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云锦的贴心照料中，苏晚身体己经恢复好了。
卧室。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苏晚站在落地窗前，指尖轻轻着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明天她就要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厉云锦。
身后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温热的水汽裹挟着沐浴露的清香飘散开来。
她没有回头，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像带着温度的指尖。
"在想什么？"厉云锦的声音比平时低沉，还带着沐浴后的沙哑。他走到她身后，却没有碰她。
苏晚看着玻璃上倒映的两人身影，轻声道："在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她转过身，猝不及防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他穿着浴袍，发梢还滴着水，锁骨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厉云锦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她瘦了，失去孩子的这段时间她非常痛苦，如今总算恢复了些许血色。
"还疼吗？"他问的是她失去珍贵的东西。
苏晚摇摇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很烫，像是要把她灼伤。"云锦，"她叫他的名字时声音发颤，"就今晚。"
厉云锦的呼吸明显乱了。他扣住她的后脑，吻来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个月来的克制都发泄出来。
苏晚被他抵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的后背，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
浴袍的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
苏晚的手滑进去，触到他腰侧那道疤——那是他受尽磨难留下的痕迹。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厉云锦闷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
床垫下陷的瞬间，苏晚闻到了他枕头上熟悉的气息。
厉云锦撑在她上方，黑发垂下来扫过她的锁骨。
他吻她的时候很温柔，像是怕碰碎了她，可手上的力道却泄露了压抑己久的渴望。
当他的唇落在她胸口那道疤上时，苏晚揪紧了床单。他的舌尖轻轻舔过那道凸起的伤痕，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来，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别..."她的抗议被他的吻堵住。厉云锦的手掌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这个月来他无数次站在病床外，隔着玻璃看她躲在被子里哭的样子。
苏晚能感觉到他的颤抖，这是厉云锦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脆弱。她抱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当两人终于紧密相贴时，他们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厉云锦的动作很慢，像是要把每一秒都拉长。苏晚看着他额角沁出的汗珠，抬手替他擦去。月光下他的轮廓格外深邃，眉骨投下的阴影里藏着太多说不出口的话。
情到浓时，苏晚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出声。
厉云锦却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将她的呜咽尽数吞下。他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我要听。"
最后的时刻，苏晚恍惚看见他眼角有光闪过。她想伸手去碰，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枕边。厉云锦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鬓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走。"
但他们都清楚，天一亮，苏晚就会登上那架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这一夜不过是漫长告别中，最温柔也最残忍的插曲。
事后厉云锦抱着她去洗澡。温热的水流中，他小心翼翼避开她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数着分秒流逝的时间。
回到床上时，窗外己经泛起鱼肚白。厉云锦从背后拥着她，手臂横在她腰间，像是怕她会在睡梦中消失。苏晚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睡吧。"他吻她的发顶，"我守着你。"
苏晚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哽咽。晨光渐亮时，她感觉到环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又缓缓松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