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谦安手中拿着一只墨绿色的铃铛,正是他下山之前他师傅交给他的铃铛。
铃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文物一般,上面刻着许多古朴的纹路,散发着一股庄重的气息。
看着手中的铃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感叹柳依澜的人生。
没错,他并不打算放过柳依澜,哪怕柳依澜在没成为鬼魂之前是个不错的人。
但也说了,那是之前,人在成为鬼魂之后,需要吸食活人的阳气才能继续保持着魂体状态,否则将慢慢消散。
当然也有一些别的方法可以用来来维持魂体,但活人的身上的阳气对她们来说不但大补,更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美味。
所以,只要这基因中的问题不除,由人怨念所化作的鬼魂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只能说,一念之差!谬之千里!
至于张谦安为什么不用别的方法来维持柳依澜的魂体,在另寻他法?
第一,他不会!龙虎山教的东西都是杀鬼灭鬼,还真没教他怎么什么封印之法,这一方面蜀山和儒门比较擅长。
至于镇灵组?这个挂壁除外,基本什么都会。
第二,他跟柳依澜又不熟,就算他会,他也不帮,没点眼力见的家伙,还不如之前把那江鬼收了,至少人家脑子灵光,实力还强一点。
想着,他便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啊啊啊!!!”
突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从柳依澜口中传出,这凄惨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只见柳依澜的魂体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硬生生地从张菲菲的身体里被抽离了出来。
镇魂铃,本来就是专门针对各种魂体以及灵魂,一旁的江映晚之所以没事,是张谦安只将"镇魂"的特性投放在前方的区域当中。
其实,张谦安原本想一个金光咒砸下去的,瞬间就能让她灰飞烟灭,而且不会有丝毫的痛苦。
但是,这种方法实在太过暴力,张谦安担心这样会导致柳依澜死亡得太快,从而对张菲菲自身的灵魂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没办法,张菲菲即将面临高考,这个时候哪怕她的灵魂受到一点点的损伤,都有可能在考试中发挥失常,进而改变她的人生轨迹。
高考生嘛,权力大点很正常。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让柳依澜承受痛苦,以此来确保张菲菲的灵魂能够安全无恙。
毕竟,这一切都是柳依澜自己造成的,她不仅心生怨念,而且实力如此弱小!
这让他想给个痛快都不行,随着他摇晃的速度不断加快,柳依澜的惨叫声也愈发凄厉,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柳依澜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瞬间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而身旁的江映晚亲眼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幕,她的眼睛里原本充满了惊恐之色,露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模样。
她是真怕柳依澜活下去,之后再来找她的麻烦。
就在罪魁祸首烟消云散的时候,俩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张菲菲。
江映晚有些担心:
“菲菲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张谦安则是让她放心:“不会有事,只是灵魂刚才被占据,过一会就会醒过来了。”
江映晚这才放松下来,而事实正如张谦安所料,没过一会,躺在地上的张菲菲手指动了动。
见此,张谦安对着江映晚挑了挑眉,那表情像是在说。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而江映晚则是猛地想起什么,连忙将张谦安推到一间厕所里面。
“嘘,别说话!”
还没等张谦安反抗,江映晚反手就将厕所的门关上。
此时,张菲菲也缓缓地苏醒,嘴里还迷迷糊糊道:
“谁啊?大晚上的摇铃铛,真特么没公德心。”
厕所里的张谦安瞬间脸一黑。
我要是不摇这铃铛,你现在搞不好是个老年痴呆。
江映晚也在此时来到张菲菲面前,搀扶着她。
“菲菲,你终于醒过来了。”
张菲菲对此一脸懵逼,只见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
她缓缓站了起来,随即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
“呃...这个....可能是最近学习太累了...年轻人倒头就睡了,你不知道,刚刚可把我吓死了。”
江映晚眨眼间就编出来了个谎言。
但也不全是谎言,至少刚刚快被吓死是真的。
“是吗?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我只记得刚才我叫你上厕所,之后的记忆就没有了,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串铃铛声,最后醒了我就发现我躺在地上了。”
“是吗?可能你刚刚走的时候就梦游了,然后到厕所就睡着了,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
江映晚还是将责任一股脑的推到学习上,她不是怕把真相说出来张菲菲不信。
恰恰相反,她包信的,然后她就能想象的出,张菲菲缠她一晚上问些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被鬼附身后还会来大姨妈吗?
又比如被鬼附身之后有没有比密室逃脱的npc吓人,诸如此类。
“真的假的?!算了,待会再说!”
而张菲菲对着江映晚的回答半信半疑,但随即她就不想了。
因为尿意己经憋不住了。
她随便选了一间厕所就要打开!
“等等!!”
江映晚急忙出声制止,这厕所里可还藏着张谦安呢。
“怎么了?”
张菲菲的手停在半空,转头狐疑的看向江映晚。
“我...我想上这间,你换一间!”
“可你平常不都是上最边上的那间嘛。”
“偶尔换换感觉不行啊,你还上不上厕所了。”
说着,江映晚把张菲菲推到一旁,随即连忙打开了一点门缝就钻了进去。
张菲菲对此表示不解,但尿意容不得她不解,随即也立刻打开了江映晚隔间的厕所。
另一旁,江映晚刚进来就看见张谦安正浮空盘膝着。
她眼睛睁大,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而张谦安则是无奈的用头向着地上的厕所隔间的空隙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