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解开第西颗衬衫纽扣时,水晶吊灯突然爆裂。玻璃渣雨落中,他看见对面女人瞳孔变成竖条形,叉尖戳着的生鱼片在盘子里弹跳,露出森白齿列。
"林小姐的日料店真是别致。"他抹去颈侧血珠,指尖不着痕迹地擦过对方手背。三个月来猎艳从未失手的战绩,在这家开在殡仪馆对面的"深海亭"第一次碰壁——女人腕间的血钻耳钉在幽蓝灯光下蠕动,分明是颗封在琥珀里的婴儿眼球。
卫生间镜面蒙着层肉膜。陈默拧开水龙头,淌出的淡粉色液体散发着羊水腥气。隔间里传来黏腻水声,他鬼使神差地弯腰窥视,正对上一只布满血丝的瞳孔——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
回到包厢时刺身拼盘换了新,三文鱼纹理中浮出张人脸。林曼用长指甲挑起鱼腹:"陈先生知道蓝鳍金枪鱼怎么保持肉质新鲜吗?要活着放血,用冰锥从尾椎..."她忽然贴近,口红蹭在他耳后,"就像你上周对音乐学院那个女生做的。"
陈默的调情短信还留在手机发件箱。他强笑着摸向西装内袋的,却抓出把带血槽的冰锥。鱼缸里黑影游弋,原本以为是装饰的食人鱼群,此刻清晰映出七张不同女人的面孔,正是他这个月扔掉的"女友们"。
"她们说很想你。"林曼的旗袍开叉处伸出章鱼触须,缠住他脚踝拖向厨房。冷藏柜里整排玻璃罐泡着断指,每根指甲都涂着他送的死亡芭比粉色。当绞肉机启动时,陈默才看清菜单上的英文缩写"SRS",正是他泡妞用的"浪漫惊魂"把戏缩写。
碎肉从排水口冲走那刻,殡仪馆悼词隐隐传来。新来的女客推开店门,腕间晃着陈默昨晚送的卡地亚手镯。林曼舌尖舔过冰锥上的血渍,后厨阴影里陈列着新的收藏品:七根穿着红绳的尾指,正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欢迎光临,深海亭。”林曼露出妩媚的笑容,声音轻柔得仿佛带着蛊惑。新来的女客有些羞涩地点点头,眼神却不经意间扫过后厨的阴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很快又被林曼的热情所掩盖。
林曼带着女客走向包厢,路上,女客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闪烁着光芒。林曼的目光在手镯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扬。当女客在包厢坐下,林曼熟练地递上菜单,上面“SRS”三个字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女客看着菜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此时,卫生间里又传来了那黏腻的水声,食人鱼群在鱼缸里不安地游动,仿佛在预示着又一场恐怖的盛宴即将开始……而林曼,正带着神秘的微笑,等待着新的猎物上钩。 在玻璃缸里跳着告别的舞。
女客强装镇定地拿起菜单,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林曼的笑容愈发诡异,她轻轻靠向女客,耳语道:“这菜单上的每一道菜,都有独特的故事哦。”女客惊恐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林曼竖条形的瞳孔。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自动关上,灯光闪烁不定。卫生间的黏腻水声越来越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缓缓靠近。食人鱼群在鱼缸里疯狂撞击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女客想要起身逃跑,却发现双脚被无形的力量束缚。林曼缓缓站起身,旗袍下的章鱼触须再次伸出,缠上女客的手臂。女客绝望地尖叫,声音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就在这时,后厨阴影里的七根尾指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它们慢慢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模糊的人脸,发出低沉的诅咒声。林曼得意地大笑,“欢迎加入这场恐怖盛宴!”而女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惧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