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唏，和解吧。
你都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
还想就这么算了？
“我，我会把话带到的。”
子月苦着脸道。
“走吧。”
齐羽赞许地点头，然后踹了一脚棕发鲁珀的屁股。
子月四肢并用，像狼狗一样溜出后门，几秒后就不见了踪影。
“……”
德拉克青年凝视着子月逃离的方向，微微眯起眼。
他当然不指望这事能简单解决，子月也绝不可能乖乖回去复命。
只是想通过这个渠道，看能不能让大帝这个第三方插手，让他和西西里夫人有个对话的机会。
通过这几次杀戮，远在龙门的齐羽已经展示了实力，相信西西里夫人在震怒后，也会考虑和谈的可能性。
泰拉世界，终究还是靠战力说话。
“哈……”
此间事了，疲惫的齐羽缓缓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挺多，先是诗怀雅，然后是雪雉，接下来是空，最后，在今晚的前半夜，他还去照例去某处办了件事。
此刻，在将近凌晨三点的午夜，行程满满的他终于能松口气了。
空荡的仓库里，月光如纱，星空如雨，洒在困倦的青年身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齐羽头上的龙角缓缓脱落，连同身后的青色龙尾。
这些德拉克的身份特征，在半空中化为碎末。
紧接着，他的头顶冒出两只带绒毛的虎耳，身后钻出一条细长的菲林尾巴，在屁股后面一摇一摆。
与此同时，他的瞳孔也从竖瞳变为了圆瞳。
齐羽拍了拍脸，检查了下自己现有的技能和道具。
技能方面：
【所有关于琴类的乐器技艺提升到大师级的层次】
【复制某个指定攻略角色的一项战斗技巧，并随时间与其镜像同步】{当前：赤霄剑法}
【让名为“黑塔”的人偶能够跨宇宙交流】
道具方面：
【一把“无法被破坏但什么东西都切不断”的匕首】
【一个“握着它，每天都能做出一个完美的溏心蛋”的勺子】
【一片“能够幻化出当前所在世界已有种族的生理特征”的镜片】
第二个技能，就是黑塔所说的，刚刚帮他重新换上的“战斗技”。
青年曾经多次抗议，要把第三个废物技能换掉，但她坚决不肯。
关于道具，齐羽倒是看得很开。
一方面，几乎所有的道具都屁用没有占格子；另一方面，他还挺喜欢这个匕首和勺子的。
至于镜片，虽然能增加种族特征，但脸又没变，还是他本人的相貌。
所以作用并不是很大。
“回去睡觉咯。”
青年美滋滋地计划：现在三点，等回到自己家时差不多四点，睡三个小时然后去近卫局打卡，完美的一天！
他正要推门离开，怀中的黑塔却又开始微微发热。
齐羽一怔，将娃娃取出瞅了瞅，咦了一声。
——这间仓库里，还有一个任务角色？
他举目四望，找了半天，终于在仓库的二楼角落里发现一双颤抖的眼眸。
灰色的眼眸，看上去像个受惊的兔子，既透出对他的恐惧，又隐隐带着乞求。
齐羽拎着黑塔娃娃的后颈，对准那双恐惧的灰眸。
……花瓣没反应。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对准那双疑惑的灰眸。
……没反应。
当齐羽走到楼下时，桔梗花终于亮起光芒。
一，二，三，四……
才四星！
“哈哈。”
齐羽无感情地干笑了两声，收起人偶，转身离开。
“等，等等——”
“救，救我啊！”
虚弱焦急的哭腔，少女终于按耐不住地嚎起来。
第26章：24、捡到一只暗索
齐羽顺着破旧的脚手架爬上仓库二楼，终于看见那双灰色瞳眸的主人。
一个被绑起来的小卡特斯。
黑色的夜行衣被灰尘覆盖，紧紧裹住她娇小的身躯，只露出一小节洁白的腿部肌肤。
紫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原本的发型散落开，凌乱地搭在额前。
“……”
齐羽瞥了一眼墙角被撕开的黑色布料碎片，上面还残留了些晶莹的口水。
看来，在他来之前，这个小家伙就已经用牙咬开了堵嘴的布。
只不过看见他的杀戮，所以才强忍着不敢出声。
“你看到了我的变化，看到我从德拉克变为菲林？”
齐羽直接开口问道。
听到青年直白的问话，紫发少女原本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一愣。
接着，她仰起头，露出自认妩媚的笑容，讨好地笑道：
“啥，啥，您说啥？”
“我怎么听不懂啊。”
“撒谎。”
齐羽回头望了一眼仓库下方。
从下面的视角往上看，很难观察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的原因。
但，从这里往下看去，后门一览无余。
“你叫什么，因为什么原因被绑起来的？”
齐羽又问道。
紫发少女再次一愣，一滴豆大的汗珠，从她的小脸上流下。
“我叫暗索。”
“她，她们绑架我，想要向我的家人收赎金……”
“收赎金？是看上了你身上这件打着补丁的单薄衣服，还是图你手腕上逐渐恶化的源石结晶？”
“……”
“那些人抓我，是贪图我的可爱……”
“这些黑帮都是女的。”
“……”
“她，她们要当人贩子！”
“黑帮大老远从叙拉古跑过来，就为了绑你一个小感染者？”
“恕我直言，龙门的卡特斯多得就跟路边的野狗一样啊。”
“咕！”
紫发少女满头大汗，盈满泪珠的眼眸摇摇欲坠，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哀嚎道：“是，是我偷了她们的财物，所以才被这些黑帮绑起来的。”
“您，您大人有大量，别杀我灭口……！”
“这下对了。”
得到正确答案，齐羽满意地点头。
他沉吟着，望着嚎啕大哭的暗索。
经过这几年和泰拉疯女人们的斗争，小齐也逐渐摸到几条完成任务的捷径。
其中一条，就是找那些“家境贫寒，要求不高”的攻略角色。
一般这种角色，她们的执念会比较好完成，不会出现太过崇高，难度太大的宏愿。
之前单纯的他，被罗德岛批量出现的高星任务迷花了眼，更不自量力地想完成绿发更年期老菲林的执念，最终全线崩溃，一个任务都没完成，腰子还被捅了一刀。
按理来说，眼前的紫发卡特斯很符合条件。
可……她是个四星！
获得的积分，还没有五星的一半多！
“呜呜呜——”
暗索干嚎了半天，嗓子都要哭哑了，也没见眼前的黑发青年有安慰的动作。
相反，青年用一种遗憾的目光打量着她。
一会摇头，一会叹息，仿佛看见了什么残次品一样。
这种眼神，让又累又怕的暗索忽然想起自己在东城区受到的白眼；想起偷窃被抓，扭送到近卫局时警司的冷漠；想起这些年在贫民窟忍饥挨饿的日子。
她怒由心生，大声道：“我是！”
齐羽愣神道：“……什么？”
“我，我说，我是。”
暗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小脑袋无力地垂下，脑袋上的两只长长的兔耳也有气无力地贴到地上。
齐羽略一思索，就想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