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饭店这么贵是有原因的,整个包厢特别安静,可见隔音做得是有多好。
林听晚低声、温柔地和周清清说着,嘴角小小的弧度,将她衬得更加体贴。
可是声音传进周清清耳朵里,就像是恶魔撒旦的低语一样。
周清清因为震惊而猛地睁大的眼睛,放在她脸上有些滑稽。
林听晚不禁轻笑一声。
在安静得包厢里回荡着,更加渗人。
林听晚温柔地看着她,“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周清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笨吗?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会善心大发请我吃饭?我当然要好好准备,迎接这场鸿门宴啊!”
林听晚居高临下,在周清清的视野里,她像是披上了一层黑暗的皮囊,整个人都变了,像是在漆黑一片的地方独自前行,摸不着头脑。
周清清摇晃着脑袋,挣扎着,试图挣脱林听晚的压制。
林听晚直接上腿抵住她,让人动弹不得。
“周清清,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林听晚就放开了她,周清清在地上,颤巍巍地伸手抠自已的嗓子眼,想要把自已刚才喝的酒吐出来,却什么都吐出来。
林听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暗红色的酒液没有在杯子里留下痕迹。
林听晚闻着玻璃杯,像是试图找寻什么东西。
周清清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
药劲起效很快,周清清很快就没有力气了,瘫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林听晚将酒杯放进自已的包里,起身绕着周清清转了一圈,“自食其果的感觉好吗?”
“林听晚……。”周清清颤抖着,伸出手,试图抓住林听晚的衣角。
低吼的那一句,是她汹涌的恨意,是不甘。
林听晚轻笑一声。
恨她?
为什么要恨她呢?药是她自已弄的,酒是她自已倒的,自食其果,应该怨自已啊。
将人放在沙发上,林听晚拨开她的头发,欣赏着她眼底的情绪,害怕、愤恨、不甘………真是一幅最美的画卷。
林听晚拍拍周清清的脸蛋,期盼道:“希望咱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轻笑一声,嘴边噙着甜美愉悦的笑容,林听晚背上自已的背包,离开包间。
在对面的房间等待许久,终于见到一个男人出现,期待地打开房间。
男人一身西装,人模人样的,和很多中年男人的大肚腩不一样,他身姿清瘦,看上去就像是读书人一样文雅。
进到包间,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林听晚,男人不满的目光落到了沙发上的周清清身上。
男人的目光就像是阴翳的毒蛇一样。
周清清不能动弹,连声求饶,“李总,李总,是林听晚她算计的,她刚离开,您让人去追她一定可以找到的!”
被称呼为“李总”的男人不耐地扯扯领带,烦闷地看着沙发上的周清清。
目光落到一旁的酒,李总直接把领带浸湿酒液。
哧!
是领带裹挟着酒液有了重力的破空声。
李总漫不经心地盯着周清清,在她越来越害怕的眼神中皱眉,“是你说能把林听晚送过来,我才特意包了一个包间,结果我来了,你却说人跑了?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可是我的时间不能浪费怎么办!”
李总苦恼地睨着周清清。
周清清求饶,“李总,李总……啊!”
李总挥着领带就是在挥鞭子一样,周清清惨叫一声。
包间良好的隔音将所有的隐秘都隔绝,走廊里仍旧是安静的,可是包间一扇扇紧闭的门,又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蛊惑着人去探秘。
看到男人进到包间,林听晚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准备离开这里,却在一个没有关紧门的包间前停留。
“华姐,你知道我的,我最听你的话了,我平常服侍得你不舒服吗?你舍得丢下我吗?”
熟悉的声音,让林听晚有了倾听下去的欲望。
……
顾嘉善皱着眉,他没想到刘静这么无耻,竟然一点都不掩饰自已的想法。
一见到顾嘉善,刘静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嘉善,你来了!”
顾嘉善直接没理她,径直略过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想要去挽他的手一下子就僵在了空中,分外突兀,刘静摆了摆手,随即挨着他坐下。
顾嘉善把玩着面前的酒杯,在她坐下的瞬间转头看向她,“人呢?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
刘静微微一笑,痴迷地看着他。
她比顾嘉善大一点,做导演也很多年了,拍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像顾嘉善这种,让她寤寐思服、念念不忘的!
她屡次对顾嘉善示好,可他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没办法,她只能将人骗过来了。
刘静粘腻的目光让顾嘉善皱了皱眉,像是被一条冷血的、吐着信子的蛇扒上了一样。
刘静轻笑一声,举起酒杯,和顾嘉善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可能堵车,晚会儿到,咱们先喝。”
顾嘉善轻挑眉梢,说不出的潇洒。
端着高脚杯,放在嘴边,仰头就要喝下。
一旁刘静紧紧盯着,一眼不错,眼里迸发出灼人的炙热。
顾嘉善停下,侧目看向她,“怎么?你很希望我喝下?”
刘静神经一紧,慌张地眨眨眼睛,对上顾嘉善似笑非笑的眼神,更加心惊,勉强一笑,“嘉善,你在说什么啊!”
砰!
顾嘉善放下酒杯,看着已经慌乱的刘静,眼里闪过一丝无趣,拨通电话,“进来吧。”
刘静还在疑惑。
下一秒,砰地一声,包间的门就被打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健硕的保镖出现,上前一把把刘静摁住。
刘静惊慌地挣扎着,“嘉善,顾嘉善,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嘉善起身,理了理衣服,“这要问你啊,是你要做什么啊,刘导演!”
顾嘉善看着她,忽然勾起一侧唇角,说不出的邪魅潇洒,带着勾人的意味,可惜刘静这时候没功夫欣赏。
“刘静,是我平常脾气太好了,给了你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