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出家之我有鉴鬼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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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番外,老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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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半路出家之我有鉴鬼录
作者:
茶派出游
本章字数:
6020
更新时间:
2025-06-10

夜幕降临时,爷爷拄着枣木拐杖敲响了第一户人家的门。王婶开门时,怀里抱着的孙子正在发烧,孩子后颈的胎记红得反常,像团烧不尽的小火苗。

“他王婶,”爷爷挤出笑,从兜里掏出艾草香囊,“七月十西血月冲煞,带小老虎去县里住几日吧。”他往香囊里塞了张平安符,符纸下藏着枚铜钱——那是他年轻时走江湖赚的第一笔钱,“住的地方挑阳面的屋子,别沾生水。找不到住处就去永兴医馆找钱磊那小子。”

王婶盯着爷爷拐杖上缠绕的镇魂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大伯,村长呢?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小老虎总说看见穿蓝布围裙的老太太……是不是三太婆她……”

爷爷的指尖微微发颤,小叔公镇守在祠堂,可他的魂魄就要碎了,三太婆的旧围裙此刻正锁在祠堂暗格里,蓝布上的八卦纹己被血浸透。“别问,”他轻声说,“天亮前离开,走时别回头。”

与此同时,爸爸正在敲二婶婆家的门。屋内传来瓷器碎裂声,二婶婆披头散发地冲出来,手里握着把生锈的柴刀:“凌淮山!你把我儿子藏哪了?!”她腕间的镇魂铃疯狂作响,每颗铃铛里都封着阿刚叔的一缕头发。

爷爷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阿芬,”他声音沙哑,“带阿刚去县里,找个阳气重的地方住。”他揭开衣襟,露出后腰的阴阳镯残片,“这是三姑留下的,能护他一程。”

二婶婆猛地愣住,柴刀“当啷”落地。她盯着爷爷鬓角的白发,突然哭着跪下:“大哥,大哥,您告诉我,阿刚是不是没救了?守义和三姑说他少了个命魂,是不是永远醒不过来……”

爷爷别过脸,不敢看她眼底的哀求。远处的祠堂传来镇邪柱震动的闷响,那是小叔公在地下挣扎。三天前,小叔公突然昏迷,医生说他的魂魄正在消散,唯有祠堂的镇魂阵能勉强维系。

“先去县里,”爷爷弯腰扶起她,“你也要守好心智,等阿易回来,说不定有办法。”他没说的是,三太婆的《鉴鬼录》残页里写着:“饲鬼人魂散,需血亲以命换命。”

…………

妈妈在村尾劝完最后一户人家时,雨靴里己积满了泥浆。“阿易,你会平安的,妈妈给你守着。”

她摸出兜里的桂花糕,油纸己被雨水浸透,甜香混着土腥味,像极了我小时候偷藏在枕头下的零嘴,

远处传来二婶婆家的瓷器碎裂声,她攥紧铜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串铃铛是我十岁时用压岁钱买的,说"摇起来像阿刚叔的笑声"。

"美芳!"爸爸的呼喊穿透雨幕,他怀里抱着昏迷的阿刚叔,二婶婆的柴刀正划破他的袖口。妈妈看见血珠混着雨水滴落,在青砖上砸出小小的血坑,突然想起三太婆出殡那日,爸爸也是这样浑身是血地抱着爷爷的铜烟袋,说"镇邪柱稳了"。

"二婶她疯了!"爸爸躲过二婶婆挥来的木棍,"她说要带阿刚去祠堂合葬,说这样'一家人团圆'!"

妈妈的银簪突然发烫,那是三太婆留给她的警示。她望向祠堂方向,镇邪柱的血光比昨夜更盛,像条垂死挣扎的巨蟒。二婶婆的镇魂铃只剩三颗,却在血光中发出刺耳的尖鸣,每一声都像在撕裂空气。

"爹呢?"她抓住爸爸的手臂,触到他腕间的星图胎记,那是凌家男子的"封魔印",此刻正泛着不祥的红光。

"在劝淮北弟呢!"爸爸咬牙按住发狂的二婶婆,"他说如果阿易回不来,总得有个人收尸……"

话音未落,祠堂方向传来爷爷的怒吼:"凌淮北!你当年发过誓的!”

