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鸢看清手里的东西,团成一圈的红绳与掌心的粉红相衬,跟火一样,烧的她烫手。
她脸颊薄红一片,贝齿咬唇,“哥哥,你是流氓吗。”
随身带这种东西,还三番五次的暗示她,她不过就绑他一次,他惦记这么久,难道,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越绑越兴奋?
她若有所思,手被他牵着,听见他徐徐入耳的低音,“在你面前,我只能当流氓。”
“鸢鸢,是你太勾人。”
他喉头滚出哑音,黑眸里腾升的火光与她相触,鹿鸢挠下耳朵,“分明是你的问题,干嘛要怪我。”
这些男人,一个个都爱为自己的色找借口。
岑珒失笑,俯身与她平视,潋滟的眸勾出缱绻的温柔,似阳光笼罩的湖面,荡漾的涟漪阵阵将如花瓣坠落,把漂浮在上空的她推动,一颗心砰砰乱跳。
他唇角上扬,“是我错了,我自制力差,见到鸢鸢就把持不住,想亲你,想抱你,还想..”
剩余的话他未说出口,鹿鸢却在他暧昧的眼神中看懂。
她羞涩的红了耳根,捂住他的唇瓣,“你不准再说了。”
想说的都写在脸上,确实没必要表露出来,岑珒拉着她步入酒店,“天晚了,我们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将俩人的身份证递给前台,开到房间后上了电梯,鹿鸢抬头看他,犹豫问:“我现在算越狱吗?”
即便得到出行许可,但夜不归宿肯定会被监狱里的其他人发现,几百张嘴叽叽喳喳的,尤其是李菁,肯定会落井下石。
岑珒扫过她眸底的担忧,“怕什么。”
她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不断震颤的心跳热烈的像是要冲破胸脯与她击掌,震的她手都要发麻,他嗓音磁性低沉,“鸢鸢,你有靠山。”
她弯唇,“监狱长大人是要徇私枉法,光明正大给我走后门了?”
“嗯。”
“我永远会在我的能力之下护着你,如果不行,我会挡在你前面。”
“我想,我己经不能没有你。”
他温柔的注视她,话语中的真诚从他的心跳都能感受出,炙热的爱意如滔滔江水,彻底将她吞没,诱她迷失。
鹿鸢勾住他的领带,将他拉下来,歪头吻上去。
她的吻技还算生涩,亲着他的唇瓣辗转,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岑珒被他钓的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牙关,首到电梯门打开,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手抹过她唇上的水汽,她抓住他的手臂,娇颜露笑,甜美,“爱你呦。”
“砰”
他的心跳彻底乱了。
一声两声。
在静默的空气中,他低下头颅,清楚的知道,自己己为她臣服。
在得知她危险时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毁灭,在救下她后,腿不由的发软,他头一回有的害怕情绪,给了她。
“叮”
房门打开。
灯光亮起的瞬间,鹿鸢被压在门板上。
他像匹饥渴的饿狼,眼神不再温柔,有着盯向猎物的侵略性。
她浑身一抖,手中的红绳跌落地上,在朦胧的光线中渐渐化成红圈,无形的缠绕住她的手腕,将她束缚住了,只能在他的诱导下,一点点松懈,让他得逞。
室内旖旎,后半夜,风吹动的窗帘止住,白色床上,一根红绳颤颤跌落在地板。
鹿鸢蜷在男人怀里,待他抱着她起身要去浴室时,她沙哑的请求,“别...”
岑珒轻拍她的背脊,安抚道:“给你清理下。”
闻言,她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在他怀里睡着。
岑珒看着怀里的人,也知道她累的够惨,没再起其他心思,认真给她擦拭身体,用干净的浴巾将她包裹,轻轻放在床上。
女孩熟睡着,脸颊潮红,眼尾红红的,有着娇弱的凄美。
他瞧着,拥着她的肩膀,心脏被她的清甜填满。
“鸢鸢,我爱你。”
月光移开了,他眸底的滚烫燃烧起来。
趁着她闭眼,他用目光缠她千万遍。
翌日。
鹿鸢醒来浑身都疼,看到边上睡的正香的男人,心生不满,朝他脸上就是一巴掌。
打完她就安静等他睁开,对上他茫然的眼神,哼声,“你不准睡了。”
男人脸色冷白,五官俊逸,感受到脸上微弱的痛感,后知后觉他被扇了,目光陡然晦沉。
鹿鸢被他看的心里发怵,“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打他一下还打不得吗?
小气鬼。
想到这,她气呼呼的揉腰,偏过头去生气,大概猜到她在闹什么,岑珒轻笑声,半坐起,手覆上她腰肢轻揉。
另一只抓过她的手腕,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带动着她去扇自己的另一边脸。
“啪”
这声力度比刚才的足响了十倍。
她手心都震麻了!
鹿鸢愣看着他脸上浮出的五指红印,他勾唇,嗓音欢愉,“很爽。”
“谢谢宝宝给的奖励。”
鹿鸢眨巴眼,嘴角抽了下,“你喜欢就好。”
他捏着她的手掌,体贴问道:“还想揍我吗?多少下都可以。”
“你,喜欢被打?”她好奇问。
男人纤长的睫毛颤动,低笑声,脸颊贴在她温热的掌心,热气带着酥麻背脊的低音,“我爱你。”
“爱你给的一切。”
鹿鸢惊讶,抿了抿唇,这下是彻底没话说了。
人变态,她有什么办法。
手从他掌中抽离,鹿鸢想起鹿盛来,问他,“我爸现在如何了?”
岑珒有派人在医院守,鹿齐死了,就算他手下的人想轻举妄动,也进不来病房。
他敛眸,“两小时前来电,说是己经醒了。”
“真的吗?”
她兴奋,眸中有了光彩。
“铃铃铃”
问话落下的那刻,他的手机响起。
鹿鸢瞥过去,他指骨停顿秒,划开了,对面传来一道虚弱的男音,“鸢鸢?”
“爸,是我!”
鹿鸢接过电话,“你现在还好吗?”
“我很好,一醒来听到你小叔做的混账事,乖乖,你没被吓到吧?”
“我没事了。”
寒暄会,鹿鸢没多聊,挂断电话之前,鹿盛说:“对了,你小叔己经死了,你没必要再回监狱,我己经派人去处理后续事宜,你现在在哪,我让人接你回家。”
鹿鸢瞳孔转动,对上岑珒冷厉的眸。
她张唇,“我...”
岑珒止住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犹豫,冷声,“你想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