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黄巾之乱平定之后,天下局势愈坏,汉室将崩之势已现,个个野心之辈开始有所动作。
一日下人来报称门外有一人自称故友之后求见,李霓将人请进书房后唤来李颖二人侍座。
来者一脸虬髯,身材高大壮硕,李霓打量了几眼,问道:“阁下是哪位世交?来寒舍有何贵干?”
那人行礼回道:“某乃奉武君张子仪之后张獴,奉我兄长家主张举之命特来拜会世兄。”
李霓扶髯,道:“自奉武君故去,张氏便不知所踪,四百余年不曾来往,世弟今日前来恐怕不是谈交情这么简单吧。”张獴笑道:“世兄果然老谋深算。如今汉室衰微,乱象丛生,我张氏受先祖遗命为报三祖之仇已潜伏隐忍四百余年,今我兄已经联络乌桓共同起兵报仇,所以兄长命我前来请李氏共同起兵。”
李霓心中一震,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微微皱眉道:“世弟所言之事太过重大,此事关乎身家性命,容我思虑几日。”
张獴见状也不强求,拱手告辞。待他离去后,李颖轻声说道:“叔父,这张家此举成事的把握太低,我们若是卷入其中恐遭灭族之祸。”
李霓叹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张家是以报先祖之仇为名劝我相助,帮便是反贼,以目前朝廷的实力,无疑是自寻死路,若是不帮……又会担上不孝的名声,即便我们想独善其身亦不可能。”
李颖还欲说些什么,李霓抬手制止,目光深邃地望着门口方向,喃喃自语道:“且看看这张家到底有几分能耐再说吧。”说罢,负手踱步沉思起来,李颖无奈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等待着叔父的决定。
数日后,张獴再次拜访,李霓继续与他虚与委蛇,张獴见李霓半天也说不到正点上直接摊牌道:“世兄,你就给个准话,到底帮不帮,说明白了我也好回去交差。”
李霓不急不缓笑道:“世弟,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今汉氏虽陵迟但气数未尽,所以……”李霓看了眼张獴继续道:“我代表李氏资助粮草一万石,甲胄三百,兵器一千,如何?”
张獴见李氏没有入伙但好歹给了点物资行礼道:“既然世兄如此决定,某也就不多叨扰了,告辞。”
见张獴走后,李霓对李霁道:“介月可知为父为何如此打算?”李霁道:“父亲,是打算全了张氏的谋划摆脱不孝的名分,对朝廷方面,又没有直接参与造反,只要把知情者处理好,就算朝廷想要彻查也无从查起。”
李霓道:“有这方面意思,文召你怎么看?”李颖看了眼李霁道:“小侄与霁弟一个意思。”“真的?”“……”“但将无妨。”“是,小侄以为汉室虽衰但四百年威望仍在,更间有诸士族支持,尤其是袁氏,在利益瓜分完之前,他们不会允许有能动摇朝廷统治的势力,尤其是袁氏,袁氏早有代汉之志,他们要的是一个平稳的天下,不是一个四面漏风的破船,所以小侄以为张氏必败,而先祖之仇也不可不报,但绝不是现在。”
李霓抚须点了点头:“嗯,见解独到,介月你过几天回常山去把物资准备一下,并且收回渔阳等地的产业,记得事情做的干净点,去吧。”“是”
李颖见书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当即也准备告辞离去,李霓看了他一眼道:“你怕我偏袒介月,所以你才处处推让对吧。”
李颖神色一变随即又道:“小侄不敢。”
李霓起身道:“你有这个想法很正常,毕竟人都会想着至亲,毕竟侄子不如儿子对吧?但介月志不在官宦,我数次令他出仕,他就是不听,为此关系闹的很僵,我李氏若不能在朝中占据高位,恐怕很难保障现在的地位,唉,罢了我也不强求他了,介月无志你当自勉。”言毕离去。
李颖品味着话,许久后才走出书房。
刚出门,李颖便就见一只衣角迅速消失在墙的拐角,李颖叫来远处的奴仆道:“你可曾看见我出来前有谁在门口偷听?”“颖公子,奴才看见是我家公子站在门口,您出来前他刚走。”
打发走奴仆后李颖便去找李霁,房间内,李霁喝着蜜水,身旁摆放着已经收拾好的行囊,他并没有看向进来的李颖。
李颖率先开口道:“你都听到了吧。”“听到什么?”“叔父说你无志,我自勉。”“哦,这个阿,你是以为我会在乎家长之位吗?你当了少家主我也就安稳了,省的被那老头子整天念叨让我当官,现在这朝廷官官相护,宦官专权,要我真心出仕的怎么也得有一颗爱民之心。”
从李霁那里回来,李颖回到了自已的院子,见昭伯之后的中山甄氏之女甄姜甄夫人正在逗着四岁的儿子李瑾,李瑾见李颖回来,立刻冲上去去抱住了李颖的腿叫了几声父亲。
李颖将李瑾抱起,回来天两句,随后对甄姜道:“夫人呢?”“姐姐在后院赏花,夫君是有何吩咐吗?”“我被朝廷命为开阳太守即刻上任,你们准备准备回常山老家去吧。”
……
中平四年 公元前187年
张纯、张举以洛阳有妇人生双头婴儿乃天亡刘汉之名联络乌桓起兵造反。
六年,朝廷大军围攻张纯败亡,张举携带部分族人不知所踪。
(玩无悔华夏玩入迷了,先一更剩下的先欠着寒假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