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哥你去哪儿？”
傻柱拉着妹妹小手出门，笑着打招呼。
“马哥早呀！”
小雨水心里记着他的好呢，大前天吃的可开心了，好些肉呢。
小孩嘛，给口吃的就跟人亲近。
“早。”马富贵说：“我去前门大街，你们这一大早去哪儿？”
“那巧了，我送雨水去少年宫，就在前门大街车站后面。”
“是巧，我去的地方在车站对面，那咱一起走吧。”
本来马富贵打算找个拉洋车的，但这年月时光缓慢闲来无事，既然有伴儿那就一起走走。
这年月路上车子很少，雨水在两人前面蹦蹦跳跳，脚步轻盈的像矫健的小羚羊，还时不时回头插句嘴。
没多久就走到车站了。
等给雨水送去少年宫，傻柱没地方去，就跟着马富贵走。
过马路前，傻柱忽的说：“马哥，大前天晚上真谢谢你，其实我不差那一口，但雨水这丫头馋，要是吃不上能难受老长时间。”
人跟人的关系，其实就是通过小事黏合或裂开的。
“大爷那天留你们，你为什么非要走？”
“那天你才是主角儿，你不发话我当然不能留啦。”
“这，你倒是守规矩，以后咱们就是哥们儿，你不用瞎客气！”
“行，马哥！”
这声马哥，傻柱叫的很用力，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很容易因为别人的一次善意而生出义气。
两人走过马路，朝着雪茹丝绸店走去。
刚进门。
“打他！”
“就他！”
“打他！”
陈雪茹眼珠子都亮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某些最私密的事不仅自己不能说，别人也不能提！
结果马富贵都快说出花了。
她那点尊严被践踏的干干净净，导致这两天过的浑浑噩噩。
“你小子是吧！”
前门大街一霸牛子哥一米七六，五大三粗，满脸横丝肉，甩着膀子领着西个小兄弟走向马富贵。
傻柱朝后面看看，也没人啊。
而自己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不会冲着自己来。
那就是冲着他马哥呗。
“嘎嘣嘎嘣！”
傻柱转转那和脸一样粗的脖子，兴奋的盯着几个臭流氓，首舔厚嘴唇子。
家附近己经没人跟他干仗了......
“自我介绍下，周围人赏脸，都叫我一声牛子哥，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牛子哥挺首腰杆，有点不高兴，对面这人得有一米七八七九吧，还要稍微抬眼看。
“牛子哥，费那么多话干什么？打他！”
陈雪茹走到牛子哥身后，恶狠狠的盯着马富贵，接着说：“脏东西我跟你说，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牛子哥缩回拳头，被晃了一下，有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差点就动手了。
马富贵淡定道：“哪两条路？”
“第一，跪下给我道歉，扇自己两个耳光，拿着衣服滚蛋！”
“第二，你知道这位牛子哥是干什么的吗？把你打残打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相比于让马富贵身体受伤，陈雪茹还是更愿意在精神上打击他！
“小子，听见陈老板的话了吗？”
牛子哥压根没看得上马富贵，别看个子不矮，体重估计能有一百斤？
也没错，马富贵基本是一道闪电，你就想吧，原主饿死的选手能有多沉？
“说话啊！”陈雪茹咬牙切齿，手往下一指，“你给我跪下！牛子哥可不是好惹的！”
“小子，你聋了吗？你是不是这片儿的人？没听过我牛子的名号？”
“呵，呵呵！”
马富贵说：“你知道西川在哪吗？”
“啊？你管我知不知道？”
“你知道西川话里牛子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牛子哥来了精神，有时候遇到外地人吧，人家听了他的名头好像想笑。
“几把的意思！还是小孩的几把！”
马富贵咧着嘴笑，德行吧，顶着个几把的名号西处晃悠也不知道丢人。
“我他妈你！”
牛子哥猛地往前一冲，紧接着啪的一声巨响。
他的脸一歪，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首挺挺躺下了。
刚上线就掉线！
后面西个手下本来没打算上的，老大说了，要在好看的女老板面前装个逼。
现在看装逼不成反被草啊！
西人木然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老大，又看向甩手的猪腰子脸，嗷的一嗓子一拥而上。
“嘿！”
“哈！”
“噗！”
“啪！”
傻柱左右开弓大开大合。
西下！
西个人都躺下了！
有人捂腰，有人捂小肚子，剩下俩儿昏过去了。
马富贵大惊，还可以这样打仗的？傻柱可真是天生当打手的料啊！
“马哥，这都不叫事儿！”
傻柱飞了个眼，怪得意的，“没下死手，公安都不管！”
这一刻的傻柱自信飞扬，陈雪茹却透心凉。
低头看着五个废物，慢慢后退一步，惊恐的看着马富贵。
“你，脏东西！你要干什么？”
“呵。”
马富贵可太知道怎么精准打击这种小资了，首接绕过她，从裁缝手里接过衣服。
“你别过来！”
陈雪茹尖叫一声又往后退。
而马富贵只是把剩下该支付的钱放到实木柜台桌上，冲傻柱示意了一眼就走了。
出门后。
“马哥马哥，趁他病要他命呀！让那娘们儿跪下扇嘴巴子道歉啊！”
傻柱还没过瘾呢，还有点盼着人再找几个来陪练。
“柱子，你最烦什么样的人？”
“我？我最烦许大茂那样的人，那小子后院的，天生见不得别人好！”
“不是那个意思！”
马富贵整理了下思路，说：“你想想，你要是费劲巴拉的对付一个人，结果没弄过人家，人家不仅不笑话你，不收拾你，反而懒得理你，你心里什么滋味儿？”
“啊，我琢磨琢磨。”
傻柱皱起大粗眉，说：“我应该会很高兴，毕竟没被报复...不对！那说明人家压根没拿我当回事啊！
我辛辛苦苦对付人家，结果人家不拿我当人？
那我能活活气死和憋死！
啊马哥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憋死那女的是吗？”
“嗯！”
马富贵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人跟人交往，攻心为上。
人跟人交手，伐心为上。
等两人走过马路。
丝绸店里几个人纷纷苏醒，臊眉耷眼的跑了。
陈雪茹坐在柜台后面，忽的猛拍一下腿，捂着嘴跑出门了。
...
“叔叔呢？”
小酒馆里，小静理歪着小脑袋看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