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灰色的科尼塞克,冷酷奢美又充满了力量,犹如尼古拉斯本人一般。因为极快的速度,车身在都市的大道上,如同一头灰豹,迅猛而神秘。
跑车在一个不起眼的大铁门面前停下,车门打开,先入眼的是一只穿着华贵手工制作的鳄鱼皮鞋。尼古拉斯走下车,将钥匙随手甩给了接应他的手下。
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昏暗,而阴森的长长走廊,通向一个不为人知的淫靡世界。
尼古拉斯从不在这里以真面目示人,他戴上独属于他的银叶面具,左手食指上是灰狼的身份信物——一只镶嵌了南非蓝钻的野狼头戒指。于是乎,尼古拉斯就那么从不可见人的私生子,变成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灰狼,凶狠毒辣,少有人敢轻易挑战。
“狼头。”是帮派成员对首领灰狼的敬称,他们将右手举于胸前,虔诚得反倒像是信教受洗的教徒。
尼古拉斯点头以作示意,他在二楼,这里从不对外开放。从走廊上往下看,下面的来客身份非富即贵,他们也在脸上戴着面具,卸下枷锁的赌客,遮掩之下欲望被无限放大,整个赌场弥漫着一种叫纸醉金迷的病毒,用欲望和贪婪织就了一张大网。
整个大厅被灯光璀璨的吊灯映衬得更加奢华,赌场上面堆满了金银各色、流光溢彩的筹码,小小的一个圆片,也许代表的就是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赌徒们的目光炽热而贪,欢声笑语与骰子的撞击声交杂,筹码滚动和纸牌分发的声音重叠。
这里是他一手掌控的一家地下赌场,灯火不分昼夜的通明,空气里弥漫着香烟和酒精的味道,一波又一波的赌客到这里寻乐,在各个赌桌上挥金如土。
这个地下赌场一夜的流水,甚至抵得上这个都市商业最中心的CBD一个月的交易额,这是藏匿在城市深处,独属于尼古拉斯一人的不夜城,更是他作为黑道帮派头目——令人闻之色变的灰狼的一个秘密据点。
转身将繁华丢在身后,尼古拉斯往更深处走去,那里就算是帮派成员也不能轻易探寻的地方。
赌场的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暗室,那门的锁就像是银行库门一般巨大,不单只需要对应的动态密码,更是需要启动机械合力来转动,否则就算是五个成年的强壮男人一起,也无法将它转开。
暗室里头不见天日,阴暗又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可在这个黑暗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个男人。
尼古拉斯缓缓走入暗室,目光如刀般锐利审视着,那个被锁链分别铐住西肢的男人。在反复折磨和虐待下,他己经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不,给我一个痛快就好,不要再折磨我了。”那个男人哭喊着,央求着尼古拉斯。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熟悉的人如果见到他,一定会惊讶于他曾经的高傲和嚣张早己烟消云散。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待着吗?”尼古拉斯,不,是灰狼冷冷地问道。
跪在地板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却瑟缩着身体,赶紧低下头,不敢看灰狼的眼睛。他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我知道……我不该侮辱您,和您的母亲。”
如今是阶下囚的男人,其实来自R国的一个古老家族,虽然只是旁系,从小也过着优渥的生活,却是一个败家子,以轻薄放荡和无脑闻名。
自诩身份高贵,他对尼古拉斯的私生子身份不屑一顾,经常在各种晚宴和酒会上以此讥笑嘲讽。然而,尼古拉斯从未对此在意过,毕竟脑瘫傻子的话,又有哪个正常人会在意呢?
可在一次派对中,这个男人却在酒精上脑的醉态下,提起了尼古拉斯的母亲,甚至将其比作出卖身体的。不过第二日,这个男人就消失在了名利场里。
母亲,向来是他的逆鳞,不容忍任何人触碰。所以他让这个男人品尝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灰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开口是让男人绝望又解脱的话:“bingo!那么现在,你就要为你的过错付出代价。”
一声枪响,锁链下的男人,再无生机。
随手一甩,手枪落到了一旁,灰狼神情从容地拨通电话:“带人进来,把垃圾收拾掉。”死人和尸体,是他早就司空见惯的东西,所以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
当男人尸体被挪走,灰狼的雪茄也差不多抽完了,他交代了晚上的行动目标:“这里,有个孩子,晚上三队人,抓回来,我带队。”
“狼头,一个孩子,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我带两个人去就能搞定了。”手下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我带队。”再重复一遍,代表灰狼的耐心己经殆尽。手下不再啰嗦,立马下去办事。
这些年来,尼古拉斯背负着过去的种种秘密和悲伤,母亲的死因更是让他痛苦不堪,他一生为此奔走。桀骜不驯和冷酷无情,也是为了在黑道上坐上狼首之位,一呼百应,稽查罪魁祸首。终于,尼古拉斯成为了灰狼,所以对于那个孩子,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