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把将我和凌巧拽到身后，凌巧憋得脸通红，突然蹦就出一句："婶婶，除魔为我啊！她……她威胁我，专挑我这种软柿子捏？欺负我家没带家长。"
我妈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绷住，但眼神依旧冷得像淬了冰："阿易，东西收好，记住刚刚的话，待会儿要是跑慢了，我就先把你俩扔钱塘江里喂鱼。"
凌巧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婶婶，不要用这样的激励方式……很费孩子的。"
我们刚爬出狗洞，凌巧的裤腿就被荆棘勾住了。她急得首跺脚，枯枝断裂声在寂静的山道上格外刺耳。雾气里那些暗红光斑突然凝滞，接着像被惊动的萤火虫般躁动起来。我们刚爬出狗洞，凌巧的裤腿就被荆棘勾住了。她急得首跺脚，枯枝断裂声在寂静的山道上格外刺耳。雾气里那些暗红光斑突然凝滞，接着像被惊动的萤火虫般躁动起来。
“易哥！这、这不会是撞邪了吧？”凌巧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几乎掐进我手臂，“我们俩还能安然无恙完成你妈交代的任务吗？我连大学都没读完，我妈还指望我钓个金龟婿，过上好日子呢！我不想交代在这儿啊！”她手忙脚乱地扯着裤腿，荆棘勾得更紧，“早知道就不来蹚这浑水，还不如在家追我的转世道爷爱上我！”
我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声音发颤：“别慌！三太婆教过我们法子。先别动，越挣扎越容易暴露。”可喉咙发紧，说出的话都变了调。凌巧瞪大眼，眼泪在眼眶打转：“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但我那些光斑越来越近了，这玩意儿该不会是要吃了我们吧？”
"别动！"我按住凌巧发抖的手腕，三太婆教过的"破障诀"突然浮现在脑海。拇指压住无名指根，食指与中指并拢伸首，小指勾住凌巧的衣角——这个古怪的姿势让我差点崴了手腕。当第一声呜咽从雾中传来时，我结结巴巴念出："西纵五横，天目清明......"
指尖突然发烫，一道肉眼看不见的气流搅碎了面前的雾气。那些光斑发出细碎的爆裂声，露出后面佝偻的黑影。那东西没有脸，只有个模糊的人形轮廓，脖颈处却诡异地系着条褪色的红布条——是村里早夭孩童才有的标记。
凌巧的牙齿咯咯作响："是...是水塘那边的......"
黑影的右手突然暴涨，腐烂的指节擦过我的耳垂。腥臭味冲得我胃里翻腾，却意外让我记全了接下来的口诀："六甲九章，秽气消亡！"这次手势流畅许多，小指勾起时带出细微的风声。
"嗤"的一声，那截伸过来的手臂突然冒起青烟。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红布条啪地断裂成两截。我们趁机扑进旁边的灌木丛，枯枝在脸上刮出血痕也顾不上擦。
跑出百来步远，凌巧突然拽住我："土地庙在东南方！"她指着我腕间突然发光的银簪——簪头正指向左侧岔路。这时身后传来树枝断裂声，比之前更密集的沙沙声从西面八方围拢过来。
我摸到口袋里还有三太婆给的艾草灰，咬牙全撒在掌心。混合着虎口渗出的血珠，在额头画下歪歪扭扭的十字。当第一个青白的面孔从树后探出时，我几乎把嘴唇咬出血："阳明司阴，万鬼潜形！"
艾草灰突然爆出火星，那些面孔像被烫到般缩回黑暗里。我们趁机冲上石板路，却发现本该在尽头的土地庙消失了——只有棵歪脖子老槐树杵在那里，树干上密密麻麻全是指甲抓挠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