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蓟城附近的燕军大营中,窦鑫在收到李昱的命令后向梦泽和张子仪交接了军务,随即带着节杖前往蓟城。
蓟城 前燕王宫内
韩广召见了窦鑫,韩广笑道:“怎么?使者今天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李昱撑不住了要求和?”
窦鑫摇头道:“非也非也,我王以德牧民,知人善任,体恤民情,民借欲报我王之德,士皆欲效死命,兵马数以万计,米粟不下百万石,更武有张子仪、梦泽、邸瑞等征战四方,文有昭伯、邸奇、任薄建言谋策,至于不才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庸人只好出使彼方了,如此怎能说撑不住了呢?”
韩广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好一个口舌如簧的使者,你就不怕孤杀了我你?”
窦鑫道:“自古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想来阁下是不敢的。”
韩广恼怒道:“使者以此语言讽刺寡人,怎么?是来戏弄寡人的吗?”
“非也非也,”窦鑫道,“阁下将要有身死族灭之灾了,竟然还不自知,可悲可悲”言毕窦鑫摇头叹息一脸悲怆惋惜之色。
“大胆!”韩广大怒,拍案而起,“竟敢诅咒寡人!来人,将此人推出去斩了!”
两旁的侍卫闻声而上,架起窦鑫就要往外拖。
窦鑫挣扎道:“韩广,我乃燕王兄弟,杀了我你就彻底得罪燕王了,且我与张子仪有言在先,若我死则大军攻城,燕王闻我故必替大军压境到时候你我两家皆损失惨重,岂不是白白的便宜他人。”
听到这话,韩广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他沉默片刻后,挥手让侍卫退下。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唬得了寡人?”韩广坐回王位,目光冷冽地看着窦鑫,“李昱小儿不过是仗着有点兵力,就敢妄称燕王。他若是真有胆量,就亲自来与寡人一战!”
窦鑫心中暗喜,看来韩广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燕王殿下宅心仁厚,不愿百姓受战乱之苦,故而派我前来议和。只要阁下肯归降,燕王殿下保证绝不伤害城中百姓一分一毫。”
韩广冷笑道:“笑话!让寡人投降?他李昱配吗?”
窦鑫不急不躁,缓缓说道:“阁下,如今形势对您不利。城外有数万燕军虎视眈眈,城内民心惶惶。若大王执意不降,长久下去输的必是阁下,到时候生灵涂炭,您忍心看到这一幕吗?”
韩广眉头紧皱随后道:“哼!纵使大势将去寡人亦会死节。”
窦鑫进行叹息道:“那阁下的族人呢?燕王总不能再次放过他们吧。”
“这……”韩广,低头不语,略微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寡人愿交出诸夏之地,退守朝鲜,余生开拓蛮夷之地如何?”
窦鑫大感意外,本来只是想激一激韩广,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任务还没开始,韩广就先降了。
窦鑫大喜道:“阁下英明,为表诚意阁下可尽带本部兵马,我王可支付阁下十万石粮草。”
“汝此……谢过使者了。”
……
在韩广下令献城后,令手下自由去留,其中一个手下臧荼,力劝韩广令其不可献城,然后可乘燕军现在大意,出城偷袭,必可大胜,但韩广以先前有负与李昱不忍在背随不听,臧荼叹息一声离去,投靠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