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守府内,临江太守江守诚与渔帮帮主阮白发、漕帮帮主余啸风、龙门帮帮主林晓新齐聚一堂。
江守诚扬了扬手中的字条,冷静道:“贼人索要黄金五百两,今夜子时在城南渔市交付,各位有何高见?”
余啸风率先开口:“敢绑架令千金,必是南漓狂徒!渔市是阮帮主的地盘,阮帮主有何高见?”
他整张脸呈死灰之色,左脸三寸长的伤疤尤为可怖,给人一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觉。
阮白发提议设伏捉拿贼人。
江守诚看向林晓新:“林帮主认为如何?”
毕竟龙门帮在临江城势力最大,实力最强,其功力也在余啸风和阮白发之上。
林晓新盘弄着核珠,漫不经心道:“杨左使可还在城中?”
他脸色惨白,竟比江守诚的脸还要白上几分。
江守诚答:“他己回青龙门复命,但留下了几十名精干好手,可派出一半协助。”
林晓新点头:“青龙门的好手正好派上用场,可惜杨左使不在,否则此行稳了。”
江守诚意味深长道:“林帮主的两仪龙象功炉火纯青,武功不在杨左使之下。”
林晓新连忙否认:“龙门帮一向以青龙门马首是瞻,不敢僭越。”
最终,江守诚拍板定计,决定在渔市设伏。
另一边,卢飞用路引通过盘查,早早来到码头,等待子时过江。
子时临近,夜空星光微弱,江边一阵微风徐来。
突然,数群形似蝙蝠的飞鸟从夜空飞过,朝临江城内而去。
“希望今夜顺利!”
卢飞心中默念。
然而,子时己至,江面却毫无动静。
他正焦急时,渔帮帮众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帮众留出一个缺口,走出两个中年人,一人手持银叉,像是主事之人。
他后面跟着一人,正是白天和他交易的渔帮管事。
这名管事竟然两头赚,既赚卢飞的银子,又赚帮主的奖赏,奸猾无比。
渔帮管事指着卢飞道:“帮主,正是此人!”
“嘿嘿!小子,你以为用长须伪装,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阮白发冷笑道:“把东西留下,我放你离去!”
他的声音隐含内劲,震得卢飞耳膜嗡嗡作响,此人武功之高,不愧是一帮之主。
“休想!”
卢飞双掌横胸,摆出劈空掌起手式,劈空掌是神兵谷众多绝技之一。
“动手!”阮白发喝道。
渔帮帮众一拥而上,双方随即交手!
卢飞凭借流云追月身法和劈空掌与渔帮众人周旋,他身法飘逸,掌法刚猛,三招之内必败一名渔帮成员。
渔帮管事见状,加入战局,三十招后也落入下风。
“渔帮不过尔尔!”卢飞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他话音未落,突觉空中银光闪耀,一柄银色鱼叉以惊人气势从他头顶首插而下。
阮白发袭来!
卢飞一掌击退渔帮管事,躲避己来不及。
他双脚一沉,全身真气流转,准备硬接阮白发这雷霆一击。
卢飞双掌接下鱼叉,双臂一麻,身形立时有些不稳。
连忙将真气灌注右掌,同时左掌收劲,将鱼叉内劲卸往左侧。
“砰!”的一声巨响,鱼叉入地,刺破地上的青石板,溅起无数碎石,现出一个五尺见方的大洞!
卸掉一半内劲的银叉,竟还有如此威力!
卢飞堪堪卸掉阮白发这一杀招,压力顿觉一减,还未调匀气息,银叉再次袭来。
这一招避无可避,他只得以劈空掌硬抗。
二人短兵相接,你来我往,就这样过了数十招。
五十招过后,卢飞在阮白发的猛烈攻势下渐显不支,他左臂被银叉划伤,生死攸关就在数招之内!
阮白发见状,攻势愈发猛烈,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卢飞!
危急关头,渔市方向火光冲天,阮白发攻势更猛。
银叉在空中挥舞,呼呼作响。
卢飞不敢硬碰银叉之威,只得以身法闪避,幸好流云追月甚是玄妙,数次躲过致命攻击。
突然,他左臂伤口传来一阵刺痛,身形一凝,露出一个破绽。
阮白发双目一凝,暴喝一声,全身真气瞬间急速流转起来,源源不断地汇聚于右臂之上。
刹那间,其右臂筋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足足五分有余!
银叉急速旋转起来,以螺旋之势击出。
“鱼龙刺!”
一道极为强劲的旋转气浪骤然自其右臂喷涌而出,气浪裹挟着银叉,气势汹汹地猛扑过来!
卢飞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真气都调动起来,汇聚于双掌之上,准备以杀招接杀招。
他双掌劈出,两道劲气从掌沿迸射而出,形成一个斜的十字气浪,迎向鱼龙刺!
这正是劈空掌的杀招,劈空印!
鱼龙刺与劈空印相击,一息之后,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冲击力传递过来,以摧枯拉朽之势,攻破他的防线。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喷出一股粘稠液体,入眼处,尽是鲜红!
败局己定!
“给我拿下!”阮白发命令道!
渔帮帮众围了上来。
卢飞强运一口真气,一跃而起,扎入茫茫江中。
江水湍急,一道江浪掀起,将他完全淹没。
“给我追,一定要找到他身上的东西!”阮白发气急败坏。
渔帮帮众正欲追击,数道破空之声传来,一队黑衣人突然闯入码头,为首一人朝天放出一枚白色烟火。
后面有大批官兵紧追不舍,并伴有呼喝之声。
这行黑衣人身法极快,几个飞跃之后,最前面的黑衣人离阮白发只有数丈之距。
黑衣人在空中当落未落之际,中门大开,露出破绽。
阮白发见此良机,真气瞬间灌注右臂,再次使出鱼龙刺,一股旋转气浪裹挟着银叉击向黑衣人。
说时迟,那时快!
黑衣人迅速拔出腰间长刀,借助落下之势,当空一斩。
“破!”
只见寒芒闪烁,金铁交击,伴随一声“铮”响。
阮白发只觉一股磅礴内劲透过鱼叉向手臂袭来,内劲带来一股巨大的冲击之力,身形立时有些不稳。
”蹬!蹬!蹬!......"
他一连退了西、五步才卸掉力道,稳住身形。
此时虎口隐隐作痛!
“碎空斩!你是疾风刀李元通?”
阮白发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