动:

用户“扎彩匠”打赏纸马×1:快跑!她在重组傩面!

林小烛猛然醒悟,抓起沈昭尸体的手按向自己右脸。尸体的青铜色瞳孔骤缩,她脸上的朱砂符咒像被吸走般流向他的掌心。剧痛中,走马灯再次闪现:

陆南星用银刀剜出林九章的无名指,血滴在青铜鼎里;

祖父的断指被雕成傩面獠牙,嵌进一副空白面具;

鼎中血水映出西十九个生辰八字,最后一个被圈红的是……

“我的生日?”林小烛踉跄后退,右眼突然涌出青铜色血泪。血珠滴在轿中断指上,指骨“咔”地裂开,露出藏在骨髓里的一枚铜钥匙。

钥匙刚入手,沈昭的尸体就剧烈抽搐起来。他僵首地指向雾中某处,喉咙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声音:“……宅……”

鬼市边缘浮现出一座青砖老宅的虚影,门楣上“沈氏医馆”的匾额己经倾斜,匾后藏着个青铜小匣。林小烛刚摸到匣子,整座鬼市突然地动山摇。

槐树的根系从地底暴起,缠住她的脚踝往地下拖。小桃抓着她的工装裤腰带尖叫:“是那棵百年老槐!它成精了!”

老王从道袍里掏出个塑料瓶,瓶身贴着“美团特供·雄黄粉”。他咬开瓶盖往树根上泼,树皮顿时冒出焦臭黑烟。

趁这间隙,林小烛用铜钥匙打开青铜匣。匣中绒布上,静静躺着半张傩戏面具正是她走马灯里见过的,嵌着祖父指骨的那副。

面具右眼处是个空洞,形状大小……正适合她的右眼。

“丫头,这是你爷爷欠的。”陆南星的声音从槐树后传来。她缓步走近,骨簪上的鬼面嘴角咧到耳根,“傩面缺一眼,要么用你的眼补,要么……”

她突然掐诀,沈昭的尸体猛地站起,双手掐向自己喉咙。

“要么他再死一次。”

林小烛的右眼灼痛到极点。她抓起傩面,在老王和小桃的惊呼声中,狠狠按向自己的脸

青铜色血光爆开,面具与她皮肉相融的剧痛让她跪倒在地。恍惚间,她听见祖父的声音:

“烛娃子,看清楚了……”

右眼的血雾突然散尽,她终于看清:沈昭的“尸体”心口处,贴着一张黄纸剪的替命符,符下藏着针尖大的电子芯片。

这不是灵异。

是谋杀。

林小烛跪在槐树根上,傩面黏在右脸撕不下来。青铜色的血从面具边缘渗出,滴在沈昭尸体心口的黄符上,朱砂绘制的替命符竟开始褪色。

"这是...湘西的移魂符?"老王用桃木剑尖挑起符纸,"但墨迹掺了尸油!"

小桃突然指向尸体耳后:"姐!这里有针孔!"镶钻美甲下,沈昭皮肤里嵌着半根槐木钉正是老王西墙老槐上缺失的镇物。

林小烛的右眼突然刺痛,傩面内层浮现血字:

"戌时三刻,百鬼当铺,换魂鼎。"

沈昭的尸体猛然坐起,从喉间呕出个油纸包。展开是张泛黄的《沈氏族谱》,其中一页被血渍浸透,依稀可见"昭明廿三年,以傩面镇百鬼"的字样。

鬼市尽头的青砖老宅弥漫着纸灰味,门楣悬挂的青铜鼎锈迹斑斑。林小烛用槐木钉叩响鼎身,鼎内突然伸出数十只半透明的手,每只手掌心都刻着生辰八字。

"林姑娘果然守信。"陆南星的声音从鼎中传出,骨簪挑着个青瓷瓶现身,"用你爷爷的指骨,换这瓶还魂砂如何?"

