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宁从汤池出来后,也没去凑热闹,一个人信马由缰的随意走走。
但等她回来时,就看见一群人押着凌雪和司允千等四人。
她大惊之下跑过去,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凌雪和司允千看到她,比看到亲爹娘都亲切,二人哭喊着,“清宁,救救我们。”
保镖也不管,继续拉着她们走。
宴清宁上前拦住,“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
结果,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语调:“我看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是你才对,你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么?”
宴清宁转头,心说又是这个讨厌的家伙。
她忍着不耐道:“我自然不知,所以才问。”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商有泉,你别咄咄逼人,凌雪和司允千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有责任和权力去询问原由。”
看着宴清宁要跳脚的样子,商有泉双手抱胸嗤了一声。
“好啊,你知道刚刚有人放蛇伤人是谁干的么?”
看到宴清宁迷茫的眼神后,他继续说道:“就是你的两个好朋友干的,而且,被迫害的人还是阿遇的妻子苏然。”
宴清宁瞬间眼睛瞪大,难怪说好的泡温泉二人不见踪影,原来是害人去了。
她不理解为什么呀?
纵然凌雪喜欢谭遇,但人家已经结婚了,做这些平白惹一身的骚还又搭上自已,更有可能搭上家族利益。
气得她直跺脚,“你们这是何苦啊!”
凌雪眼泪汪汪的看着宴清宁,“清宁,给我家人打电话,我不想受惩罚。”
这个骄纵的凌大小姐,此刻哭得肝肠寸断。
这时,廖坤和孔佑明也来了。
他们在楼上打牌,有人下楼打探了消息上来,才知道原因,廖坤就直接拉着孔佑明直奔下楼。
看到二人,凌雪的底气似乎更足了。
“阿坤。”
她凄然的喊了一声。
一旁的孔佑明抖了抖身体,似乎要抖落一地鸡皮。
此刻的凌雪哪里还有往日不可一世的风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做出一副娇滴滴的姿态。
司允千一向沉静内敛,此刻也是慌张的一匹。
看到这样的情况,廖坤走到商有泉的面前,“商总,能不能通融一下,她们毕竟是女孩子。”
商有泉睨了一眼他,嘴里甭出两个字,“不能。”
看他不死心还要说话,商有泉好心提醒他,“廖大少,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北城没有人不知道我家阿遇的脾气。”
何况,还欺负到人家夫人的头上。
那可是谭遇心尖尖上的人,这些女人给老虎拨胡子不计后果,怨谁呢!
听到这样的话,廖坤一下噤了声。
凌雪望向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绝望,让廖坤的心也跟着揪疼揪疼。
无论从哪方面他都无法跟谭遇抗衡,他不是不想帮凌雪,只是无能为力。
商有泉一挥手,“把人带走去惩罚。”
愣了半晌的宴清宁,还是不忍心让人把她两个好友带走。
她走前拦住,“商有泉,你们要如何惩罚她们?”
商有泉靠近她一步,一字一句道:“自然是让她们玩喜欢的游戏喽。”
四人一同急切地挣扎着,嘶喊着:“不要,我们不去,我们不喜欢。”
商有泉丢下一句,“由不得你们喜不喜欢,害人的时候,你们何曾考虑过对方的感受?”
不知不觉就来到养蛇区域,赵经理过来说:“商总,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见一个焊接的大笼子里装着密密麻麻的蛇,空间倒是挺宽敞,足以容下四个人及一些蛇。
宴清宁一看这么多的蛇,她都麻了。顿时产生了生理不适,差点吐出来。
她顾不得别的一把抓住商有泉的手,“商有泉,这样会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
商有泉没想到她突然过来抓他的手,他脚步不由往后一退。
“你发什么神经,你这样才吓人呢。”
说着,他把手一把甩开。
商有泉居然敢嫌弃她,若是放在平常,宴清宁能跟他打起来。
这个场景让廖坤和孔佑明的脚步一顿,孔佑明吊儿郎当的身体都立马抖擞起来了。
四个受罚的女生,直接翻白眼晕了三个,剩下一个张蔷腿直哆嗦。
纵然,她每天见惯了蛇,但还没有跟蛇亲密接触的癖好。
商有泉看着这乱糟糟的场景,他下了逐客令,“闲杂人都出去。”
“我不是闲杂人。”
“那你是谁?”
商有泉看着宴清宁,是一副我忍你很久的样子。
廖坤看着东倒西歪的人,忍不住地说:“商总,她们都晕倒了,换一种惩罚的方式吧。”
商有泉直接给保镖一个眼神,就把这几个碍眼的人都丢了出去。
宴清宁不服气还在骂,“商有泉,你没人性……”
商有泉恍若未闻,让人端了一盆水过来,“泼醒她们,这睡着算怎么回事呢。”
这是来受罚的,又不是享福来了。
一大盆冷水泼下去,惊呼此起彼伏的响起。
他捏了捏手指,“很好,丢进去。”
咯吱一声铁门打开,四个人在哭爹喊娘中被丢到笼中,几个人惊慌失措的你挤我踩中倒在地上,绝望地爬行……
与爬行过来的蛇打了一个照面,吓得她们又是惊声尖叫。
在兵荒马乱中,张蔷捏到了兜里还有剩下的药粉,情急之下她一挥手就冲蛇扬了出去。
结果,运气不太好,恰好迎面刮来一阵风,悉数刮入她们因惊吓而张大的口中。
这下好了,因为吸入的太多,嘴还没来得及合上,蛇就爬过来了。
其余三人大骂张蔷成事不成败事有余。
尤其是凌雪,她那张大红嘴格外的显眼,在一声声“啊~哦~”中嘴始终留了一条缝。
蛇爬过来好奇的探了探口径,凌雪就“嘎”一翻白眼就又过去了。
山庄里养的都是观赏蛇,没有毒,但足够的吓唬人。
与此同时,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气。
一个保镖出来用手在鼻间扇了扇风,脸上满是嫌弃。
四个人当中,三人晕倒,唯张蔷一人独醒。
她祈祷着希望这噩梦般的煎熬早点过去,她在心里想着,若是这劫过去,这辈子她一定要多行善事,再也不害人了。
往后,遇事她要长一些脑子,不能让人当枪使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别人的恩怨关她半毛钱的关系啊,她觉得自已很冤。
等她们惩罚的差不多的时候,警察也到了。
她们从这个笼子出来,又进了另外的一个笼子。
凌家的人赶到时,正好与警车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