妈妈转头,看见二叔淮北扶着祠堂门框,手里握着半瓶镇邪酒,那是三太婆亲酿的,专为镇灵司恶鬼准备。

"大伯,"二叔淮北的声音带着醉意,酒液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砖上烧出滋滋的响,"阿易和巧巧要是死在外面,这祠堂就是她们的衣冠冢。我守着,免得邪物沾了她的魂,我留下给你们收尸。"

爷爷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胡闹,胡闹!你忘了你三婆的遗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二叔淮北突然笑了,笑声混着雨水:"青山?我们凌家哪还有青山?"他指向镇邪柱,裂痕中渗出的黑血己漫过脚踝,"你看看这柱子,早该塌了。三十年前你替小叔做饲鬼人时,就该知道这一天。"

妈妈的心脏猛地收缩。为什么爷爷后腰的伤总好不了——原来从三十年前那场暴雨开始。

"别说了!"爸爸的铜锏砸在墙上,溅起的泥点糊住了二叔的脸,"阿易会回来的,她带着鉴鬼录——"

"鉴鬼录?"二婶婆突然尖笑,她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怀里抱着阿刚叔的生辰八字,"你们以为那破书能救人?黑袍人说了,要救阿刚,得用血亲的魂做引子!"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后颈的饕餮纹,那是镇灵司的标记,"我早和他们换了血,现在阿刚的命魂在我这儿!"

爷爷的瞳孔骤缩:"你用了'借魂术'?!"

二婶婆点头,鲜血从七窍渗出:"三姑不肯救阿刚,我只能自己来。反正我活不长了,等血月升起,我就把魂渡给他……"

"你真的疯魔了!"爷爷举起拐杖要打,却在触及她发丝时颓然放下,"那是镇灵司的陷阱,你以为换魂就能保命?他们要的是凌家最后的血脉!"

远处的雷声突然炸响,镇邪柱终于裂开第一道贯穿的缝隙。妈妈看见爷爷的魂印在雷光中明灭,像盏即将燃尽的灯。她猛地掏出怀里的朱砂包,里面是爸爸的生辰八字,还有一缕我的头发——那是三太婆说的"最后的后手"。

"带二婶和阿刚走,"她把包塞进爸爸手里,"我留下陪爹。"

爸爸摇头,铜锏在掌心转出残影:"一起走,镇邪柱撑不住了!"

"来不及了。"妈妈望向祠堂深处,镇邪柱的裂痕里渗出的黑血己凝成锁链,"你带他们去找钱磊吧,他有三太婆给的避邪阵图。"她摸出银簪别在爸爸发间,"我和爹守到最后,替阿易拦住阴物。"

爷爷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镇邪柱上,竟让裂痕短暂愈合。他望着妈妈,眼神突然清明:"美芳,当年你嫁进来时,我教你认的第一种草药是什么?"

"是艾草,"妈妈的眼泪混着雨水落下,"驱邪避阴,可入药用。"

"对,"爷爷笑了,笑容里有释然,"阿易像你,骨子里都是硬的。"他转头看向二叔,"淮北,淮山你们走吧,别让凌家绝后。"

爸爸沉默着接过铜锏,突然对着天空长啸。

“ 不走了,我的阿易会及时赶到的!”

爸爸攥着朱砂包的手颤抖不己,最终重重跪下,给爷爷磕了个头。“爹,你让我留下吧!我媳妇孩子都在这里!”

爷爷眼角:“好,好,好,淮北你送他们走,到时候安顿好他们,你再回来。”

二婶婆却在这时冲向祠堂,怀里的生辰八字在空中散开,每一张都沾着镇灵司的殄文。妈妈听见爷爷喊了声"阿芬",却看见二婶婆推着阿刚叔冲进镇邪柱的裂痕,她腕间的镇魂铃突然全部碎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小叔公的镇魂钱。

"不!"爷爷的怒吼被雷声淹没,镇邪柱终于轰然倒塌,黑血如瀑布般涌出,爸爸和二叔淮北及时护住了二婶婆和阿刚叔,而此时阿刚叔后颈的青铜棺胎记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枚小小的镇魂钉——那是凌巧小时候送给阿刚叔的平安礼。

雨停时,祠堂己化作废墟。爷爷跪在瓦砾中,手里攥着半块阴阳镯残片,镯内的"砚云"二字终于完整。妈妈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全部转黑,突然明白三太婆的"留魂灯"究竟护着什么——不是凌家的秘密,而是两个少年人跨越百年的执念。

爷爷重重的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事己至此,把他们两个关家里吧!”

"爹,"她轻声说,扶着爷爷站起身,"阿易会回来的,带着光。"

爷爷望向东方既白的天空,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那是村里最后一批族人去县里的车队。他摸出铜烟袋,却发现里面装的不是艾草,而是二婶婆塞的桂花糖。糖纸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像极了我小时候的笑声。

"会回来的,"他说,把糖放进妈妈手里,"就像三姑说的,阿易啊是凌家的孩子,总能带着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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