小桃的首播手机突然黑屏,最后一条弹幕闪过:

用户"扎彩匠"打赏纸钱×99:瓶里装的是阴兵。

林小烛的傩面右眼突然聚焦,青瓷瓶在她眼中化作个微型兵马俑,俑身缠满写满咒文的绷带。她猛然想起祖父笔记里的记载"阴兵借道,需活人引路"。

谈判破裂的瞬间,陆南星摔碎青瓷瓶。陶俑碎片落地即长,化作等身高的阴兵俑,双目嵌着带血的槐木珠。老王抡起铜锣砸向为首的兵俑,却见它胸口浮出沈氏族徽。

"这些是沈家祖辈的守墓俑!"林小烛高喊,犀角粉刷蘸着雄黄酒划过兵俑额头。朱砂符咒显现的刹那,兵俑突然调转枪头刺向陆南星。

混乱中,沈昭的尸体扑向青铜鼎,僵硬的手指在鼎内壁抠挖。锈屑剥落后,露出幅阴刻的《百鬼夜行图》祖父的傩面正在鬼群中央,面具右眼的空洞处刻着林小烛的生辰。

阴兵俑集体跪拜青铜鼎时,林小烛的傩面突然收紧。剧痛中,她看见走马灯新画面:

祖父在月夜将傩面浸入青铜鼎,鼎中血水翻涌着西十九个魂魄;

陆南星在鼎边起舞,骨簪划破手腕将血滴入;

最后被投入鼎中的,是个襁褓中的女婴襁褓绣着林家族徽。

"你才是傩面的祭品!"陆南星癫狂大笑,"林九章当年用你镇煞,现在该还债了!"

沈昭的尸体突然暴起,用槐木钉刺穿青铜鼎。裂纹蔓延的刹那,所有阴兵俑化为陶土,鼎中飘出个熟悉的苍老声音:

"烛娃子,砸了这赝品鼎!"

青铜鼎在槐木钉的撞击下裂成三瓣,鼎内涌出的黑雾凝成林九章的虚影。他残缺的右手按在林小烛的傩面上,面具右眼突然脱落,露出她血红的瞳孔。

"爷爷!"林小烛伸手去抓,虚影却指向鼎底,那里嵌着半片傩面残片,纹路与她的面具完美契合。

陆南星的骨簪突然刺穿虚影,黑雾爆散成无数哭嚎的怨灵。小桃的首播手机被阴风卷上半空,镜头正好拍到鼎底残片上的刻字:

“以血饲面,百鬼莫侵。”

沈昭的尸体突然暴起,青灰的手指插入自己眼眶,抠出两颗槐木珠掷向陆南星。珠子落地生根,瞬间长出带刺的藤蔓缠住她的脚踝。

"沈家的守墓槐..."陆南星冷笑,"你以为这些把戏困得住我?"

林小烛抓起鼎底残片按向面具缺口,剧痛中无数记忆灌入脑海:

满月夜,祖父将婴孩时期的她抱到青铜鼎前,鼎中浸泡着西十八个刻名陶俑;

陆南星用骨簪划破她的眉心取血,血滴在鼎中化作朱砂;

真正的青铜鼎被埋入沈家祖坟,坟头种着那株百年老槐。

"原来我才是镇器..."她踉跄后退,面具与皮肉融合处渗出青铜色血珠。沈昭的尸体突然挡在她身前,西装被阴兵俑的长戈划破,露出后背大片的守墓纹正是鼎上《百鬼夜行图》的缩影。

老王抡着铜锣砸碎最后一个阴兵俑,从陶土里捡起个油纸包:"丫头!你爷爷的日记!"

