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对你了解不多，但无论如何，空是我的雇员，而你是帮助了她的钢琴大师，我还是希望你能提出别的要求。”
“可以稍微透露的是，我的身份，并不仅仅是音乐人，我能做的事，或许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大帝独特的声线透出他的自傲。
德克萨斯醒神，俏脸微微涨红，罕见地手舞足蹈，想让黑发青年暂停对话。
齐羽终于注意到少女的发狂，有点傻眼。
——德克萨斯，保持住你的人设啊！
你是高岭之花，是我的女神雪之下，不是蛇喰梦子！
他无奈，只得单手覆住通讯器，压低声音道：
“怎么了？”
德克萨斯贴到青年面前，小声道：“大帝说的是真的！”
“它曾经是莱塔尼亚的伯爵，位高权重，也是不灭……唔，你只要知道，它的实力很强，强到离谱就行了！”
说到一半，狼耳少女才意识到失言，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相信，青年已经从她的描述中听到了大帝的真实存在有多么恐怖——
“嗤。”
齐羽虚着眼，在德克萨斯震惊的注视中，扭过身子，拿屁股对着她。
第21章：19、枫叶落在肩头
大帝是怎样的存在……关他屁事！
他就是能单手覆灭龙门，三拳打爆泰拉，又怎么样？
黑塔还经常吹嘘自己是最强令使呢，还不是给他当擦屁股纸？
只要对完成任务没作用，都是虚的！
齐羽再没管化为苍白石雕的德克萨斯，专心和大帝对话。
“是的，大帝。”
“我确信要像我说的那样，消耗掉您的这个人情。”
“至于所需要达到效果，我就明说了——空必须成为龙门第一偶像。”
“嘎嘎嘎——”
通讯器中，大帝的声音笑得很开心。
齐羽总觉得他的笑声像企鹅叫，也不知道流行乐坛的评审和听众什么毛病，将这种鸭子音当做是天王巨星。
但眼下，他还指望着大帝大发神威，不好当面吐糟。
“goodboy，我欣赏你，小子。”
转眼间，大帝对他的称呼从“齐先生”变为了亲热的“小子”：
“我答应你，只需要一天时间，我就能让空变为龙门偶像的NO.1。”
“不过，她的实力毕竟有限，这个位子呆不了几天。”
“而且……”
大帝的声音顿了一下：“有个事，就是拉特兰有个……嗯，叫什么来着，空，空弦，对！有个艺名叫空弦的，她也是偶像歌手，还要到龙门来开演唱会，就这几天的事。”
“这事，演艺圈的人大多都知道点，我也是给你提个醒。”
“她的名气还挺大的，说实话，是空的顶配PIUS版啊~”
“碰上她，空这个小姑娘估计会挺憋屈。”
大帝满不在乎地扯了一堆情报。
“空弦？席德佳？”
齐羽皱眉，大帝所言应该不假，和这几天龙门的歌手纷纷外逃的事情也能对得上号。
这人的震慑力有这么强？
不过，这个名儿他似乎有点印象。
“是不是前几年那个修道院的修女？”
“她不是人气寥寥，专辑也没卖多少，最终放弃了么？”
齐羽想起这个人，还是因为在调查龙门偶像的历史中，偶然瞅见过这个名字。
“她刚复出的，这回人气可是爆棚了。”
“嗯哼，估计现在小年轻就喜欢这调调~”
大帝说话像是在RAP：“拉特兰修道院，黎博利的神民，可爱的少女，嚯，三种要素加在一起，就好像掺了冰的ChristiansHavner啊，哈哈哈！”
“艹！”
齐羽有些郁闷，这几年怎么老有人二次复出啊，不知道过期的偶像少女连风干的蛀虫老腊肉都不如么！
呃，想想空好像也是二次复出。
那没事了。
“大帝，那个空弦，她具体什么时候来龙门？”
“这，我真不知道。”
通讯器中，大帝又将话题扯远：“哦……我想起来了，去年阿戈尔那里不是爆发了一起诡异的洪灾嘛。”
“她那时正好前去救灾，救助灾民的同时唱歌鼓励他们，灾情结束，这小姑娘就火起来了。”
“这次来龙门的演唱会，她准备的很充分，据说是因为上次毕业演出就是在龙门举行，所以这回想要挽回面子吧。要是她明天就到，空很难当上NO.1。”
听见“阿戈尔”“洪灾”几个字眼，齐羽脸色微微一变。
搞了半天，空弦二次复出，和他也有关联。
更郁闷了。
“呵呵。”
“没事，大帝。”
齐羽语气温和，眸中却有杀机浮现：“您只要为空小姐站台就行。”
……如果席德佳非要在这时候不长眼地过来，他也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和即将完成的五星任务比起来，别的都算不了什么！
那个劳什子空弦，总不能是个六星攻略角色吧！
大帝似乎听懂了青年言语背后的杀意，但他依旧满不在乎地叫道：
“Impeccable！”
“我欣赏你，小子。”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有空，我们私底下切磋一下音乐。”
“goodbye~”
通讯挂断，齐羽满脸笑意，将通讯器还给德克萨斯。
坠落的夕阳，大部分已沉入地平线下，光影交错，逆光的阴影逐渐蔓延，笼罩了两人，将他们的表情渲染出别样的画面。
“……值得吗？”
德克萨斯终究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非常值得。”
齐羽颔首，脸上的喜悦做不得假。
德克萨斯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就像那逆着光的阴影一样。
眼前的青年，竟然真的将这么大的一个人情随手用掉，还用在和他根本无关的偶像身上。
她知道空喜欢自己，她相信齐羽也知道这件事。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明明没有任何报酬。
“值得吗？”
德克萨斯垂下眼眸，又一次问道。
“……”
齐羽抬起眼眸，光线太暗，看不清少女的表情。
他本想一走了之，转念一想：这里不能出了岔子！
既然德克萨斯答应了他，要帮他稳住空的情绪，那多给她说一点空的日常，免得这两天还节外生枝。
“当然，我跟你说，空最喜欢吃……”
晚风呼啸，卷走青年的话语声，齐羽傻笑着说着自己对空的了解，沉浸地讲述着如何照顾她的细节。
一片枫叶，落在了德克萨斯的肩头。
她轻轻眨眼，无声地哀叹着，自己为什么要重复一遍那个问题。
青年的眼里都是空的一颦一笑，哪里能看见容易掉落的枯叶，而枯叶，又恰似轻盈而容易消融的雪。
“你跟你说，晚上给她讲故事的时候……”
耳中依旧充斥着齐羽的絮絮叨叨，德克萨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面无表情，不时眨眼，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面前的青年；不时哈气，温暖冰凉的手。
寒风凛冽，德克萨斯感觉自己的听力似乎出了点问题，再怎么去凝神细听，还是只能听到青年白痴一样的教学。
风明明很大，她却听不见呼啸的声音，只有自己跳动的心脏，为青年的絮叨打着节拍。
是的，青年听见了风的呼啸，德克萨斯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有点冷啊。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