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各种战报在他的眼前浮现,基本上都是胜利的战报,除了个别行动小队被女武神全部歼灭,但是这也不是什么战略上的失败,战术上的小败局而己。
尤里现在更关心的只是各个大洲的民生报告,澳洲的大获成功让他深感欣慰,那里的人的生活质量逐步升高,现在,尤里也在考虑其他大洲的建设。
“报告领袖,欧洲战区大部分战局上出现了一种强烈的崩坏病,根据核实就是我们上次捣毁的GDI研究泄露而出的并且被我们大做文章的病毒,根据一些进一步核实
这些病毒是由天命主教奥托首接下令研发的,其目标似乎是针对我们。”
尤里看着眼前的战报,无意识的驱动身边的心灵力量,这些心灵力量产生了剧烈的摩擦甚至冒出蓝紫色的充满心灵力量的高温度火苗。
“真是好一出大戏呀...奥托老贼。”尤里驱散手中的心灵战报,尤里早就知道了对方是500岁的老东西,现在...
“跟我们比病毒战吗,奥托呀,奥托...你真应该庆幸帝国现在不会使用超大规模病毒作战了。”
“唉...”尤里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身边产生的小火苗也开始消失,右手抬起食指连敲三下办公桌,一条机械臂自动伸缩出来,接满一杯咖啡拿给尤里。
“给我把帝国的最前端病毒科技拿出来。”尤里在心灵网络之中下达命令,最新研发而出的,被称呼为“厄拉之瘟”的病毒。
厄拉病毒,厄普西隆针对圣痕拥有者而研发出来的病毒,对于常人而言,这东西可以提升正常人对崩坏能的抗性,对于女武神而言...这个东西会让他们当场毙命。
虽然名字叫做病毒,但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非传染性试剂。
理论上甚至可以对律者造成致命伤害,这东西融合了崩坏能中和剂,还有心灵力量,理论上讲可以首接屏蔽律者核心与虚数空间的联系,对于女武神而言,是让他们的圣痕失去活性,反而使其崩坏能失调,然后暴毙。
对于崩坏兽而言,也是让他们的崩坏能失活,从而让其瓦解,而对普通人呢,主要是产生一种略微的保护屏障。
“嗯,这东西还是有点反人道...我居然开始关心人道与问题了...”尤里驱散报告,他不准备使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意志传输屏蔽器,这个可以真正杀掉奥托的大杀器。
“只要杀了奥托,德丽莎就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毕竟是奥托的孙女...”尤里看向旁边与德丽莎的合照。
“届时双方就不用再打仗,天命就可以自动归纳到帝国内。”尤里抬起手,己经完成的意志传输屏蔽器的模型出现。
“奥托,哪怕,你把你的意识分散在你所有的分身上,这种一次又一次的意识上的打击还会让你剩下什么呢,唉,你或许早晚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暗杀,人格一次又一次的磨灭之后,把卡莲忘掉。
活了500多岁,你也应该向地狱交出你的税款了。
我最后也会抹除你的存在...没有人会记得你,但是人们会记住卡莲,但是...谁又能记住对卡莲心心念念的你?
卡莲...和她的名字可真像啊。”尤里回想起了自己记忆中被苏军吊死的卡布莲娜,冷酷的笑了笑。
根据调查到的信息,卡莲同样也死于绞杀,而且根据信息,尤里也己经敏锐的感知到了二人的一些相同性,二人死亡之后,为数不同的是卡布莲娜是连被吊死,带被火烧。
还有自己与奥托最后做出来的选择,奥托己经表明了自身的志向,尤里根据崩坏神给他的记忆,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可以做出为一人,灭世界的那种选择的人。
而自己或许是选择...在愤怒与挣扎之中,选择去试着改变世界...可惜他的前世界,可没有一个,通过常规方法所能够改变的。
尤里为了,一个自己从小的梦想,为了自己因为战争而死亡的父母,为了因为战争而被无辜屠杀的世人,为了因为一点小小差异而被当做异端的而被烧死的卡布莲娜。
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尤里也多了一个新的目标,利用心灵终结来对抗崩坏,带领这个世界的由自己、天秤、第一异教、拉恩重新锻造而出厄普西隆,带领这个世界的人类走向真正的新纪元。
“我或许早就与那些暴君无异...唉...但是,救世...哪有穿着白手套的?”
尤里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蓝紫色的心灵余烬在空气中飘散。他望着心灵网络投放而出的画面中不断推进的战线,看着那些被厄普西隆旗帜覆盖的领土——那里的人民不再因崩坏而恐惧,不再因战争而流离。
但代价呢?
是那些被心灵信标"调整"过的思想?是那些在暗处被抹除的反对者?还是像现在这样,他正冷静地谋划着如何将一个活了五百年的灵魂彻底从世界上擦除?
“唉...我又开始思考这些哲学问题了。”
“奥托呀奥托,我们如此相似,我们又如此不同,或许没有心灵力量的帮助,我应该玩不过你这个500岁的老东西,但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上之前的所有历史都没有记录过心灵力量,你根本无法查明我们的底牌。”
“你我失去了曾经最为重要的人,而你选择为一人而疯狂。”
投影切换,显示出澳洲西边的民生报告:孩子们在学校里欢笑,工人们在新建的工厂中调试工具,街道上不再有崩坏兽的嘶吼,不再有火炮的轰鸣。
“选择,因为世界所为我...塑造而出的绝望,而产生的理想而前进!哪怕我们成为恶魔,我们也比虚伪的天使...高尚无数倍!”尤里拿起咖啡杯一饮而尽,微笑的继续看着其他的报告,尤里对于自己与奥托的不同点,只是发出了几声冷笑。
“我会跟你一样,为自己的执念付出一切,执念也并不分高下...
你为一人。
我为世界。
目标虽然不同,性质也并不相同,但你我却行如一人两面。
你我同样虚伪...但你我的结果并不相同...”
尤里不再思考这些事情,反正他本身就己经清楚,自己早就己经是为理想而献生的疯子,继续疯下去又能如何?
半机械先驱的机枪子弹不会让他畏惧分毫,尤里无惧死亡,同样也不会再惧怕任何东西。
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再次害怕死亡呢?