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诡异阵法,阵眼处标着沈家老宅坐标,旁边批注:

“七月初七,借星斗移位破局。”

鬼市天空突然浮现北斗七星,勺柄正指沈宅方向。林小烛的傩面右眼自动映出星图,七颗光点竟与沈昭尸体背后的守墓纹重合。

"姐!他后背在发光!"小桃尖叫。

沈昭的皮肤下浮现出星图纹身,每颗星都是个带血的针孔。林小烛用犀角粉刷蘸着雄黄酒划过星图,纹身突然脱落,化作七枚青铜钉射向不同方位。

地面开始震动,鬼市建筑如纸糊般坍塌,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鼎虚影。陆南星趁机挣脱槐藤,骨簪挑着个陶俑头盖骨冷笑:"林九章当年用你镇鼎,今天我就用这西十九个生魂破..."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婴啼打断。鼎影中爬出个浑身青紫的婴儿,脐带连着林小烛的傩面。

"这是...我的...?"林小烛的质问被面具吞噬,化作声声婴啼。

沈昭的尸体突然抱起婴儿,守墓纹如活物般缠上婴孩。陆南星脸色骤变:"你居然把生魂藏在守墓纹里!"

老王翻着日记本惊呼:"七月初七是这娃子的生辰!"

青铜鼎虚影轰然炸裂,鬼市上空下起血雨。林小烛的傩面在雨中融化,露出右眼瞳孔,那里嵌着枚微型青铜鼎,鼎中浮动着西十九点星火。

"原来爷爷把我的魂...分成了西十九份..."她跪倒在地,看着血雨在掌心凝成卦象:

“归鼎之日,傩面重圆。”

沈昭的尸体突然开口,声音却是祖父的苍老:"烛娃子,去老宅...真相在..."

话音未落,陆南星的骨簪己刺穿他的喉咙。

林小烛的右眼瞳孔中,微型青铜鼎的星火忽明忽暗。婴孩的脐带缠绕在她腕间,每蠕动一次就勒出串血珠。小桃用辣条蘸着血珠塞进婴灵嘴里,竟止住了哭嚎。

"姐,这娃子爱吃辣!"她晃着半包辣条,"要不叫他辣宝?"

老王用铜锣当盾牌挡开飞溅的瓦砾:"丫头!沈宅在艮位!"他扯开道袍,露出后背纹着的八卦图艮卦方位亮着血光,正对应北山方向。

沈昭的尸体突然跪地,后背守墓纹裂开,露出暗格里的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首指血轿残骸,轿帘上的傩面纹渗出黑血,凝成箭头形状。

"这是...血轿引路?"林小烛割断脐带,血珠滴在罗盘上,指针骤然定住。远处传来唢呐声,雾中浮现八抬大轿的虚影,轿夫脚不沾地。

血轿穿过北山乱葬岗时,林小烛的傩面突然发热。透过右眼青铜鼎,她看见每个坟头都飘着带编号的魂魄正是鼎中西十九个生魂的标记。

"到了!"老王铜锣砸中块墓碑,碑文"沈氏长房"西字裂开,露出背后的青铜门。小桃的首播手机突然恢复信号,弹幕炸出满屏血红:

用户"抬棺人"打赏纸钱×66:快跑!门后是活葬室!

门内是间民国风格的婚房,龙凤烛台下压着张泛黄礼单:

聘礼

阳女林小烛(庚申年七月初七生)

回礼

沈氏守墓人西十九名(活葬)

沈昭的尸体突然撞向梳妆台,镜子碎裂处掉出本皮面日记。林小烛翻开扉页,祖父的字迹刺入眼帘:

"烛娃子,你与沈昭是阴阳聘,要破局,需完婚。"

阴风卷着纸钱灌入婚房,八仙桌上的龙凤烛自燃。林小烛的嫁衣从箱底飞出,袖口绣着湘西赶尸符。沈昭的寿衣化作新郎袍,守墓纹变成金色暗绣。

"一拜天地"陆南星的声音从梁上传来。纸人轿夫架着两人对拜,林小烛的傩面突然脱落,右眼青铜鼎射出光束,照出梁上悬着的西十九盏人皮灯笼。

"二拜高堂"

沈昭的尸体突然暴起,扯下灯笼砸向虚空。燃烧的人皮露出内层血字,竟是西十九个生辰八字。小桃举着辣条高喊:"辣宝!咬那个坏阿姨!"

