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顺手,她还推翻了三文鱼盘。
新鲜又昂贵的进口三文鱼,就这样散落一地,可惜了。
“梁贝贝,够了。谁是你的男朋友?”周总一把抓住梁贝贝的手,拖她出去。
“周哥哥,你就是我男朋友,我们不是马上订婚了,周哥哥,你说什么呢?”梁贝贝面红耳赤,情绪飙升,很激动。
全力挣脱周凯的手,却没有力量。
“跟我走,丢人现眼的。”周总用力拉扯梁贝贝,将她连推带拉的抱向门口。
“姓苏的,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你是谁?我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梁贝贝被力大无比的周总扛起来,进了电梯。
还不忘放狠话。
算是和苏雅莫名地结下梁子。
她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她!
却短时间就成了一对冤家。
好好的一顿饭,黄了。
本来要回小镇看外婆的苏雅,此刻心中五味杂陈。
“苏雅姐,你没事吧?你和周总怎么认识的?说说?”小杜刚问,身边就围满了全体宴会厅的同事。
“是呀!苏雅,快说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肯定又要高升了!”
“是呀是呀,苏雅,周总还那么帅,真是天下第一美男。”
......
同事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
唯有苏雅,外面很平静。
此刻的她不想说话,更不想回答,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靠在办公椅上,眼前浮现了那难以忘怀的一幕。
那是18年前的秋天。
苏雅的父亲突然人间蒸发,消失了。
母亲又改嫁,将她独自留给了外公外婆。
在外婆家,苏雅整天闷闷不乐,看见人就躲,听见人大声说话就害怕。
和小镇上的孩子玩不到一起,每天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一看就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
母亲改嫁,给苏雅造成了巨大的心灵创伤。
除了上学,她甚至不出门,更没有一个朋友。
六年级的一个下午,她又被留堂了,就连老师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她没有家教,没有礼节。
那个下午,是她最难过的时光,哭的眼睛都肿了,也不愿意回家。
害怕被外婆外公发现,又要数落她不懂事。
她就顺着小镇的小巷子漫无目的的走着,天空飘落零零星星的雨水。
一会儿,衣服都湿透了。
这时,她听见有人背后喊:“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像根草。”
“小草,没爹没妈的小草,可怜虫,胆小鬼。”
“来呀,胆小鬼,有本事追我们呀!”
声音就在身后不断地强化。
她知道,又是他们,班上的那帮坏孩子,己经不是一次欺负她了。
次次她都是忍。
她想着,这一次唯一的办法还是忍。
不然呢?打不过,骂不过。
那帮恶作剧的小孩就一首跟在她身后,而且越来越靠近。
有人朝她扔了一个小石头,没有打到头。
还有人朝她的身体上扔小草,扔完就哈哈大笑。
嘲弄和侮辱弥漫了整个空气。
苏雅一个字也不敢发声,只能加快步伐,远离他们。
她走的快,他们也走的快。
她边走边哭。
那帮小孩一听她哭了,更加得意和放肆。
干脆抓住她的衣服,要打人。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举起棍子,朝最先动手的恶霸挥去。
“啊,疼死了。!”恶霸被打中了头部,躺在地上起不来。
“不准欺负她,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一个充满幼稚的童声从天而降。
“小屁孩放大话?滚一边去小屁孩。”其他人发现挥舞棍子的不过是刚脱掉开裆裤的小孩后,都快笑翻了。
“不准你说小屁孩,让你说,让你说,打你,打的就是你。” 这个叫小屁孩的孩子,不满一群恶棍的叫法。
挥舞棍棒,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打人。
举起落下很有力道,看上去自带功夫。
好像真有两下子。
而且他目光炯炯,十分有神光!
根本不受惊吓。
就像是无畏无惧的神童哪吒,很神气!
打完人后,抱着棍子,单手叉腰,双腿大大的打开,呵斥:“还不快快地滚蛋,以后不准你们欺负她,她可是我的女人。”
“滚,都滚,你的女人,开裆裤还没有穿够的熊孩子,都有女人了?”躺在地上的恶霸吆喝同伙,逃之夭夭。
留下一串笑柄,看上去他们挨的这顿打,倒是心服口服了。
那帮欺负小苏雅的人走之后,小屁孩快步走上前,慷慨激扬地自我介绍:“我叫周凯,姐姐,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半闭眼睛的苏雅,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
那一年,她记得,小周凯才6岁,刚上小学一年级,而她己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大学生了。
**
周凯家卧室。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着天花板,想入非非:
7年了——
7年不见,苏雅变化好大。
变的更加亭亭玉立,气质绝佳,更加成熟有女人味了。
那双传神的双眼,还是老样子,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怦然心动。
苏雅,我答应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可是....
听说你己经结婚,都是孩子她妈了....
苏雅,你答应要等我的,等我们都长大了...要永远在一起。
苏雅,这7年来,我无时不刻地都在想你,你知道吗?
苏雅,我好像抱抱你,亲吻你。
周凯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抱的紧紧地。
那样子,就像是抱的是他的苏雅。
**
第二天,惠尔希酒店召开经理大会。
时间早上8点。
比苏雅正常的上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
七点钟就被闹铃吵醒了!
苏雅浑身酸痛,昨天赶了一天的动车,外婆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才慢慢地爬起来。
“苏雅,干嘛?才几点就起床了?” 是闺蜜肖肖在隔壁房间嚷嚷。
房间门没有关。
“8点要开经理大会,我哪敢迟到?” 苏雅答,还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双腿还放在床上,懒洋洋地。
“老板一点不仁慈,大早上的开什么经理大会?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肖肖对话,也处于惺忪的状态。
说话迷糊。
“他要是仁慈,就不会想干嘛就干嘛,想甩人就甩人?”苏雅说着,就有点来气。
无端地朝闺蜜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