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云站在商会门口，望着那条从街口排到巷尾的长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不是有点太火爆了？”
王小满一边发着试用装，一边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哥，你炼出来的可是能治百病的丹药，不火才怪。”
“我不是说这个。”狄青云叹了口气，“我是说……咱们的人手真的不够了。赵德呢？让他赶紧去招几个临时伙计来！”
话音刚落，赵德就从后院跑了出来，头发都乱了：“公子，仓库快空了！今天早上己经发出五百颗无瑕丹，库存只剩三百多，照这个速度，中午前就得断货！”
“什么？”狄青云一愣，“这才第一天啊！”
“哥，你说得没错。”王小满苦着脸，“现在外面排队的都是听说‘无效退款’来的，万一真有几个退回来的，咱们可怎么办？”
“那就一个都不能退。”狄青云眼神一凝，“无瑕丹的效果我自己试过，只要不是当场嗝屁的，都能救回来。谁要是吃了没效果，那肯定另有隐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也得防着有人故意捣乱。你安排几个人，专门接待试用后的反馈，有问题立刻报告我。”
“明白！”王小满应了一声，转身就冲进人堆里忙活去了。
狄青云揉了揉太阳穴，心想：系统出品，果然不一样。
自从三天前成功炼出那枚闪耀金光的无瑕丹之后，整个长安城都像是炸开了锅。街头巷尾都在传，大唐第一商会这次推出的丹药，不仅能救人命，还能让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当然，这种说法纯属谣言，但架不住群众喜闻乐见。
更夸张的是，有传言说有个瘫痪十年的老汉服下一颗无瑕丹后，竟然能跳起来打太极了。虽然事后证实是有人穿帮演戏，但这热度却一点没降。
“哥！”狄仁杰从人群中挤出来，满脸兴奋，“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富商首接砸了一千两银子，说要买十颗无瑕丹送给他爹当寿礼！”
“一千两？”狄青云眼睛一亮，“我们定价才一百两一颗。”
“人家说物以稀为贵嘛。”狄仁杰笑嘻嘻地说，“而且他说，只要能让他爹恢复年轻时候的活力，一万两他也愿意出。”
“这老头怕不是想干点啥坏事吧……”狄青云嘀咕了一句，随即正色道，“不过这事提醒我们，得尽快扩大产能。否则光靠我一个人炼丹，迟早会拖后腿。”
“所以你是打算……批量生产？”狄仁杰瞪大了眼。
“没错。”狄青云点头，“我己经让赵德联系了几位擅长炼丹的药师，准备在商会内设一个炼丹工坊，由我亲自监督配方和工艺流程。”
“哥，你这是要把丹药做成流水线产品啊？”王小满凑过来插嘴，“大唐第一工业范儿！”
“差不多吧。”狄青云笑了笑，“不过咱这可不是工业，是高科技。”
“系统出品，果然不同凡响。”王小满拍马屁拍得飞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让开！让开！我们家老爷要买无瑕丹！”
只见一队穿着锦衣的仆从簇拥着一位胖乎乎的老员外走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抬着木箱的小厮。
“这位老爷，您好。”狄青云迎上前，笑着拱手，“不知您需要几颗？”
“我要一百颗！”老员外声音洪亮，震得柜台上的茶杯都晃了一下。
“一百颗？”狄青云眉头一挑，“老爷，我们的无瑕丹目前每日限量供应，每单限购五颗，还请您理解。”
“限量？限量个屁！”老员外一拍桌子，“我出一万两黄金，全包了！”
“抱歉。”狄青云依旧微笑，“我们不是卖数量的，而是卖效果的。如果您真想买，我可以为您定制一份长期供货协议，但必须按规矩来。”
老员外脸色一沉：“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恕在下眼拙，未曾有幸。”狄青云依旧礼貌周到。
“哼！”老员外冷哼一声，“我乃户部尚书张大人的亲家，今日前来，是替他订一批丹药。你若识相，就赶紧给我办妥，不然……”
“不然怎样？”狄青云轻轻一笑，“不然您让我把商会关门？还是找人把我绑了炼丹？”
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都笑了。
老员外气得首跳脚，却也没办法，只能愤愤地丢下一句“等着瞧”，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哥，你就不怕得罪权贵？”王小满低声问。
“怕啊。”狄青云耸肩，“但我更怕失去信誉。”
这时，赵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公子，好消息！东市的李记药材铺愿意跟我们合作，他们可以提供稳定的优质药材供应，并且愿意代理我们的丹药销售。”
“还有呢？”狄青云眯起眼。
“还有……”赵德压低声音，“西市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也派人来了，他们想让我们在他们的分店设立销售点，甚至愿意给我们分成。”
“看来我们的名声是真的打出去了。”狄青云嘴角微扬，“让他们进来谈。”
接下来的几天，商会的门槛几乎被踏破。除了各大药材商、酒楼老板之外，甚至连一些地方官员也派了人来，想要洽谈合作。
而最让狄青云意外的，是一个来自西域的商人主动找上门，说愿意高价收购无瑕丹的配方，甚至愿意出资建一座炼丹坊，只求能在西域独家售卖。
“哥，你怎么看？”狄仁杰一脸紧张地问。
“拒绝。”狄青云毫不犹豫，“配方不能卖，这是我们核心竞争力。”
“那如果他们自己仿制呢？”
“那就让他们试试。”狄青云冷笑，“无瑕丹的配方只有我能掌握，就算他们拿到部分材料，也无法复制真正效果。”
与此同时，商会内部也开始了一系列改革。
炼丹坊正式成立，几位经验丰富的药师加入团队，开始学习标准化炼丹流程；
客服部门建立，专门处理顾客反馈与售后问题；
市场推广组也成立了，负责在各大酒楼、客栈张贴广告，甚至请了街头艺人编了一首《无瑕丹之歌》，每天在商会门口唱个不停。
“无瑕丹，真是神，吃一颗，保命神……”
“哥，我觉得这首歌该改一下。”王小满皱眉，“听起来像忽悠人的江湖骗术。”
“没关系。”狄青云摆摆手，“百姓爱听就行。”
然而，正当一切如火如荼进行时，一封密信悄然出现在狄青云的案头。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小心，他们己经开始行动。”
狄青云盯着那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知道，真正的对手，终于坐不住了。
“哥，你看什么呢？”狄仁杰走过来，看见他的神情，不由一愣。
“没事。”狄青云将信折好，放入怀中，“只是觉得，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他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街道上人流如织。
而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背后，一双双隐藏的眼睛，正悄悄盯上了这座迅速崛起的商会。
狄青云缓缓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玉简，轻声道：
“既然你们想玩，那我们就陪你们玩到底。”
他转身对王小满说：
“通知所有人，今晚开会，我要重新部署下一步计划。”
王小满一怔：“哥，你是说……我们要反击了？”
“没错。”狄青云嘴角微微上扬，“他们以为我们只会被动防守，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商业战。”
他最后看了眼门外，目光深邃。
“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