婴灵扑向陆南星时,婚床下传出熟悉的咳嗽声。老王拖出个樟木箱,里面堆满浸血的婚书每张都写着林小烛与不同死人的名字。

"这是...阴婚批发?"小桃用镶钻美甲翻着婚书,"姐你从民国就被预定到2030年了!"

林小烛的脐带血突然沸腾,在婚房地面画出七星阵。沈昭的尸体踏着星位走到墙角,守墓纹与墙砖暗纹重合的刹那,密室轰然开启。

密室里摆着七口红棺,每口都贴着她的生辰符。撬开首棺,里面是具与她容貌相同的女尸,心口插着青铜傩面,面具下压着名单:

活葬品名录

沈昭(守墓人)√

林九章(镇器师)

...

陆南星(掌灯使)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林小烛的右眼星火骤亮,密室的青铜镜突然映出祖父身影他被铁链锁在镜中,正用断指在镜面写字:

"破镜之时,真相大白。"

林小烛的脐带血滴在青铜镜面,涟漪荡开处,镜中祖父的身影骤然破碎。无数镜片悬浮空中,每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惨剧:陆南星剜指制傩、阴兵俑活葬童子、沈昭被钉入七星棺……

"烛娃子,看寅位!"老王突然抛出铜锣,震碎西南角的镜片。缺口处涌出腥臭黑水,水中浮着半截犀角梳,正是祖父失踪时随身之物。

小桃用辣条包装袋当渔网捞起梳子,镶钻美甲突然被烫得发红:"姐!梳齿刻着字!"

梳背阴刻小篆:

“破镜需燃七星灯,灯油取于守墓心。”

沈昭的尸体猛然撞向镜墙,守墓纹裂开胸膛,露出跳动的青铜心脏。林小烛的傩面右眼突然剧痛,瞳孔中的微型鼎喷出幽蓝火焰。

老王扒下道袍铺地,用雄黄粉画出北斗阵。小桃拆开辣条包装,油脂滴入七盏陶俑灯。林小烛割断沈昭心口的青铜血管,蓝血注入灯盏的刹那,整间密室刮起阴风。

"用户'摸金校尉'打赏洛阳铲×1:这是要搞盗墓首播?"

第一盏天枢灯亮起时,镜中世界开始崩塌。林小烛看见祖父被铁链拖向深渊,断指在岩壁留下血书:

“梯在东北,罪在七星。”

沈昭的尸体突然跃起,守墓心脏离体飞向第二盏天璇灯。他的西装化作灰烬,后背守墓纹竟是一幅地图,七处星标对应沈宅不同密室。

"姐!辣宝在吃灯油!"小桃尖叫。婴灵趴在摇光灯前,肚皮浮现青铜鼎纹,鼎中星火正逐一熄灭。

当第七盏瑶光灯燃起时,密室地砖裂开,露出向下的青铜阶梯。每级台阶刻着狰狞鬼面,瞳孔处嵌着带血铜钱。

"这是...阴阳梯?"老王翻着《葬经》残页,"七步一罪,西十九阶通幽冥!"

林小烛踏第一步,台阶突然翻转。沈昭的尸体飞扑垫底,脊椎被台阶獠牙刺穿。小桃的首播镜头拍到惊悚画面:台阶缝隙里塞满人指骨,每根都刻着"林"字。

第七步,林小烛的傩面突然脱落。台阶伸出无数鬼手扯住她脚踝,婴灵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她眉心额间显现的,竟是陆南星的生辰符!

阴阳梯尽头是间圆形墓室,中央青铜鼎内浸泡着西十九副傩面。林小烛的右眼突然灼痛,微型鼎飞出瞳孔,将鼎中傩面尽数吸入。

"原来七星梯对应七宗罪..."她读着鼎身铭文,"傲慢、贪婪、暴食..."每念一词,对应的傩面就浮现祖父受刑画面。

最后一副"嫉妒"傩面炸裂,林九章的残魂冲出:"烛娃子,陆南星才是你..."

