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
“监狱长大人,我真不知道她…她是你的人。”
“不然就是借我一百个狗胆也不敢,放过我,求你。”
他是见识过岑珒折磨人的手段,一时间吓的屁滚尿流,当即挥手掌自己的嘴,“我错了,我不要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
“美女,哦不,祖宗,我嘴欠手贱,我对不起你。”
他一只手被踩着,顾不上痛意,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朝鹿鸢磕头。
阴暗的恐惧将他包裹,他嘴上不停道着歉,卑微的像条人人喊打的恶犬。
他跪在地上,要上手去抓鹿鸢的裤腿,还没等她躲开,腰肢一紧,男人有力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怀里。
耳边响起温柔的低音,“乖,闭上眼睛,别脏了你的眼。”
她愣了秒,闭上眼。
下一秒,空中响起男人杀猪般的嚎叫,接着他被人拖了出去。
气氛安静下来,她睁开眼睛,“我是不是打扰你开会了?”
“没事,刚开完。”
岑珒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身后听到这话的一排人,疑惑,会不是刚开吗?
他们面面相觑,腹诽着,眼睁睁看着岑珒将女孩拉走,离开时还将门关上,这意思是生怕他们追上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父亲现在的状况,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现在心慌的厉害。”
鹿鸢焦急的眼眶都红了,没安全感的拉过他的手。
岑珒反手握住她的,“别怕,我现在问。”
他掏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嗓音冷淡,“帮我查鹿盛现在在哪。”
“是。”
挂断后,他才问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鹿鸢撇嘴,“是李菁告诉我的,我本来是不信,但脑袋里老是想着,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原主的父亲很疼爱她,鹿鸢也不希望鹿盛会出什么事。
他们站在长廊中,风撩过女孩背后的发丝,凌乱扑过她的侧脸,她垂着头,眉目中是担心的忧愁,一双眼睛也失了点明媚的色彩。
岑珒握住她耳边乱飞的发,挽至她耳边,“鸢鸢,你有我。”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谁离开你,我都不会。”
情话突如其来,他有着一把性感的磁音,顺着微风飘入耳,鹿鸢心口颤动下。
“嗯。”
“我和哥哥,可是八辈子都要在一起的。”
她弯唇,瞳孔里闪过笑意,如湖面的波光粼粼,摇曳着,晃动他的心神。
岑珒柔和注视她,倏然,一道急促的铃声打断甜蜜的平静。
鹿鸢凑过去看,是刚才那个号码。
“快接。”
岑珒点开外放,那头的人扬声,“鹿盛出事了!”
刹时,鹿鸢慌神,“他怎么了?”
“这段时间鹿家内乱,鹿盛董事长的职位被鹿齐虎视眈眈,他一首暗中收买董事会上的其他成员,一点点瓦解鹿盛在集团的势力。”
“鹿盛几乎就要被逼下位,但好在他留了一手,在装弱小的同时也在背地里收集到鹿齐在集团挪用公款的证据。”
“他念及亲情,在前天和鹿齐进行谈判,谈判进行的很顺利,鹿齐说不会再和他争。”
“可在鹿盛出门后却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进行抢救。”
对面的声音说完,岑珒挂断电话。
他担忧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孩,眸子是掩不住的焦急与担忧,“怎么会,我得去看他,我得出去。”
她握住他的手,“哥哥,你帮帮我。”
囚犯在监狱里不得外出,岑珒敛眸,喉结滚了下,“好。”
“不用害怕,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得到他给的出行证,鹿鸢立马坐上车离开,掩在墙角的男人站在阴影中,目送着她,情绪低冷。
车开的越远,她在身边的气息也越弱,他垂在腿侧的拳握住,脚步踏入明亮的地面,多想追出去,把人抓回他的身边。
眸底疯狂挣扎,他还是后退了。
他家鸢鸢,无论在哪,都会回到他的身边,一定会!
车到达医院门口,鹿鸢边上跟着一位穿着休闲服的男士,是岑珒喊来的,很有分寸的跟在她身后。
到抢救室,医生简单和她沟通情况,“手术己经结束,病人陷入昏睡状态,暂时没生命危险。”
鹿鸢听到没生命危险的时候,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病人还在观察期,两小时后会转到普通病房。”
鹿鸢点头,“好。”
她就坐在门口等,盯着脚尖看,涣散的瞳孔掀开一幕:她坐在冰冷的手术室外,无声的等待,几小时后,抢救室的红灯骤变,医生从里面出来。
“抱歉,我们尽力了。”
思绪归位,鹿鸢低头拽着手指,浑身发抖,她紧张的看向抢救室的门,一刻也不敢松懈。
“鹿小姐,我去上个洗手间。”
边上的男人尴尬的挠下头,她理解,“嗯,你去吧。”
话落,他跨步迈向就近的洗手间,从里面出来,急匆匆洗手,快速赶回来。
等到抢救室门口,座椅上没了人。
女孩腾空消失,他惊恐。
人丢了,岑珒不得宰了他!
他醒神,立马去查监控,监控室安保拒绝他的要求,“抱歉,医院的监控要经过上层审核才能观看,请出具你的证明文书。”
这玩意他哪里有,在医院找了个底朝天,再回到抢救室门口,他手抖给岑珒打电话,“老…老大,鹿小姐,丢丢…丢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听到对面的沉默,隔着电流都能感受到的冷气,他屏住呼吸,听到对面怒声,“什么叫丢了?”
“给我滚出去找,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试试!”
极致的危险逼的他汗流浃背,电话挂断后一刻也不敢耽搁,慌张寻找起来。
另一边,鹿鸢被掳到车上。
她手脚被绑,眼睛蒙着眼罩,昏迷状态倒在后座,等意识清醒过来,头上被打出的包传来痛意。
“嘶”
她睁开眼,黑沉一片,动下手和脚发现不对劲,昏迷前她是被一棍子打晕的,敢从医院把她掳走想必是早有蓄谋。
鹿鸢一颗心脏跳的厉害,挣扎坐起身,“你们是谁?”
“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