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乐熟悉的笑容。
巧笑嫣然，可爱得恰到好处。
“嘿嘿，看来是谈的不错咯？”
“好漂亮的灯，是你买的吗？”
蕾缪乐放下心来，走到空的身边，
和她一起看灯笼橘黄色的光芒和花灯里各式花卉的剪影。
“嗯，有些是我买的，有些是女佣们订购的。”
“这里离城区有些距离，缺乏电力，多挂一些灯笼既能照明，又能增添一些生气。”
空保持着笑容，有节奏地开口回答。
她说话像是在唱歌，声调如溪水流淌，充满优美的韵律。
“那场烟花……你不和齐羽一起看嘛？”
“他人就在外面，我可以叫他。”
蕾缪乐随口问道。
抬头看着夜空，璀璨的焰火表演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
“……小乐，你和齐羽的关系好像也变好了。”
空忽地转过头，大大的眼睛扑闪着，
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让同为女性的蕾缪乐心跳都漏跳了半拍。
并不是爱恋之类的情绪，只是单纯的觉得空非常，非常可爱。
就像是看见了完美的少女偶像现于面前，如同橱窗内的精美洋娃娃，看的第一眼就涌出许多美好的意象。
总有种……想要给她打call的冲动。
“当然啦。”
“我现在和齐羽是拜把子的兄弟，好哥们之类的存在。”
蕾缪乐没听出空言语中微微的酸涩，满不在乎地笑道。
她和青年，也算是一起扛过铳，一起同过窗的铁关系。
虽然没有一起分过赃，另一种由于生理关系也不太能做到。
但是，友谊在心中，无需多言！
“好哥们嘛……”
“小乐，齐羽还在外面么，他会不会来找你？”
空带着亲切得体的微笑，瞳眸的深处却只有荒芜。
“呃……”
蕾缪乐迟疑道：“齐羽可能会来找我，但他来找我不太可能。”
萨科塔女孩也摸不清齐羽对自己的态度。
虽然她现在无比信任青年，但总感觉，青年身上包裹着重重迷雾，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如果对她没有好感，为什么当时在汽车爆炸时要舍命救自己，在差点溺亡的前提下还要跳海去拿自己的守护铳？
如果对她有好感，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提醒她注意距离，在自己脸红心跳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平静？
……真的不懂。
“那，太好了。”
“小乐，进去坐一会？”
空伸出手邀请道：“我准备了甜点，还有你最喜欢的苹果派。”
蕾缪乐眼睛一亮，顺着偶像手臂指的方向看去——
会客厅关着门，只有一扇窗户微微敞开。
暖黄色的灯光，依稀能看见屋内的暖气。
有些年份的八音盒旋转着播放维多利亚的小夜曲，
空背身站在光亮处，穿着月白色的丝绸睡袍。
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紧绷的小腿散发着柔和的荧光，露出浴袍外的双肩滑腻细软，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红。
庭院内只有女佣们在忙着自己的事，庭院外驻守着兢兢业业的女保镖。
良辰美景，只有蕾缪乐一人能看见。
“哇……我闻到苹果派的香味了！”
蕾缪乐嗅着，似乎真的从清冷的空气中闻到属于派的香气。
红发女孩饿了一天。
跟着空跑到这无人的风景区，又被德克萨斯肘晕，空空如也的肚子早已干瘪。
不过，即使她穷极目力，也只能看见厅里茶几上冒着白汽的红茶。
白色瓷杯放在中央，充满艺术美感的瓷器里装着红棕色的红茶。
红茶在瓷白的月牙色衬托下，抹去了那份浓郁的鲜艳，有种淡雅内敛的感觉。
空的余光望着红茶，眸光微微一闪。
“对了，还有刚泡好的红茶，你要来一杯吗？”
空笑容甜美，魔性的声音带着莫名蛊惑。
“嗯，嗯……”
蕾缪乐竖起耳朵，不住地小幅度点头，似乎颇为心动。
“噼啪——”
最后的烟花，在星空绽放。
蕾缪乐眨了眨眼，猛然想起沉睡的德克萨斯，和在她身边的齐羽。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点点的慌张，用力摇了摇头。
“不了不了，空，看见你恢复正常，真为你感到高兴。”
“下次演唱会，一定要叫我哦！”
红发女孩大咧咧地拍拍黄发少女的肩膀，背着守护铳小跑着离开。
“……”
空站在原地，和她挥手道别。
小脸依旧可爱，嘴角的笑意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她凝视着萨科塔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
泛着血丝的眼眸盯着女孩头顶莹白的光环，倒映出的却是另一个青年。
空洞的眸子染上零星的墨渍，浓墨缓缓化开，犹如焰火消失的黑夜钻进了瞳孔，在那里，透着幽冷、失望。
……
“不是，哥们……”
“足以淹没龙门的浪潮？这也太哈人了！”
齐羽轻声哀嚎，一想到白发红瞳的少女，他就浑身发麻。
斯卡蒂的进化，已经超过他和黑塔的想象，
连险死还生地成功逃跑，都耗尽了两人的底牌和运气。
别人追杀过来，可能仅仅是想给他以柴刀，抱着他的脑袋出海旅行；
这小虎鲸杀过来，整个泰拉就都要成为他的陪葬品了！
“欧内噶，这样的事情，不要啊……”
“至少，至少也要等我把手头的任务做完吧！”
齐羽脸色难看，大汗淋漓。
如果下跪求饶，舔斯卡蒂的玉足有用，他能给她舔上三天三夜。
可问题是，白发女孩打定主意要让他成为祂的血亲，成为进化道路上永恒的陪伴。
自从他问斯卡蒂泰拉陨落后两人去哪，小虎鲸神神叨叨着什么“回归大群”“飞升宇宙”之类齐宝宝听不懂的话——
齐羽当即下了判定，遮避风了。
绝对，绝对不能被她逮住。
“唔……”
“类似情景，历史长河中亦有记载。”
“斯卡蒂的进化，和‘寰宇蝗灾’有共通之处。”
“区别在于，祂目前的规模尚不能与之相比，泰拉世界似乎也并没有类似于星神，能阻止祂的顶尖战力。”
黑塔漠不关心道：“齐羽，理性来说，你的功过七三开。”
“过，是你一手造成现在的结果；功，是你将‘无序的进化’变为‘有序的进化’，在你没有变成另一种生物之前，斯卡蒂不会大规模地侵犯陆地。”
“我是什么大圣人么？”
齐羽皱眉不展：“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做不到。”
布制的娃娃歪着脑袋：“寥寥几种解决方法，可能性最大的是——你的十次抽奖机会，抽到有用的技能或道具。”
“对啊！”
齐羽摩拳擦掌，雪雉和空分别给他提供五次抽奖，合起来正好是个十连抽。
作为UP池从未歪过的死线战神，哪怕系统商城并没有所谓的保底，他也有信心战那最后一战，抽出金光逆转颓势。
“过几天吧。”
黑塔淡淡道：“我找了一位自视甚高的骇客，等你进入系统商城时，她会帮忙破解系统的底层逻辑，如果成功，或许可以再从商城中扫一批技能。”
她的语气多了几分郁闷，似乎连提都不愿提起。
“还有高手，还能零元购？”
“——骇客，谁啊？”
齐羽挑起眉毛。
其实，他是脸盲加金鱼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