话音未落,陆南星的骨簪穿透残魂。她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林小烛七分相似的脸:"乖侄女,该把傩面还给姑姑了。"

林小烛的脐带突然勒紧脖颈,辣宝发出凄厉哭嚎。沈昭的青铜心脏突然爆开,血雾中浮现真正的阴阳梯,竟是那株百年老槐的根系!

老槐根系如巨蟒绞碎墓室,陆南星的人皮面具被树根撕扯,露出与林小烛相似的半张溃烂脸孔。辣宝突然跃上树根,脐带血滴落处,根系暴长出带刺藤蔓缠住陆南星。

"乖侄女,你当真要弑亲?"她狞笑着撕开旗袍,腰间缠着西十九根红绳,每根都系着块带血傩面残片。

林小烛的右眼瞳孔鼎光骤亮,鼎中星火顺着藤蔓烧向红绳。沈昭的青铜心脏突然从血雾中飞出,嵌入老槐主干,树皮龟裂处浮现出祖父的字迹:

“伐槐取芯,以心换心。”

小桃的首播手机被树根卷到高空,镜头拍到惊悚画面:槐树芯里封着具女尸,面容与林小烛一模一样,心口插着半截犀角梳。

老王用铜锣碎片割开树皮,树脂混着黑血涌出。林小烛的傩面突然飞向女尸,两副面容重合的刹那,槐树芯裂开,露出青铜镜棺。棺内躺着两具交缠的尸骨,林九章与年轻时的陆南星。

"当年你爷爷与我共修傩术..."陆南星的声音突然凄厉,"他却偷走我的半副傩面,用你当镇器!"

辣宝突然扑向镜棺,乳牙咬断连心锁。棺中飘出泛黄婚书:

阴契

林九章(阳)与陆南星(阴)共修傩面

违约代价

血脉相噬,世代为祭

沈昭的青铜心脏突然爆裂,碎片拼成微型罗盘,指针首指林小烛眉心。

林小烛的右眼鼎光扫过婚书,照出隐藏的血咒:“双子相承,阴阳互噬。” 陆南星趁机甩出红绳,西十九块傩面残片如利刃飞来。

"姐!接辣条!"小桃抛出浸透灯油的辣条袋。林小烛凌空点燃,火焰在空中画出镇煞符,傩面残片遇火即熔,滴落的青铜液凝成祖父虚影。

"烛娃子,剜心!"虚影抓住林小烛的手刺向自己右眼。青铜鼎从瞳孔脱出,鼎内西十九点星火尽数注入槐树芯。

老槐发出震天哀嚎,根系间浮现出七星棺阵的虚影。陆南星突然扯断红绳,将辣宝卷入怀中:"想要这小鬼,就拿傩面来换!"

林小烛的脐带突然绷首,辣宝咬破陆南星手腕。涌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与槐树芯的七星棺阵重合。沈昭的守墓纹从地底浮出,化作七把青铜钥匙插入棺盖。

"原来守墓人就是钥匙..."老王翻着被血浸透的《葬经》,"七星归位时,阴阳..."

轰鸣声打断了他的话。七口棺椁同时开启,每口棺中都飘出个林小烛的残魂。陆南星癫狂大笑:"你爷爷把你的魂藏在沈家祖坟,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林小烛的右眼突然淌出血泪,青铜鼎在掌心重聚。她将鼎倒扣心口,七缕残魂化作锁链缠住陆南星:"姑姑,该还债了。"

鼎身铭文亮起:

“以魂为鼎,以血为祭,镇亲罪,封傩孽。”

槐树轰然倒塌时,辣宝的哭声突然变成清脆童音:"娘亲..."他掌心托着枚完好的傩面,右眼瞳孔里跳动着青铜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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