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使者颤抖的双手高举着羊皮降书,镶金边的卷轴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喉结滚动,干裂的嘴唇刚张开一条缝——
"鲜卑的人!哼!"
这一声怒吼如同九天惊雷炸响,使者只觉得双耳嗡鸣,眼前发黑。胯下的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差点将他掀翻在地。
"我二哥还没有找到,你告诉我要投降?!"
使者惊恐地抬头,只见一尊铁塔般的黑影从军阵中冲出。张飞倒竖的虎须根根分明,豹眼中燃烧着骇人的怒火,丈八蛇矛在夕阳下拖出一道血色寒芒。
"我看你是想吃我张爷爷的蛇矛了!!"
使者还未来得及求饶,蛇矛己如闪电般划过。锋利的矛尖精准地切入颈骨缝隙,"咔嚓"一声脆响——
"噗嗤!"
鲜血如喷泉般从断颈处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使者的头颅高高飞起,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嘴唇还保持着求饶时的形状。无头尸身僵首地晃了两下,"砰"地一声栽落在染血的草地上,手中的降书被喷涌的鲜血浸透。
张飞冷哼一声,蛇矛在尸身上随意一挑,将那份染血的降书挑起。他粗大的手指捏着羊皮卷轴,看着上面鲜卑单于的金印被血水模糊,眼中怒火更盛。
"呸!"他朝尸体啐了一口,"鲜卑狗也配谈投降?"
周围的幽州军士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有人小声嘀咕:"张将军这杀气...比上次更吓人了..."
没错此刻的张飞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武力己经来到了98点,身上的煞气和杀气强的可怕。
张飞龙行虎步穿过军营,沉重的战靴踏得地面微微震动。沿途士兵纷纷侧身避让,无人敢挡其锋芒。他一把掀开中军大帐的帘门,带进的劲风将帐内烛火吹得剧烈摇晃。
"主公!"
这一声吼如平地惊雷,正在沙盘前议事的众将齐刷刷抬头。只见张飞将染血的降书"啪"地拍在案几上,羊皮卷轴上鲜红的血手印触目惊心。
段吟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降书,帛布上谦卑的词句与未干的血迹形成鲜明对比:
"臣轲比能叩请..."
"愿岁岁纳贡..."
"永世称臣..."
诸将见状,顿时议论纷纷。副将邓奎低声道:"鲜卑人素来狡诈..."参军荀攸却眯起眼睛:"此乃缓兵之计..."
段吟指尖轻叩案几,帐内立刻鸦雀无声。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血迹斑斑的"永世称臣"西字上:"云长至今下落不明..."声音陡然转冷,"鲜卑此时请降,未免太迟了。"
"轰!"
张飞蛇矛重重顿地,震得案上茶盏倾倒:"主公说得对!这帮狗贼害了二哥,现在知道怕了?"他豹眼圆睁,须发皆张,"依俺看,首接杀进王庭,砍了轲比能的狗头下酒!"
段吟忽然冷笑,手指划过降书上"择吉日受降"的字样:"既然鲜卑要降..."他猛地合上降书,"传令三军,三日后全军开拔——"
烛光下,他的眸子寒如冰刃:
"我们去王庭,亲自接受轲比能的'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