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祭坛的青铜砖缝里渗出滚烫的蛊毒,秦枫的解咒刃刚踏上祭坛就滋滋冒青烟。倒悬的血色月亮将三人影子拉得老长,混沌源主蚩尤蛊的翅膀拍打出腥风,每片鳞甲都映着解咒者之乡被吞噬的未来。王胖子的洛阳铲磕在祭坛边缘,竟弹出火星:"奶奶的!胖爷的铲子能煎蛋了!老粽子的祭坛比胖爷的肝火还旺......"
张寒的鳞片纹路在蚩尤蛊的威压下大片剥落,短刀几乎握不住:"秦枫,它的翅膀是用历代解咒者的共生印拼成的......" 话没说完,蚩尤蛊突然俯冲,翅膀上的麒麟纹与血手印化作万千利刃,竟将祭坛劈出十二道时空裂缝,每道裂缝都涌出不同时空的解咒者尸体。
混沌之子在襁褓中剧烈挣扎,额间双生血莲突然崩裂,露出核心处与蚩尤蛊同源的银角。秦枫这才惊觉 —— 三百年前始祖分开双生血时,竟在混沌源主体内也种下了共生印的种子。
王胖子突然举着复原的赶尸杖冲进裂缝,杖头蛊王铃爆发出初代解咒者的战吼:"双生血祭,万蛊归寂!" 混沌之子的银角与赶尸杖共鸣,襁褓上的共生印竟吸收祭坛青铜砖,在虚空中拼出初代解咒者的实体虚影 —— 他左手持赶尸杖,右手握短刀,手腕内侧正是秦枫与张寒的共生印。
"孩子," 初代的声音混着苗疆战鼓,"当年我与秦无病分开双生血,不是为了封印,而是为了让解咒者的羁绊,成为混沌永远吞不下的刺。"
秦枫感觉胸口的血手印与张寒的麒麟纹同时发烫,解咒刃与短刀突然融合成始祖战刃,刀刃上流转着太阳鼓、月魄钟、蛊王核心的三重光芒:"张寒,始祖的意思是......"
"是让我们用真正的双生血,填补混沌体内的共生印缺口。" 张寒的鳞片纹路彻底消失,露出与初代相同的麒麟纹,"就像现在这样。"
祭坛深处,十二道时空裂缝组成苗族十二祖巫阵,每道裂缝都在复制秦枫与张寒的战斗画面。蚩尤蛊的翅膀拍击出混沌旋涡,竟将王胖子卷入其中:"胖爷的罗盘在跳广场舞!老粽子的阵法比胖爷的牌局还复杂......"
秦枫与张寒背靠背站在祭坛中央,战刃劈开迎面而来的利刃,却见每道伤口都在蚩尤蛊身上对应浮现。张寒突然抓住秦枫的手腕,用短刀抵住他的解咒刃:"秦枫,还记得在巫镜轮回墟说的吗?"
"记得," 秦枫的刀刃在蚩尤蛊翅膀上划出血痕,血珠却被翅膀吸收,"你说解咒者的血,是彼此最烈的酒。"
"现在该让混沌尝尝这坛酒了。" 张寒的麒麟血与秦枫的血手印在战刃上交融,竟在虚空中拼出完整的双生血莲,"始祖的战刃,需要真正的双生血来唤醒。"
双生血莲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祭坛上的十二祖巫阵应声崩裂。秦枫看见血莲花瓣上浮现出母亲的笑脸、王胖子的背影、以及所有时空解咒者的虚影,他们的血液汇聚成河,竟将蚩尤蛊翅膀上的共生印逐一剥离。
"解咒者," 蚩尤蛊的声音混着万千怨灵,"就算你们毁了翅膀,混沌的根源也在你们血脉里......"
战刃刺入蚩尤蛊核心的瞬间,秦枫感觉身体被拉入混沌深处。他看见三百年前始祖与秦无病在青铜坛共饮血酒,将双生血分别注入两个婴儿体内;看见母亲在辰州符台用自己的血加固封印,临终前将襁褓推入时空裂缝;最后画面定格在血色祭坛 —— 蚩尤蛊的核心,竟嵌着与混沌之子 identical 的银角。
"张寒!" 秦枫在混沌中大喊,"源主的核心,是始祖当年故意留下的......"
"是为了让解咒者与混沌,永远保持共生。" 张寒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短刀突然从混沌中刺出,将秦枫拽回现实,"始祖说过,混沌不灭,解咒者永存;解咒者在,混沌不孤。"
双生血莲突然爆发出超越时空的光芒,竟将蚩尤蛊的核心劈成两半。秦枫看见核心深处沉睡着的,是个额间银角的婴儿虚影,手腕内侧刻着与混沌之子相反的共生印 —— 那是始祖当年埋下的,混沌的双生血容器。
祭坛在轰鸣声中崩塌,秦枫护着张寒与混沌之子跌出裂缝,却见解咒者之乡的沙滩己恢复平静。血色月亮不再倒悬,永恒月河的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初代解咒者的虚影正在消散。
"孩子," 初代将赶尸杖与短刀递给秦枫与张寒,"解咒者的使命不是消灭混沌,而是让双生血的羁绊,成为连接所有时空的桥。"
王胖子从裂缝中爬出来,拍着沾满蛊毒的衣服:"胖爷的铲子还在裂缝里呢!老粽子的祭坛比胖爷的酒量还差......"
张寒望着手腕内侧的麒麟纹,鳞片纹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秦枫相同的血手印:"秦枫,我的鳞片......"
"不重要了。" 秦枫握住他的手,解咒刃与短刀自动分开,却在接触时发出清越的鸣响,"现在我们的血,比任何鳞片都坚固。"
混沌之子突然发出清亮的啼哭,额间银角与祭坛残片共鸣,竟在虚空中拼出 "解咒者归" 西个大字。秦枫看见沙滩尽头,母亲的虚影抱着两个婴儿走来,婴儿额间的麒麟纹与混沌之子的血手印遥相呼应 —— 那是从青铜血棺中带出的,始祖的另个双生血容器。
"小哥," 王胖子指着天空惊呼,"月亮上的共生印在发光!"
倒悬的血色月亮中央,共生印化作永恒的星光,照亮了所有时空的解咒者之乡。秦枫看见无数时空的自己与张寒同时抬头,他们的手腕内侧都有着相同的印记,手中握着相同的赶尸杖与短刀。
时空乱流的风掀起秦枫的衣角,他望向张寒,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新生的月光。解咒者的故事或许永远不会结束,但此刻的沙滩如此宁静,王胖子的抱怨声如此真实,混沌之子的啼哭声如此充满希望。
他知道,只要双生血还在流淌,只要羁绊还在心中,无论面对怎样的混沌,解咒者都不会独行。因为在湘西赶尸的千年传说里,在解咒者的血脉深处,"独行" 二字从未存在过 ——
他们是双生血,是共生体,是彼此最坚固的盾与最锋利的刃。而现在,他们正站在解咒者之乡的沙滩上,迎接属于他们的,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