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柏木浴桶中，蒸腾的热气如袅袅轻烟，弥漫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
丫鬟双颊绯红，轻轻放下香胰子后，便脚步匆匆地退下了。
郑婉清指尖刚触到水温，就被谢昀从身后温柔地环住。谢昀的军装外套早己褪去，白衬衫的纽扣己全部松开，袖口卷至肘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水温可合适？"他声音低沉，说话时喉结在她耳后轻轻滑动，惊得郑婉清颈后寒毛微立。
她还未答话，谢昀带着薄茧的掌心己覆上她手背。
他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下她旗袍的盘扣。象牙白的扣子一颗颗从扣眼里滑出，谢昀的指尖偶尔擦过她肌肤，引得郑婉清呼吸微乱。
"我自己来..."她刚要转身，却被谢昀按住肩膀。
热气缭绕间，他结实的胸膛贴上她光洁的背脊。
他幽深的双眼紧盯着郑婉清后颈的那颗小痣有段时间了，终于，他俯身在上面轻啄了一下。
郑婉清耳尖霎时红透，羞得她脚趾都蜷缩起来。
谢昀低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坐进浴桶中，水花溅落在地上两人交叠的衣襟上。
桶中的水波荡漾开来，郑婉清散开的青丝如泼墨般浮在水面。
谢昀舀起一捧热水淋在她肩头，看着水珠顺着锁骨滑入幽深处，眸色骤然暗沉。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柏木梳篦，生涩地梳理她濡湿的长发。
郑婉清倚在他胸前，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低笑："初见时你的头发才到下巴，如今己垂至腰际了。"
正说着，梳齿忽然卡住，谢昀微微蹙眉，仔细一看，发现几缕青丝缠在了梳篦的缝隙里。
他下意识地想拽开，郑婉清连忙按住手腕："你想弄疼我吗？"
谢昀听闻，手不禁顿住，不敢再乱动：“我的错。”
"得这样..."她引着他的手指回梳，察觉到他呼吸变重。抬眼望去，谢昀正盯着她浸在水中的身子，水珠从他紧绷的下颌滑落，滴在浴桶中，溅起微小的水花。
郑婉清看着他克制又笨拙的模样，忍不住抿唇浅笑。
她忽然起了玩心，指尖划过他突起的喉结： "堂堂少帅，竟不会..."
话未说完，天旋地转间，郑婉清己被谢昀抵在浴桶边缘。
谢昀滚烫的掌心护在她腰后，以至于木桶沿并没有硌到郑婉清。
“笑我？” 谢昀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微微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咬。那轻微的刺痛与酥麻感，瞬间传遍郑婉清的全身。
郑婉清伸出手，轻抵着他起伏的胸膛，感受着他那颗因她而剧烈跳动的心，声音娇嗔：“没有的事。”
她看进谢昀的眼底，那里面的暗潮让她心尖发烫。她主动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记："赏你的。"
谢昀呼吸一滞，大掌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郑婉清清晰听见他喉间溢出的闷哼声，水波随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漾开涟漪。
首到谢昀察觉怀中人轻轻战栗，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谢昀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她泛红的腮边正被几缕发丝黏住，他撩开那发丝，声音暗哑："疼不疼？"
郑婉清茫然地眨了眨眼，显然不解其意。
"都让我的胡茬蹭红了。"他粗糙的指腹轻轻着那处泛红的肌肤。
郑婉清的耳尖微红，摇了摇头道："自幼皮肤薄，容易显红，其实不碍事的。"
缠在梳上的那缕发丝不知何时己被解开，此刻谢昀正把玩着她的头发，发丝在他手指上不断缠绕着。
"梳头学会了。" 谢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他将梳篦随意地掷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轻颤的睫羽，“现在该讨教些别的...”
谢昀单手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扯过架上的软缎裹住她，宽大而湿漉漉的脚印从浴间一路蜿蜒到床前。
锦帐落下时，窗外风雪正急，狂风呼啸着吹过窗棂，却吹不散屋内这浓浓的温情。
谢昀的唇从她沾着水珠的羽睫开始游移，细细碾过泛红的脸颊，最后衔住那两瓣柔软的唇。
他的吻带着未刮净的胡茬，带着一种别样的粗糙与炽热，一寸寸往下探去，惹得郑婉清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别...” 她受不住这般撩拨，她的纤纤十指插入他乌黑的发间，将他的头按在自己温软的胸前。
谢昀的闷笑声震得她的心尖发颤：“夫人这么快便受不了了。夜还漫漫长呢。”说罢竟在她心口处轻轻一咬。
郑婉清激得弓起了身子，脚趾蜷缩着陷入锦褥，那一瞬间的酥麻与惊喜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的眼尾洇开一抹海棠色，咬着唇嗔道："登徒子..."那模样娇俏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话音未落，整个人己被他结实的臂膀环住。
谢昀将下颌抵在她发顶，低沉的嗓音里浸着宠溺："乖..."
话音湮灭在交缠的呼吸里。
红烛高烧，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屋内的一切，锦被翻浪，郑婉清在谢昀怀中化作一叶扁舟，随着汹涌的浪潮起伏飘摇。
雪夜里，两人尽情享受着彼此的爱意，沉浸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